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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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浣熊市废墟的联军裂痕（第1页）

直升机穿越北美大陆时，舱内的气氛比南极冰原还要冰冷。伊丽莎白反复播放着浣熊市的实时画面：曾经的工业重镇已成钢筋骨架的坟场，联军搭建的临时营地散布在城市边缘，却看不到统一的防线——有的帐篷在冒烟，有的装甲车横七竖八地堵在路口，甚至能看到士兵互相举枪对峙的身影。

“三天前通讯就开始混乱。”零的手指在控制台残片上跳跃，调出联军内部的加密通讯记录，屏幕上的文字大多是争吵与指控，“安布雷拉残余势力混进了联军，他们散布谣言说‘南极病毒泄漏’，把始祖和幽冥病毒的锅扣在了我们头上。”

刀锋擦拭着鲨鱼骨刀，刀身映出林宇左臂那道灰色纹路。“更麻烦的是‘虚无印记’。”他点开一份联军医疗报告，上面标注着数十例“不明原因身体透明化”病例，“安布雷拉伪造了证据，说这些病例是被我们传染的，要求交出你接受‘净化’。”

林宇望着窗外掠过的废墟，浣熊市的标志性钟楼只剩下半截，钟面的指针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那是t病毒次爆的时间。他的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灰色纹路像活过来般蠕动，透过舷窗，他看到营地中央的广场上，竖着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循环播放着经过剪辑的画面：南极遗迹的爆炸、灰色球体的虚无领域、还有他被灰光击中的瞬间，配文是“病毒携带者林宇，联军之敌”。

“他们在煽动恐慌。”林宇的声音带着寒意，他认出屏幕上的播报员，是安布雷拉的前公关总监，“联军由七个势力组成，本来就各怀鬼胎——政府军队想夺权，民间武装想复仇，还有些人是为了抢夺病毒样本财，安布雷拉只需要轻轻推一把……”

直升机在营地边缘迫降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接应部队，而是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士兵们戴着防毒面具，手臂上缠着不同颜色的布条（代表不同派系），但面具下的眼神同样充满警惕。

“放下武器！”一个戴红色臂章的军官上前，他的战术服上别着安布雷拉的旧徽章，“林宇，你因涉嫌携带高危病毒被捕了。”

刀锋突然举起鲨鱼骨刀，刀身的金光让士兵们下意识后退。“联军总指挥卡特将军在哪？我们有南极的第一手资料。”

军官嗤笑一声，扯下臂章扔在地上——那是个可拆卸的伪装，底下露出的黑色臂章印着蛇形标志，“卡特？他试图阻止我们，已经被‘隔离’了。现在联军由‘净化委员会’接管，也就是我们，安布雷拉的‘新生力量’。”

话音刚落，营地深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红色派系的帐篷区燃起大火，有人用扩音器嘶吼：“黑色派系投毒！他们想独吞病毒样本！”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不同臂章的士兵开始互相扫射，原本就混乱的营地彻底沦为战场。

“看，这就是所谓的联军。”零趁机启动电磁炮残骸，释放出低功率脉冲，暂时瘫痪了周围的枪械，“安布雷拉在每个派系的水源里加了不同的标记性病毒，让他们互相猜忌，现在只需要一个借口……”

林宇的左臂突然剧痛，灰色纹路竟渗出淡淡的灰雾。他看向营地的医疗帐篷，那里聚集着大量“透明化”患者，他们的呻吟声里夹杂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和幽冥基地那些骸骨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们在用患者做实验。”林宇冲向医疗帐篷，刀锋和零立刻跟上掩护。帐篷里的景象触目惊心：患者被固定在金属台上，四肢连接着管线，另一端通向一台巨大的仪器，仪器屏幕上跳动着与灰色球体相同的能量波形。

“是‘虚无萃取仪’。”零破解了仪器的操作界面，“他们想从患者身上提取虚无能量，制造新的武器！”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试图销毁数据，被刀锋一脚踹倒。医生的工牌上写着“安布雷拉病毒研究部”，他的眼镜片反射出仪器的红光：“你们阻止不了的！虚无能量能吞噬一切，包括联军的派系矛盾……等所有人都变成透明人，就再也没有争斗了，这才是真正的‘净化’！”

林宇突然按住一个透明化患者的额头，左臂的灰色纹路与患者身上的纹路产生共鸣。患者痛苦的呻吟变成清晰的话语：“卡特将军……在市政厅地下……他有证据……”

话音未落，医疗帐篷的屋顶突然被炸开。一架武装直升机悬停在半空，机身上的黑色蛇形标志格外刺眼。“抓住他们！”扩音器里传出冷酷的命令，“尤其是林宇，他的印记是最纯净的样本！”

刀锋拽起林宇冲向侧门，零引爆了电磁炮的核心，用电磁脉冲暂时逼退追兵。三人穿梭在交火的营地中，红色派系的士兵在焚烧黑色派系的弹药库，蓝色派系的狙击手在钟楼残骸上点名射击，没人在乎他们这三个“异类”，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派系厮杀。

“这就是安布雷拉的目的。”林宇跳过一道战壕，里面堆满了不同派系士兵的尸体，“他们不需要打赢，只需要让联军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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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厅的废墟比想象中更坚固。卡特将军的副官在地下入口接应他们，这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手臂上中了一枪，绷带渗着血：“将军在里面破解安布雷拉的主服务器，他们把所有阴谋都存在里面了。”

地下掩体里，白苍苍的卡特将军正对着屏幕敲打键盘，屏幕上的数据流像瀑布般刷新。看到林宇，他立刻调出一段视频：安布雷拉高层在密室开会，讨论如何利用联军的矛盾夺权，如何伪造病毒证据，甚至包括“虚无萃取仪”的真正用途——不是制造武器，是打开幽冥基地的隔离门，释放更多虚无病毒。

“他们想让全世界都变成透明人，然后用控制仪奴役这些‘虚无者’。”卡特的声音沙哑，他指着屏幕角落的一个图标，“这是他们的终极计划，‘玻璃世界’。”

掩体突然剧烈震动，副官冲进来大喊：“他们找到这里了！黑色派系的坦克正在轰击入口！”

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中断，变成一片雪花。卡特绝望地捶打着键盘：“晚了！他们远程格式化了服务器，证据没了！”

林宇的左臂再次剧痛，灰色纹路突然爆出强光，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那是他被虚无领域击中时，印记自动记录下的画面：安布雷拉高层讨论“玻璃世界”的全过程，甚至包括他们藏在浣熊市污水处理厂的病毒储备库坐标。

“虚无印记……能记录它接触到的能量波动。”林宇恍然大悟，这就是镜像林宇文件里提到的“印记的反噬”，“安布雷拉的服务器用了虚无能量加密，只有印记能破解并记录！”

刀锋突然指向掩体的通风管：“我带将军从密道走，去联络还没被煽动的中立派系。”他递给林宇一枚信号弹，“你们去炸掉病毒库，信号弹升空就是汇合的信号。”

林宇和零冲出市政厅时，营地的厮杀已经白热化。红色派系的士兵架起了火箭筒，瞄准的却是同为“友军”的蓝色派系堡垒。没人注意到两个身影钻进了污水处理厂的地下管道。

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壁上的监测仪显示“虚无病毒浓度：危险”。林宇的印记像指南针般烫，指引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后的轰鸣声证明里面存放着可怕的东西。

“安布雷拉把从南极带回来的病毒碎片都在这里培养。”零安装好炸药，“只要引爆，就能彻底销毁它们。”

金属门突然被撞开，安布雷拉的指挥官站在那里，他的半边身体已经透明化，露出里面蠕动的灰色组织。“你以为炸掉这里就结束了？”他的声音带着虚无领域的回响，“虚无病毒已经通过联军的通讯网络扩散了，很快全世界都会变成我们的牧场！”

林宇没有废话，拉着零冲向管道深处的引爆点。指挥官射出的灰光击中他们身后的墙壁，墙体瞬间化作虚无，露出外面厮杀的联军士兵——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透明化，却还在互相射击。

“看，这就是人性。”指挥官的笑声在管道里回荡，“不需要病毒，他们自己就会走向毁灭。”

林宇按下引爆器的瞬间，回头望了一眼。透明化的指挥官脸上突然露出恐惧，不是因为爆炸，而是因为他看到那些透明化的士兵停止了厮杀，互相搀扶着走向掩体——即使被病毒侵蚀，求生的本能依然让他们选择了团结。

“你错了。”林宇的声音淹没在爆炸声中，“病毒能改变身体，却改变不了人心里的光。”

污水处理厂的爆炸在夜空中升起蘑菇云，红色的信号弹穿透烟尘，在废墟上空绽放。林宇和零冲出管道时，看到刀锋正带着卡特将军和一群中立派系的士兵赶来，他们的臂章各不相同，却并肩站在一起，枪口一致对准残余的安布雷拉势力。

远处的营地，那些透明化的士兵正自地搭建防线，用身体挡住安布雷拉的冲锋。林宇的左臂不再疼痛，灰色纹路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一枚勋章。

“联军或许混乱，但总有清醒的人。”卡特将军望着重新集结的队伍，“安布雷拉想利用人性的黑暗，却忘了人性也有光。”

林宇望向浣熊市的废墟，朝阳正从钟楼残骸后升起，照亮了布满弹孔的街道，也照亮了士兵们脸上重新燃起的希望。他知道，战斗还没结束，但至少这一刻，分裂的联军在废墟上找到了短暂的共识——为了活着，为了不让世界变成玻璃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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