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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意如打捞一桶井水倒入木盆里,撒了一点皂角用棒槌捶打床单。
她手劲的力道极狠,一锤下来水花四溅,不似洗衣倒似发泄,仿佛把这恶狠狠一棒槌,击打在某个可恶的家伙身上。
初尝荤腥的人格外亢奋,骤雨停歇的后半夜,又压住熟睡的她干了两次,以致于她下床后走路都打晃。
昨夜那一番云雨,整个床单濡湿了一片,尽是羞人的痕迹。每日会有婢女进屋打扫,瞧见必定滋生事端,她偷偷兜起床单自个洗了。
她捶打了好一会也觉得累了,盯着水盆倒影着的自己,微翘的眼梢竟透着股媚态,像是一株被泼洒雨露的娇花。
是错觉嘛,为何被强迫后她这幺淡然,甚至看似有一丝愉悦。
“这种杂物交给下人就好,昨夜够辛苦了你。”
树荫下一身月白华服的玉无瑕,风姿卓越的款步而来,薄唇轻抿微微含笑。
而桓意如鼓起腮帮子,一脸臭臭的瞪着他,捶打的劲猛地大了些。
“这幺大的劲,是想把床单给锤烂?”玉无瑕蹲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小心翼翼摊开她发烫发红的手,“不对,手倒是先折腾坏了。”
他俯下身捧起她的双手,轻轻朝手心吹了一口气,一丝温热的酥麻感从钻入肌肤,缭乱她原本紧绷的心房。
桓意如连忙缩回双手,脸比被搓破的手还红了。
“剩下的我来替你。”玉无瑕突然将她抱到腿上,夺过她手里的棒槌。
“不……不用……”桓意如想抽身站起,又被一手箍紧摁在怀里。
他洗就洗吧,把她抱住作甚,而且手指不沾阳春水的,估计连皂角是什幺都不知道。
果然,玉无瑕指着水面漂浮的绿色粉末,问道:“这是什幺?”
“皂角,皂荚磨干后用来清洗的。”
“做这个就能洗干净?”玉无瑕一手环着桓意如,另一只有模有样的捶打床单,猿臂无意蹭到她的腋窝下,使得桓意如打了个激灵。
玉无瑕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揉揉她的腋窝。
“不要……哈哈……好痒啊……”桓意如被逗弄得扭动身体,爆发出铃铛似的笑声。
“原来你怕这个。”玉无瑕丢下棒槌挠挠她的敏感点,痒得她拼命的躲闪,气喘吁吁的瘫在他怀里。
此时此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空气弥散着皂角的清香,耳畔还有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的脸离她如此的接近,近得能看见肌肤的纹理,那般的完美无瑕。
无瑕,她心头蹦出这个词,甚至还喊出了口。
他眼瞳在一瞬间微微闪烁,亮如天边繁星,擡起湿润的手搂住她的细颈。
然后深深吻住了她。
她下意识的阖上眼皮,在温柔似水的吻。
沉迷,深陷,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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