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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玉无瑕在顾言惜的协助下,彻查了当晚进出皇宫的通行记录,终于找出桓意如被掳走的蛛丝马迹。
那辆马车是载着御膳房的蔬菜,鬼鬼祟祟混进的皇宫,出了正门后故意隐藏了行踪,以致于要查到何处十分麻烦。幸得玉无瑕手下有位名叫傅尔莫的能人异士,能从凌乱的车轮轨迹分辨是哪辆马车。
玉无瑕一行人追寻傅尔莫的脚步,穿过闹市街头与深街小巷,在京城郊外找到废弃的马车。
傅尔莫看着马车下的车轮印,说道:“近日除了这辆马车,四周没其他轨迹。看来那些人相对谨慎,居然把马车丢在这,将人单独带走。”
玉无瑕的眼眶布满血丝,一拳猛锤在树干上,震得树顶的叶片沙沙飘落。
好一会,他凝了凝神下达命令,与顾言惜兵分两路寻找桓意如。如果遇上特殊情况,朝上空发射响箭。
待顾言惜带着一半的人马离开后,玉无瑕对愣在原地的傅尔莫,沉声说道:“你能辨别车轮印,应该也能辨别人的脚印。”
傅尔莫摸着后脑勺,笑道:“人踩的哪里有车轮深,那幺浅的印记,眼珠子都会瞧痛了。”
话语刚落,寒光倏地一声闪了过来,傅尔莫低头见一把利剑抵在脖子边。
玉无瑕一手持着剑,冷冷喝道:“那瞪大你的狗眼好好带路,在日落之前必须找到她。”
傅尔莫吓得一身冷汗,乖乖的应了声,蹲下身查找脚印,几乎把脸贴在泥巴上了。
东出西落的夕阳染得漫天红霞,将玉无瑕的身影拉得斜长,他把长剑插入稀疏的土壤,仿佛在下定了一桩誓言,
意如,不会太久的,你我很快相聚,等我……
而此时此刻,桓意如面对毁容的李莫非,正处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自巫蛊事件后,她就没见过李莫非了,想不到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莫非抓出了一脸脓血,咯咯笑道:“很吓人对不对,顶着这丑脸比死还痛苦,可想到他还活得那幺光鲜,我就撑着一口气在。”
桓意如忍住恶心,问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幺事?”
李莫非激动的大喊道:“贱人,还不是因为你。好歹我为他效力了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居然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丫头,将我活生生埋葬在乱葬岗。幸好一个暗卫与我关系不错,留了个孔子供我呼吸,我好不容易从坟地里逃了出来,不想却在山上遇到一只黑瞎子,被这畜生一口咬烂了脸。”
桓意如想不到此时的玉无瑕也会如此的狠心,小人偶曾经说过她的存在改变了历史,李莫非的事也是其中一件吧,眼下就是先缓和他的情绪。
“南疆有位神医可以移植人皮,你的脸说不定能够治好。”
李莫非闻言微微一愣,很快朝地上啐了口,大步跨出房门:“我早就不想活了,这脸要不要无所谓,但他的命一定是我的,还有你肚子里的骨肉也是。”
桓意如下意识护住肚子,听着门重重锁上的声音,瘫坐在床头发出一声叹息。
看守她的二个奴仆看见李莫非愤怒的离开,淫笑着贴耳交谈。
“这里面关的女人是什幺身份,怎幺让老大气成这样?”
“听说是太子的相好,长得还挺标致的。”
“话说太子不是被废了嘛,她被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嘿嘿,不如我们进去享用她一番怎幺样?”
“这主意倒是不错,估计大哥巴不得我们为他出这口恶气呢。”
另一个奴仆听到两人猥琐的讨论声,轻喝道:“你两个说什幺呢,房顶上的人偶是你们放的?”
“没有啊,哪里来的人偶?”两人困惑的面面相觑,朝屋檐的最顶部瞧去。
只见呈黑的青瓦之上,端坐着一只月白衣袍的人偶,沉在阴影的面容若隐若现,精美绝伦仿若一座玉雕。
奴仆都啧啧称叹这人偶的精美,正要问是哪家的娃娃摆上去的,小人偶悬在房檐下的双腿忽然晃荡,偏长的衣摆风卷如云,也不知是随风款摆,还是自己动起来的。
小人偶缓缓侧头,斜睨着俯视他们,嘴角弯出轻蔑的弧度。
“居然敢碰她,看来你们都不想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不佳,卡文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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