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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混乱的抢劫,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屠杀。
姜宛辞听着,只觉得浑身冷。
城破那晚,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绝望扼住她的喉咙,恶心的感觉一阵阵涌上来。她不敢细想,每次回忆都像把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厌恶残暴的侵略者,厌恶横行霸道的元军,厌恶……这个满身污秽、无能为力的自己。
忽然觉得身上有什么味道。不是血,不是火,而是一种腐败、潮湿、令人作呕的气息,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她抬手闻了闻,立刻一阵反胃。
“殿下?”阿芜察觉她的异样,急忙上前。
“……我觉得脏。”姜宛辞声音很轻,带着近乎哀求的疲惫,“阿芜,我想洗个澡。”
她慢慢站起身,身子晃了晃。
阿芜赶紧去打水。
铜盆里热气袅袅升起,映出两个人的倒影。
姜宛辞望着水面,有些恍惚。
清澈的水中先是映出她自己的脸——眉眼还是那样,但神情麻木。她怔怔地看着,仿佛水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个陌生人。
水面轻轻荡漾,一圈圈波纹模糊了她的面容。
涟漪深处,忽然浮现几张熟悉的脸——
云珠温婉的笑容,丹霞弯弯的眉毛,青桃慌张跑来的模样,还有绮雪小心端茶的神情。她们的影子在水里一闪,又被波纹吞没。
姜宛怔怔地伸出手,指尖没入水中。水温热得烫人,却烫不醒她。
她抬起手,掌心微微抖——像是要洗掉什么,又像是想抓住逝去的一切。
那些人,几天前还在她身边说笑,如今只剩下沉默的水光。她忽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洗手,还是在为她们擦去血迹。
热水的气息混着木盆的味道,让人窒息。
她一下下搓洗着,指节白,直到皮肤生疼。
水中的人影不停晃动,她望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忽然意识到,那些曾经笑过的人,那些为她梳头、铺床的手,全都消失在那场大火与杀戮中,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殿下,别——再洗要伤着了!”阿芜扑过来,几乎要把她的手从水里拽出来。
姜宛辞抬起头,眼神空洞,嘴唇没什么血色“洗不掉了。”
她轻声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低语。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热水滴落铜盆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嘴唇轻轻颤动,声音轻得快要被水汽吞没——
“阿芜,我好恨。”
她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砸进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恨他们……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活着的是我?为什么我还活着?”
“好阿芜,我们该怎么办啊……”
阿芜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殿下……”
“可是殿下,您别恨自己……殿下是好人,奴婢知道的,殿下也受了很多苦。皇上、娘娘那么疼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她嚎啕着,紧紧抱住姜宛辞的腰,像是怕她被风吹走似的“他们也是……希望殿下活下去的。”
姜宛辞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伸手回抱住小小的阿芜。
两人相拥着哭泣,眼泪与热水交融,在铜盆里荡起细细的涟漪。
风穿过窗棂,吹灭了最后一盏灯。
昭华殿重归黑暗,只剩下水汽中氤氲的余温,像一场燃烧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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