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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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巅峰剑决（第1页）

黑风崖的黑雾如活物般翻涌，初代阁主的白骨权杖在雾中若隐若现。凌尘拄着玄铁重剑半跪在地，右臂的麻痹感已蔓延至肩胛，慕容绝留下的毒伤正顺着经脉往上爬。墨影用七杀刃支撑着身体，青铜面具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鲜血，刚才为掩护凌尘撤退，他硬接了初代阁主一记黑雾掌。

“哥，你先走！”墨影的声音带着喘息，“我来挡住他们！”他身后，苏清瑶正指挥着寒月宫弟子结成冰墙，月华珠的蓝光在黑雾中不断收缩，显然已快到极限。楚嫣然跪在地上，药杵不停捶打药钵，额头上的汗珠滴进泛着泡沫的药汁里——那是为压制凌尘体内蛇毒特制的解药。

“想走？”黑雾中传来慕容绝怨毒的笑声。他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软剑上的幽蓝毒火比之前更加炽烈，“早前让你侥幸逃脱，现在，该算算总账了！”他身后跟着十余名幽冥殿精锐，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引魂灯，灯油里浸泡的赫然是联盟弟子的头颅。

凌尘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玄铁重剑突然出嗡鸣。父亲临终前传授的剑诀心法在脑海中飞流转，与少林金刚阵的刚猛、武当太极剑的圆融、甚至千机楼杀手的诡谲身法交织在一起。三年来的江湖历练如走马灯般闪过，青风镇的初遇、寒月宫的雪中对练、黑风崖的生死与共……

“啊——！”他猛地仰天长啸，玄铁重剑突然挣脱手掌，悬浮在半空。剑身的金色火焰不再是单纯的炽烈，而是化作万千光点，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这是……”苏清瑶惊讶地睁大双眼，她能感觉到，凌尘此刻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融合了百家武学的精髓。

慕容绝脸色剧变：“不可能！‘凌尘剑诀’明明已经失传……”他记得二十年前，凌远山就是凭着这套剑法，硬生生从幽冥殿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凌尘展现的剑意，竟比当年的凌远山还要霸道三分。

“失传？”凌尘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伸出右手，悬浮的玄铁重剑自动落入掌心，“真正的剑诀，从不是招式，而是守护之心。”他手腕轻抖，剑锋划出的轨迹既有着少林禅杖的厚重，又带着武当太极的圆转，最后化作一道残影，竟有几分千机楼“暗影杀”的诡谲。

“故弄玄虚！”慕容绝软剑一抖，毒火化作九头蛇形，张开獠牙扑向凌尘。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九头噬心”，当年就是用这招重伤了凌远山。

凌尘不闪不避，玄铁重剑在身前划出奇妙的弧线。第一道剑光撞碎蛇头，竟带着金刚伏魔阵的刚猛；第二道剑光缠绕而上，如太极推手般引偏攻势；第三道剑光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慕容绝身后，正是千机楼杀手的“瞬影”身法。

“铛铛铛”三声脆响，慕容绝的九头蛇毒火被尽数化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软剑——剑身上布满细密的缺口，显然已被凌尘的剑意所伤。“这不可能……”他踉跄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没什么不可能的。”凌尘步步紧逼，玄铁重剑上的光点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剑影。每道剑影都蕴含着不同的武学精髓，有的刚猛如少林，有的灵动如武当，有的诡谲如千机楼。这些剑影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慕容绝牢牢困在中央。

墨影看得目瞪口呆，他突然明白，刚才神秘客在刀法中留下的暗号，或许不仅仅是警示有内鬼，更是在有意无意地引导他们领悟百家武学的真谛。他握紧七杀刃，不再试图上前帮忙，而是转身加入了对抗幽冥殿精锐的战斗——他知道，此刻的凌尘，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战场。

“破！”慕容绝将全身内力注入软剑，毒火突然暴涨，竟硬生生撑开剑网。他拼着被数道剑光划伤，软剑直取凌尘心口：“同归于尽吧！”剑尖上的毒液凝聚成一颗黑珠，显然是用自身精血催化的剧毒。

凌尘眼神平静，玄铁重剑突然竖在胸前。剑身上的光点重新凝聚，化作一枚古朴的剑印，上面刻着“守”字。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韧性，正是融合了寒月宫“冰魄寒涛”的守势与药神宗“九转还魂”的生机。

软剑与玄铁重剑相交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慕容绝脸上的狞笑凝固了，他看着自己的软剑寸寸碎裂，那颗凝聚了毕生功力的毒珠在剑印前化为乌有。“为……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不解。

“因为你不懂。”凌尘的剑锋停在慕容绝咽喉前，“武学的巅峰，从不是杀戮，而是守护。”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能打败多少敌人，而是能保护多少人。

就在此时，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抓向慕容绝的后颈。初代阁主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废物，没用了！”慕容绝惊觉不对，猛地矮身翻滚，堪堪避开那只枯手，肩头却仍被黑雾扫中，顿时冒出焦黑的印记。

“阁主！留我一命！我知道山河社稷图的线索！”慕容绝忍着剧痛嘶吼，连滚带爬地退向黑雾深处，“我还能为您效力！”初代阁主的枯手停在半空，猩红的眼睛转向凌尘，似乎在权衡利弊。趁着这刹那的迟疑，慕容绝纵身跃入密林，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怨毒的笑声在崖间回荡。

初代阁主收回枯手，用指尖捻起残留的黑雾：“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他转向凌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的剑，比他有趣多了。”

凌尘握紧玄铁重剑，剑锋上的光点再次亮起。他知道，慕容绝虽然逃脱，但这场恩怨远远没有结束，而眼前与初代阁主的对决，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苏清瑶走到他身边，月华珠的蓝光与他剑上的金光交相辉映：“无论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墨影、楚嫣然、幸存的联盟成员纷纷聚拢过来，虽然伤痕累累，眼神却无比坚定。

黑雾越来越浓，初代阁主的身影在雾中忽隐忽现。而凌尘站在众人前方，玄铁重剑直指黑雾深处，心中一片澄澈。他终于明白，“凌尘剑诀”的真谛，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巅峰，而是无数人共同的守护。这场战斗，他们或许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只要信念不灭，正义就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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