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思过崖,名副其实。孤悬于灵剑宗外门后山深处,三面皆是刀削斧劈般的万丈绝壁,唯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蜿蜒而上,通往崖顶那片不足十丈见方的平台。平台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唯有一座冰冷简陋的石亭矗立正中,便是所谓的“思过之所”。罡风自万丈深渊呼啸而上,卷起崖壁碎石,出鬼哭般的呜咽,吹在脸上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粗粝的沙尘。
欧阳奚旺盘膝坐在冰冷的石亭内,沉岳重剑横放膝前。暗青色的剑身沾满了自谷底卷上来的尘土,不复往日光泽。他赤着的脚掌踩在冰凉粗糙的岩石上,古铜色的肌肤在凛冽的罡风中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虎口崩裂的伤口被风沙刮过,传来阵阵刺痛,双臂筋骨深处因力量反噬和那一脚踹飞陈锋引的震荡而残留着酸胀。
点兵台上的喧嚣、指责、那一道道或惊惧或鄙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藤蔓,缠绕在他心头。赢了,还要受罚?这是什么道理?在万灵祖森,力量就是道理,活下来就是胜利!可这里…规矩多得像祖森里的毒蚊,烦人又不知从何拍起。
“吼…(静心…此地风烈…可淬筋骨…亦可砺心志…)”小金庞大的身躯卧在石亭一角,熔金的眼眸如同两盏温暖的灯笼,驱散着部分寒意,沉稳的意念传递过来,带着安抚与指引。它周身散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替欧阳奚旺挡住了最凛冽的正面罡风。
“啾啾!(好冷!风好大!旺哥我们下去吧!)”小呆毛缩在欧阳奚旺的颈窝里,小翅膀紧紧裹着自己,漂亮的羽毛被吹得凌乱不堪,冻得瑟瑟抖。
“嗷呜…嗷呜…(不好玩…硬邦邦…没吃的…风好吵…)”墨星更是凄惨,它那截宝贝藤蔓根须被狂风吹得几乎拿不住,只能死死抱在怀里,小小的身体缩在小金腹下最避风的角落,混沌的小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控诉,对着呼啸的罡风出不满的呜咽。
欧阳奚旺烦躁地抓了抓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淬筋骨?这鬼地方的风沙刮得人生疼,连呼吸都带着土腥味,哪里比得上祖森里灵泉瀑布的冲刷?砺心志?他现在只觉得憋屈!一股无处泄的闷气堵在胸口,比面对最狡猾的银环毒蟒还要难受。
他猛地站起身,胸中郁气翻涌,只想对着这万丈深渊咆哮几声!然而,就在他气息引动、胸中那股野性怒意升腾的刹那——
嗡!
胸口处,那枚贴身佩戴、一直微温沉寂的紫金色剑令,骤然出一阵强烈的、近乎灼热的震颤!一股温润浩大、堂皇正气的沛然之力瞬间从中涌出,如同无形的暖流,瞬间席卷全身!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翻腾的气血被瞬间抚平,筋骨深处的酸胀刺痛如同冰雪消融般迅缓解、消失!连那被罡风吹得隐隐作痛的虎口伤口,也传来一阵酥麻的愈合感!更奇妙的是,这股力量似乎蕴含着某种安抚神魂的奇异韵律,让他心头那股无处泄的躁怒、憋屈、困惑,如同被温暖的泉水洗涤,迅沉淀、安宁下来。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久违的舒适与安全感油然而生,仿佛回到了…某个模糊而温暖的襁褓之中?
“这是…”欧阳奚旺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感受着那枚剑令的灼热与其中流淌的温和力量,星辰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愕。这令牌,自从灵剑宗玄霄子长老给他,一直只是未闻,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反应!它…竟有如此神效?
“哼,身怀此等护身至宝,竟还落得如此狼狈,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喝西北风?欧阳小子,你这倔脾气,倒是跟你那柄破剑有得一拼。”
一个略带戏谑,却又清越如剑鸣、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罡风呼啸的思过崖顶响起!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之力,瞬间盖过了鬼哭般的风声,清晰地传入一人三兽耳中!
小金猛地昂起头颅,熔金的眼眸爆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芒,周身鬃毛无风自动,一股如临大敌的凝重气息瞬间弥漫!它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喉咙里出低沉而充满威慑的咆哮,死死盯着石亭外的虚空!
“啾!!(谁?!)”小呆毛吓得炸毛,扑棱着翅膀飞到小金头顶,警惕地张望。
“嗷呜!(好吃的来了?)”墨星则迷迷糊糊地从藤蔓后探出头,混沌的小眼睛茫然四顾,显然没感受到什么威胁,只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
欧阳奚旺心中剧震,猛地转身!
只见石亭外,那狭窄得仅容立足的悬崖边缘,不知何时,竟凭空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一袭洗得白的朴素青衫,身形颀长挺拔,负手而立。他面容看上去不过三四十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线略显薄削,整个人如同一柄收入古朴剑鞘的绝世神锋,虽未出鞘,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睥睨天下的气度自然流露。罡风吹拂着他随意束在脑后的墨黑长和青衫下摆,猎猎作响,却无法撼动他身形分毫。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浩瀚星海,开阖间似有日月沉浮、剑气生灭!正是当日在青阳坊市,挥手间取走那截暗金剑柄的灵剑宗元婴长老——玄霄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万丈悬崖边缘,脚下便是翻腾的云海与深不见底的虚空,仿佛踩着的不是绝地,而是自家后院闲庭信步的石阶。呼啸的罡风到了他身前三尺,便如同温顺的溪流般自动分开、平息。
“是你?!”欧阳奚旺瞳孔一缩,认出了来人。那个拿走他“暗金剑柄”的元婴强者!
玄霄子目光如电,瞬间扫过欧阳奚旺全身,在他虎口崩裂的伤口、沾染尘土的沉岳重剑上略微停顿,最后落在他下意识捂住胸口的手上,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剑令护主,涤荡戾气,安抚神魂,乃疗伤定心的无上妙品。你这小子,明明身怀此宝,却宁愿硬扛反噬震荡,跑到这思过崖来喝风受冻,也不肯激其效。怎么?是觉得这令牌烫手,还是觉得我玄霄子给的东西,不配用在你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虽无恶意,却让整个思过崖顶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小金如临大敌的咆哮声被硬生生压回了喉咙,熔金的眼眸中充满了极致的凝重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欧阳奚旺感受到那如山似岳的威压,体内的紫金力量本能地奔腾咆哮,试图抵抗,却被胸口剑令涌出的温润力量轻柔地安抚、压制。他深吸一口气,迎着玄霄子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星辰般的眸子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属于丛林之王的倔强:“我的伤,我自己能扛!我的路,我自己走!靠一块牌子…算什么本事?”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与骄傲。
“呵,有骨气。”玄霄子非但不怒,眼中反而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可惜,骨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治伤。你这身蛮力反噬留下的暗伤,若不及时调理,日后必成隐患,阻碍你攀登更高峰。剑令乃老夫所炼,内含一丝浩然剑意与生机本源,正是为你此刻量身定做。不用,是蠢。”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欧阳奚旺膝前的沉岳重剑,语气多了几分深意:“至于你那截‘暗金剑柄’…”
欧阳奚旺精神一振,立刻竖起耳朵。那是他离开祖森时精灵少女青萝给的唯一的“家当”,对他意义非凡。
“其凶戾霸道,远你之想象。当日若非老夫及时出手封镇,凭你当时那点微末修为和这头幼生麒麟,早已被其反噬,化作枯骨。”玄霄子声音平淡,却字字如重锤敲在欧阳奚旺心头。
小金也出一声低沉而凝重的呜咽,似乎印证了玄霄子的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盛焱VS周若初青梅竹马先婚后爱日久生情追妻火葬场一场被家族安排的婚姻,盛焱心有所属,若初心知肚明。婚后第一年,他抛下她前往国外工作,两人一年见不上几次面婚后第二年,听说他在国外玩得很花,她追去过国外,亲眼见证他与金发碧眼俏女郎打得火热。看着她难过,他却恶劣笑道初初,既然我们都瞧不上彼此,又左右不了婚姻,不如开放,各玩各的?婚后第三年,他宣布工作重心调回,同时也带回来一个与他举止亲密的女孩。他的朋友说,这一次,焱哥是认真的。因为那个女孩,像极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若初想,曾经她与盛焱哥哥那些细指可数的美好,大概早已揉碎在在这段荒诞的关系中。而她,本是娇艳玫瑰,不该成为一朵日渐枯萎的花向父母求来离婚那天,她说盛焱,如你所愿,以后你玩你的女人,我玩我的男人,我们互不相干。后来,有狗仔拍到,国外的某处度假海滩,周家大小姐周若初与国内新晋顶流小生在无边泳池湿身戏水的香艳画面。次日凌晨,盛焱空降同一酒店,狠狠地将人堵在房间里,红了眼说着最卑微的话,初初想玩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哥哥给你玩!炙火难熄...
蓄谋已久极致拉扯男主真小三疯批上位男二追妻火葬场失败心狠手辣钓系娇矜美人VS占有欲强疯批继承人醋王作为顶级豪门温家的守寡儿媳妇,苏墨菀一向清心寡欲直到男人将她抵在墙边,满目勾惹,到底什么时候让我父凭子贵?苏墨菀一直都知道她跟商鹤野之间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她设想过无数可能性。比如她玩腻了,想换一个或者温家为她物色了新的结婚对象却唯独没想到,自己死了三年的老公突然回来了。后来,温珩扼住了她的脖颈,满目狰狞地哄慰她,墨菀,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却忘了身后站着的商鹤野正一脸亵玩地看向他,既然温总这么敢想。那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再后来,商鹤野握着她戴着戒指的左手,虔诚跪地,菀菀,求你,就叫我一次‘老公’,好不好?...
双男男扮女装替嫁虐身虐心追妻火葬场(内有插图)一个贪心不足的疯子想拉他以为的神仙共堕泥沼的故事神仙男女相,是真的吗?荆州太安帝宗庭岭(宗峥)是个年少弑父杀兄上位的狠人,在位十余年铁腕之下荆州蒸蒸日上,只是他内里还是个疯子,暴虐成性,于后宫尤甚。童大人本以为今年大选取消,默许长女与情郎私奔。却不想几...
黄药师定居的桃花岛,那就是个神秘的地方,学习系统很强大,出生在岛上的林家旁支弟子林朗学了不少东西,期待着成为新一代的东邪,不想却意外发现自己身处红楼,有个族兄叫林海,那么你能想象牙牙学语,娇嫩的...
小说简介一人成团,人设扭转作者橘咕简介青鸟见弥是穿管局一人成团部门下的组员,平时负责修复世界bug,维护世界稳定,小日子过得还算清闲。某天此世之恶渗透了本源世界,感染了附近的几个小世界,幸好穿管局发现得快,及时派出人手进行回收。于是青鸟见弥来活了。其一咒①生来被剥夺感情的六眼我不需要干扰判断力的无用之物。②放弃理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