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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楼园那个戏子。”
陆世锦脚步一顿,转眸看向他,“怎么回事?”
“周彦和他师弟在街口发生争执,被打了一拳,现在那戏子为了救他师弟,和周彦在万丰赌场下注赌博。”
陆世锦脸色一沉:“谁他妈让他动他的?”
“估计是前些日子看您被那戏子下了面子,周彦气不过,想替您出头……”安瑾解释道。
“去看看。”陆世锦加速了脚步。
……
进了万丰赌场后,出乎安瑾意料的是,陆世锦没有率先干预,而是在看到六人桌的赌桌上只剩下了薛满雪和周彦后,就突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进去了。
“少爷……”安瑾疑惑地开口。
陆世锦却抬手制止,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靠在门口,隔着围在赌桌前的一群人,悠悠往里面看,视线在一身长衫、素发盘起的薛满雪身上停驻了好几秒。
他竟然是长发?
那天在戏楼后台薛满雪没有卸妆,已是绝代风华;而此刻挽着长发、木簪盘发、身量纤瘦的他,更有一种脱俗的美。
陆世锦足足看了有一刻钟,连烟头烫到指尖都没注意到。
直到周彦聒噪的声音响起。
“怎么说啊?过还是加注?”
他挑衅地看向关位上的薛满雪。
“过吧。”手指弯曲,薛满雪伸手点了点桌面。
周彦咬牙:“又过?你过几轮了?”
薛满雪轻轻一笑,毫不着急,“怎么?游戏规则不让过牌吗?”
“少扯其他的!”周彦急躁地敲了敲牌,“一直过牌,是你牌太小在这装神弄鬼还是不敢下注?”
赌桌上早就弃牌的四个人和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过牌不跟,看来这戏子输定了。”
“他牌面一看就不大。”
赌桌上的公共牌目前是:
红桃a,方块8,梅花2,黑桃6。
“现在周彦手上筹码和薛先生手上筹码一样,下场如果薛先生继续过牌,手上没有黑桃a的话,就要输了。”安瑾在陆世锦旁边说道,“等下您要出马吗?”
陆世锦勾唇一笑,没有回他。
出马?
他不用出马,薛满雪已经赢一半了。
从进来后,看到六人赌桌只剩下了两个人,熟知周彦赌技的他就知道,薛满雪一开始就摆脱了极易和周彦暗中结盟的几个人,后面的一切根本顺理成章。
还有这个举止奇怪的荷官——
顺着荷官的视线,他看见他一直紧张地往薛满雪身上瞟。由于赌桌上的人都只关注牌局,几乎无人注意到这个人的异常。
赌局仍在继续,坐在右边的周彦却越发没有耐心了,烦躁地抽起烟来。
反观薛满雪仍面色淡然,一派气定神闲。
到了河牌圈下注轮后,公共牌发出一张方块2。
“又过?”周彦看向他。
“这次不过了。”薛满雪扬唇,放下牌,“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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