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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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残碑意志浮陆之秘（第1页）

轰——！！！

无法形容的意志洪流，如同亿万颗星辰在脑海中同时炸裂！凌尘残存的意识如同怒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彻底淹没、撕碎！

不再是信息！而是……记忆！情感！画面！无数破碎的、属于某个古老存在的、跨越了万古时空的……烙印！

他“看”到……一片无边无际、生机勃勃的璀璨星海！无数星辰如同珍珠般点缀在黑暗的幕布上，散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星海中央，一座恢弘到难以想象的巨城悬浮于虚空，通体由某种温润如玉、却坚不可摧的神金铸造，城墙高耸入云，殿宇林立，流光溢彩！无数气息强大的生灵在其中穿梭、修行、生活，散着繁荣与秩序的气息！那是……一个鼎盛到极致的辉煌文明！

他“看”到……巨城的核心，并非宫殿，而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之上，矗立着的……正是他眼前这块漆黑残碑的……完整形态！那是一块通天彻地的巨大石碑，碑身光滑如镜，上面刻满了流转不息、蕴含着天地至理的混沌符文！它散着温和而浩瀚的混沌气息，如同定海神针，稳定着整个星海的法则，滋养着亿万生灵！它是这个文明的……基石！是力量的源泉！是……圣物！

他“感受”到……一种自灵魂深处的、对这个文明、对这块混沌源碑的……热爱、眷恋与……守护的意志！那是创造者的骄傲，是守护者的责任，是……家的温暖！

然而！

画面骤然翻转！

黑暗！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瘟疫般，毫无征兆地从星海的边缘蔓延而来！那黑暗并非虚无，而是由无数扭曲、怨毒、充满了毁灭欲望的阴影凝聚而成！它们所过之处，星辰黯淡、熄灭！生灵被吞噬、同化、化为黑暗的一部分！就连空间本身，都被那黑暗腐蚀、崩塌！

幽冥？！不！这黑暗的气息，比幽冥殿更加古老！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绝望！那是……混沌的阴暗面？是……宇宙的终末？

紧接着！

光明！并非圣光族那种秩序冰冷的光明，而是一种……更加霸道、更加绝对、带着净化一切“异端”、抹除一切“混乱”的……炽烈白光！如同燃烧的星河，从另一个方向横扫而来！白光所过之处，连黑暗都被强行净化、湮灭！但……那净化是不分敌我的！璀璨的星辰、繁荣的文明、甚至……那块作为基石的混沌源碑，都在那白光的照耀下，剧烈震颤、崩裂、瓦解！

圣光族？！不！这白光的力量，比囚禁他的圣光族更加恐怖！更加……不容置疑！那是……秩序的极端？是……绝对的清理？

黑暗与白光！两种截然相反、却同样代表着毁灭的至高力量，如同两股毁灭洪流，狠狠撞在了这片辉煌的星海文明之上！

惨烈！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惨烈！

星辰崩碎！巨城倾塌！生灵涂炭！守护文明的强者前赴后继，在黑暗与白光的夹击下爆出最后的辉煌，却如同飞蛾扑火，瞬间湮灭！

那块作为基石的混沌源碑，在文明最后强者的拼死守护下，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试图稳住崩坏的法则，却终究难敌两大至高力量的碾压，轰然……崩碎！最大的主体部分不知所踪，而眼前这块残碑，连同承载它的一小块大陆碎片，则在最后的力量爆下，被强行抛入了无尽的虚空乱流，得以……侥幸残存？

但……代价是什么？

凌尘“感受”到……那残碑之中，凝聚了整个文明覆灭时，亿万生灵的绝望哀嚎、无尽的不甘、滔天的恨意！以及……最后那位守护碑灵的、燃烧了自身一切、与碑同存亡的……悲壮与决绝的意志碎片！

这意志碎片，经历了万古虚空的漂流与消磨，早已变得残破不堪，充满了怨毒与疯狂，只剩下最本能的……对黑暗与光明的极致仇恨！以及……对同源力量的……微弱感应与……渴望！

而这黑色吊坠……凌尘终于“明白”，它并非凡物！它竟是……那块崩碎的主碑核心处，一块极其微小的、蕴含着最精纯混沌本源与碑灵一丝守护执念的……碎片所化！在漫长的漂流中，机缘巧合落入了坠星谷，最终……与他融合！

原来……他并非孤例！这混沌噬灵根，这吞噬之力，并非凭空出现！它源自一个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辉煌而悲壮的古老文明！而那个文明的覆灭，正是源于……幽冥（或类似存在）与圣光（或类似存在）的……双重打击！

幽冥殿觊觎混沌残片，是为了吞噬、是为了力量！圣光族囚禁净化他，是为了秩序、是为了清除“混乱”！而这块浮陆残碑中的意志，则充满了对两者无尽的仇恨与……复仇的渴望！

他凌尘……从融合吊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被卷入了这场延续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横跨诸天的……宿命旋涡！

真相！残酷而沉重的真相！远比青云宗的守护、幽冥殿的追杀更加宏大、更加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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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

凌尘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这庞大的记忆洪流与情感冲击，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撑爆、同化！那残碑中蕴含的滔天恨意与不甘，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疯狂侵蚀着他的意志！要将他变成只知道复仇的、被古老怨念驱使的傀儡！

但同时……那黑色吊坠中蕴含的、属于主碑核心的、更加精纯平和的混沌本源与一丝微弱的守护执念，也在疯狂抵抗着这股怨念的侵蚀，试图守护他这最后的“同类”与“希望”！

内忧外患！灵魂层面的厮杀，比肉身的痛苦更加凶险！

凌尘的身体在祭坛上剧烈抽搐、翻滚！皮肤表面，那灰黑色的混沌污染气息与暗金色的守护光芒疯狂交织、冲突！时而黑气大盛，将他映衬得如同灭世魔头，充满了暴戾与毁灭气息！时而金芒闪耀，流露出挣扎与守护的意味！圣光净化的灼痛感也在此刻被引动，三种力量在他体内形成了最残酷的拉锯战！

他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疯狂挣扎！一边是残碑意志的怨毒同化，一边是吊坠本源的守护拉扯，一边还要抵抗圣光净化之苦！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嘶吼、咆哮、诱惑、警告！

“复仇！向黑暗复仇！向光明复仇！”

“守护！守护最后的希望！传承不能断！”

“净化！清除这混乱的异端！”

“吞噬！吞噬一切！成为新的主宰！”

混乱！极致的混乱！

就在凌尘的灵魂即将被这三股力量彻底撕碎、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古老怨念的刹那——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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