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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赵爷爷的拐杖
林夏在社区医院的走廊里第三次遇见赵爷爷时,他正扶着墙慢慢挪动,拐杖头在水磨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根枣木拐杖被磨得油光锃亮,顶端包着的铁皮已经凹陷,露出底下斑驳的木头——就像赵爷爷本人,被规则磋磨得只剩一副单薄的骨架。
“小林啊,”赵爷爷看见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却没停下脚步,“听说你也触强制观察了?”他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喘息,“我这把老骨头,原以为能躲过去……”
林夏扶他在长椅上坐下,才现他袖口空荡荡的,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边缘渗出暗红的血渍。“规则组说我稳定期体重浮动过两,”赵爷爷咳了两声,指腹摩挲着拐杖上的刻痕,“明明是前天帮邻居抬米袋累着了,回来称就重了点,转头就收到‘违规警告’。”
稳定期不能增重,是刻在手环里的铁律。林夏记得规则条款里写得清清楚楚:“稳定期内体重需维持在减重后基准值±两,出即触强制监测。”赵爷爷去年规则日减了o斤,稳定期基准值定在斤,如今体重斤两,离下限只差钱,却因那袋米的重量,成了“违规者”。
这根拐杖,林夏曾在幻想里见过无数次——那时赵爷爷用它敲着地面,中气十足地说“积分够了,换两斤棉花做棉袄”,拐杖头还系着红绳,上面挂着林夏“送”他的积分牌。可现实里,红绳早被磨断,只剩个结印在木头里,像道洗不掉的疤。
“您还记得去年冬天,说要教我编竹篮换积分吗?”林夏轻声问。
赵爷爷愣了愣,随即苦笑:“哪有什么积分……那天我是看见你手里提着红薯,饿得昏,才胡诌的。”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颤巍巍打开,里面是半块晒干的红薯干,“这才是‘实在东西’,前天在菜市场捡的,藏在怀里三天,舍不得吃。”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规则巡逻队的脚步声。赵爷爷慌忙把红薯干塞回怀里,抓着拐杖想站起来,却被巡逻队员按住肩膀。“赵德山,稳定期体重波动标,触小时强制监测。”队员翻开记录本,声音没有起伏,“现在跟我们去监测室。”
“我不去!”赵爷爷突然激动起来,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我昨天才掉了半两肉,今天抬袋米就标?这不是欺负人吗!”他挣扎着想去够林夏的手,却被队员反剪住胳膊,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林夏脚边。
林夏捡起拐杖,现底端刻着行小字:“孙儿满月,留个念想”。这才想起赵爷爷有个刚满周岁的孙子,上次见时,他还乐呵呵地说要给孩子攒件小棉衣。
“小林,帮我……看看孩子……”赵爷爷被拖走时,嘶哑地喊着,声音越来越远。林夏握着那根还带着他体温的拐杖,突然想起幻想里,赵爷爷用积分换了匹软布,坐在廊下给孙子缝棉衣,拐杖上的红绳随风飘着,像团跳动的火苗。
巡逻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林夏才现拐杖头的铁皮下,藏着张揉皱的纸。展开一看,是张手绘的清单,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编竹篮:换两红薯干”“修板凳:换半块窝头”,最后一行是“给孙儿换块尿布:需个竹篮”——日期停留在半个月前,墨迹被汗水洇过,晕成一片蓝黑。
这时,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看见林夏手里的拐杖,叹了口气:“赵大爷前天偷偷把自己的营养剂省给孙子,医生说他稳定期热量摄入不足,再这么耗下去,撑不过这周。”她指了指走廊的公告栏,“新规则下来了,稳定期体重浮动标三次,取消增重期资格。”
林夏走到公告栏前,盯着那张新贴的规则表。“置换功能”几个字刺眼地排在第一条:“可用技能、财物置换稳定期监测豁免权,个竹篮=小时,块红薯干=小时”。下面用红笔标着:“o岁以上置换者,需额外提交家属减重证明”。
她突然想起赵爷爷刚才塞给她的红薯干,现在正隔着衣料硌着她的肋骨。原来那些幻想里的“积分兑换”,早被规则偷换成了血淋淋的交易——用一把老骨头换孙儿多一口的奶水,用熬坏的身子换多一小时的安宁。
林夏把拐杖靠在公告栏旁,转身往病房走。走廊里,不知谁的手环在响,尖锐的警报声里,她仿佛听见赵爷爷的拐杖又在敲地,一下,又一下,像在数着稳定期里,那些被严格框定的、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寸的日子。而那根枣木拐杖上的刻痕,还在悄悄渗着血,晕染开一小片深色,像个永远画不完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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