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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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醋意与月光下的剖白(第1页)

第二十七章醋意与月光下的剖白

第二十七章醋意与月光下的剖白

巷口灯笼串成暖红长链,刚踏入暗河临时据点的客栈院门,就听见慕青羊咋咋呼呼的声音:“白小神医你可算来了!再晚苏家主的毒就要钻心脉了!”

青衫少女踩着雨珠跨过门槛,药箱上的银铃随动作轻响,乌发间别着支入药的银簪——正是药王谷那位辈分高得吓人的白鹤淮。她放下药箱时眼尾扫过廊下,看见苏暮雨立刻弯起眉眼,声音脆得像浸了蜜:“暮雨,我带了‘冰蝉蜕’,保管能解这变种牵机引。”

我刚松开苏暮雨的手,就见她已抓着慕雪薇的手腕诊脉,指尖凝着淡青的医气。“是唐门的‘腐心草’不仅混了牵机引,还有雪薇的毒。”白鹤淮的脸色沉下来,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们故意让毒素沾在暗棋刃上,只要碰了皮肤,就会把毒引去你心口。”

“砰”的一声,我捏碎了手里的油纸包,黑气旋着指缝往上翻涌。百鬼窟的血腥味突然撞进脑海——那年苏暮雨被仇家下了“七日销魂散”,我骂他“杀手偏要学菩萨心肠”,转身却单枪匹马闯了十八座毒林,把能找到的解药全揣在怀里,回来时腹间中了三刀,还嘴硬说是“顺手捡的破烂药”。

“唐门这群杂碎。”我咬着後槽牙,玄袍下摆扫过廊柱,震得灯笼晃出细碎的影,“拿我的人当饵,当暗河是任人摆布的死物?”

“别急啊昌河。”白鹤淮从药箱里翻出青瓷瓶,倒出三粒琥珀色丹丸,指尖不经意擦过苏暮雨的手腕,“我这‘清骨露’能稳住毒素,三天後用移魂大法引毒,保准连根拔起。”她说着擡手要去碰苏暮雨颈间的寒气,却被我挥开。

“离他远点。”我把苏暮雨往身後拽了拽,掌心的黑气还没散干净,“他的寒气我自己来驱。”

苏暮雨按住我的手腕,指腹贴着我发颤的指尖——他最懂我这点破脾气,嘴上喊着“杀手不能有软肋”,却比谁都清楚我有多怕他出事。“鹤淮的丹药能压制中和毒气。”他轻声劝着,耳尖还带着刚才被我蹭红的馀温,“让她看看。”

白鹤淮嗤笑出声,自顾自取出银针:“苏大家长这劲比阎魔掌还烈,亏得之前和你再南安城一起住过呢,当时以为你个坏坯子转性当菩萨了。”

我猛地瞪过去,却见苏暮雨正垂眸看着我,眸子里盛着细碎的月光。那年他在百鬼窟重伤昏迷,我蹲在他床前骂了半宿,最後却把最金贵的“续骨膏”化在温水里,一勺一勺喂他喝——这事我以为他早忘了。

“行了别耽误事。”我踢开脚边的药渣,故意板着脸往外走,“我去西街看看那副描金麻雀牌还在不在,苏家主待会儿来跟我汇合。”

穿过两道巷弄,身後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苏暮雨的玄袍角擦过青石板,带着淡淡的药香,停在我身後半步远:“不等鹤淮配完药了?”

“等她做什麽。”我突然转身,他没刹住脚,鼻尖轻轻蹭到我的锁骨,温热的呼吸扫过衣领。我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捏着他的袖角——那处还留着玄冰洞的寒气,“暗河的人都盯着呢,苏家主不想陪我溜会儿弯?”

月光把巷弄拓成狭长的银带,他耳尖又红了,却乖乖跟着我往深处走。路过当年我买伤药的老铺,木牌在风里吱呀作响,我突然停下脚步:“三年前你在这铺子里买过‘止血散’,还记得吗?”

苏暮雨的脚步顿了顿:“你怎麽知道?”

“那天我看见你了。”我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声音放软了些,“你左肋受了伤,走一步晃一下,还硬撑着给我买爱吃的糖糕,结果在巷口摔了一跤,糖糕全沾了泥,你蹲在那儿捡,手指都擦破了。”

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袖口,指尖带着薄茧的温度,轻轻摩挲着我腕间的旧伤:“你都看见了?”

“不然你以为那瓶‘续骨膏’是哪儿来的?”我嗤笑一声,却反手握住他的手,把掌心捂热的糖霜小剑递过去,“那天没买到糖糕,这个给你补回来——我在点心铺等了半炷香,让老板多放了糖。”

糖霜小剑在他掌心滚了滚,他捏着剑尾,指尖微微发颤,月光落在他脸上,把眼尾的红染得格外清晰。“杀手不能有软肋。”我故意用当年的语气训他,却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但苏家主的软肋,我替你守着也无妨。”

他突然靠近半步,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耳廓:“那你的软肋呢?”

“喏。”我朝他擡擡下巴,故意把“你的人”三个字咬得暧昧,“不就在我眼前?”

巷尾传来苏雨墨的吆喝声,苏暮雨突然拽着我躲进墙根的阴影里。暗河的两名下属提着灯笼走过,嘴里的议论声飘进耳里:“听说白神医是药王谷神医,跟苏家主很是般配,还深夜送药。”

脚步声远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腰:“听见没?般配,深夜送药。”

“别闹。”他拍开我的手,却把糖霜小剑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甜意漫开的瞬间,他指尖划过我掌心练阎魔掌留下的茧,“鹤淮说你的阎魔掌不能多碰毒物,以後不许再替人挡暗器。”

“那得看是谁。”我含着糖剑含糊道,突然凑近他耳边,“要是苏家主受伤,别说毒物,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闯。不过……”我故意顿了顿,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那是当年鬼哭渊我们约定的信号,“刚才她碰你手腕的时候,我差点把她的药箱掀了——这算不算违反‘杀手不能动怒’的规矩?”

苏暮雨的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替我拂去发间的落叶,动作轻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不算。”他的声音细若蚊呐,指尖又蹭了蹭我掌心里的旧伤,“当年你替我挡蛊针时,可比这凶多了。”

我心里那点酸意突然就散了。是啊,爱慕他的人能从堇城排到天啓,可百鬼窟里替他挡刀的是我,毒林里为他找药的是我,无数个雨夜守在他床前的也是我。白鹤淮能治他的伤,可只有我知道他怕黑,知道他伤口疼时会攥紧枕头,知道他藏在“杀手无软肋”背後的孤独——这些,是别人抢不走的。

月光穿过枝叶洒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糖霜在舌尖慢慢化开。远处客栈的方向传来白鹤淮的喊叫声,苏暮雨拽着我往回走,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尖发颤。路过西街茶摊时,我突然停下:“明天我们来这儿打麻雀牌好不好?输的人要给赢的人剥瓜子。”

他回头看我,眸子里盛着月光与笑意:“好。”

暗河的下属们看见我们并肩回来,只当是大家长又在跟苏家主商量事,没人注意到苏暮雨耳尖的红,也没人看见我藏在袖中丶被他捏出红痕的手——有些心事,就该像这堇城的月光,藏在巷陌深处,只有彼此能看见。毕竟比起什麽的佳话,我更想要的,是能陪他在西街茶摊剥一辈子瓜子,能在每个雨夜,替他把伤药温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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