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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药香里的通透 白鹤淮番外(第1页)

番外药香里的通透:白鹤淮

番外药香里的通透:白鹤淮

晨雾还没散,药府的青铜炉已滚起了泡。苦艾混着当归的气息漫过窗棂时,我听见院外熟悉的脚步声——先是苏暮雨的,轻而稳,像他练剑时的收势;後是苏昌河的,带着点刻意放轻的躁,玄靴碾过青石板,总比前者慢半拍。

我用银勺搅了搅炉中药汤,没擡头。直到袖口蹭过竹帘的轻响传来,才擡眼看向门口:苏暮雨站在晨光里,玄袍下摆沾着些晨露,指尖捏着张叠得整齐的药方,是昨日我开给苏昌河的寒毒调理方。他身後的苏昌河斜倚着门框,单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却悄悄替苏暮雨挡了挡飘过来的药气,指尖扫过对方发梢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麽。

“药好了?”苏暮雨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目光落在药炉上,却没错过苏昌河指尖的小动作——他微微偏了偏肩,让那只手能更自然地护在自己身後,避开穿堂风。

我点头,将滤好的药汁倒进白瓷碗,递过去时故意顿了顿:“温着喝,昌河的寒毒刚压下去,别让他再沾生冷。”

苏昌河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接碗,却被苏暮雨抢先拿过:“我给他温着。”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摸出个暖玉小壶,将瓷碗裹在里面,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我看着这一幕,银勺在药渣里顿了顿,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的药王谷。也是这样的晨雾,我跪在後山的尸堆里,指甲抠进一具中毒者的胸腔,只为取出最後一根没融化的续命银针——师兄们躲在远处冷笑,说“丫头片子也想抢秘传”,而李雨珍师父站在雾里,只说了句“医者眼里,该有命,不该有派系”。那时我就懂,世间的羁绊从不是靠血缘或名号绑着的,是你肯为对方弯腰,肯替对方挡刀子,肯把暖玉留给对方温药。

就像此刻的苏昌河,明明前几日还在我这拍着桌子骂“破药苦得要死”,此刻却看着苏暮雨手里的暖玉壶,眼底的躁意全化成了软。他没再抢碗,只是伸手替苏暮雨拂去肩上的晨露,指尖蹭过对方颈侧时,苏暮雨的耳尖悄悄红了点,却没躲开。

这细微的互动,我看在眼里,却从不说破。暗河的人总传我是苏暮雨的“般配”,传苏昌河看我的眼神带着敌意,可他们不懂——我从药王谷的泥沼里爬出来,见多了靠嘴说的“情谊”,却少见这样刻在骨血里的默契。

其实从开始遇见他们救治大家长那时,烛火快燃尽时,我手里的银针刚扎进对方心脉,就听见身後传来轻响。馀光扫去,是苏昌河正将自己的玄袍脱下来,裹在苏暮雨身上——那时殿内寒气重,苏暮雨为了帮我稳住患者气息,已站了两个时辰,指尖都泛了青。苏昌河嘴上骂着“逞什麽能”,动作却轻得怕惊动人,连玄袍的领口都替苏暮雨理得整整齐齐。

我当时手里的针没抖半分,心里却忽然清明:苏昌河说“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苏暮雨不行”,不是狂话;苏暮雨说“我守不住暗河的未来,但能守住你的底线”,也不是空话。他们是在暗河这摊烂泥里,互相拽着对方往上爬的人,是打破“影宗操控”旧规则的同谋,这种生死交托的羁绊,哪里是旁人能插得进去的?

後来苏昌河寒毒发作,我熬了那碗至阳的药,故意让萧朝颜送过去。我知道苏昌河会闹脾气,也知道我用激将法会让苏昌河他喝下去,苏昌河再卸下防备後就是个需要人哄着的小孩子——果不其然,没过半盏茶,就听见偏厅传来苏昌河的抱怨声,夹杂着苏暮雨低低的哄劝。我没去看,只是将“万川归海”和“比翼诀”的医典叠在一起,用朱砂画了道新的批注:“毒可解,心防难破;唯同频者,可共渡。”

这道理,我在药王谷时就懂了。那时师兄们总拿祖训压我,说“药王谷的人不能争名夺利”,可他们转头就为了一支千年雪莲斗得头破血流。我跪在尸堆里抠毒针时就想,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的“医者仁心”,不是守着穷得叮当响的茅草屋,而是能用自己的本事,让该活的人活下去。就像苏昌河和苏暮雨,他们打破暗河“唯利是图”的旧规,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更多像当年他们一样的“无名者”,能有条活路。

“下月昌河闭关,记得让他少动真气。”我将另一包固本的药材递过去,故意递到苏暮雨手里,“这药里加了蜜枣,不苦。”

苏昌河立刻凑过来:“凭什麽他的药就加蜜枣?”

苏暮雨没理他,只是接过药材,指尖在纸包上轻轻按了按——那是我们约定的记号,意思是“知道了,多谢”。我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想起他上次问我“暗河是不是只能靠杀人活”时的眼神,干净得像药王谷山顶的雪,却藏着打破黑暗的韧。

他们离开时,我站在药炉旁,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苏昌河走在後面,替苏暮雨挡开垂下来的竹枝,苏暮雨回头说了句什麽,苏昌河的笑从眼角漫到嘴角,连玄袍的影子都透着暖。

青铜炉里的药还在熬,苦艾的气息渐渐淡了,换成了当归的温。我用银勺搅了搅,忽然觉得这样很好——我守着我的药府,用医术换安稳;他们守着彼此,用默契破规则。我们是三角里的三个顶点,互不干涉,却彼此支撑,不需要点破那句“你们的感情不一样”,也不需要纠结“谁该属于谁”。

药王谷的祖训说“行医不可图利”,可我靠自己的针术,在暗河挣得了尊重;暗河的旧规说“杀手不能有软肋”,可苏昌河和苏暮雨,偏偏把彼此当成了最硬的铠甲。我们都是在突破自己的生存结构,都是在为“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较劲——这份心照不宣,比任何挑明的话语,都更珍贵。

晨雾散时,药汁终于熬成了琥珀色。我将药倒进瓷瓶,贴好标签,上面写着“昌河用,暮雨收”。有些事,不需要说透,就像这药香,闻着苦,喝着温,藏着的心意,懂的人自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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