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苏暮雨的占有欲番外(第1页)

苏暮雨的占有欲

番外苏暮雨的占有欲

南安药庄的密室里,长明灯的光温吞地裹着周身。我指尖捏着那块雕成小鱼的暖玉,玉面被摩挲得发亮——这是昌河去年在南安城给我买的,当时他还笑我“看着清冷的模样,倒喜欢这些软乎乎的物件”。暗河的小鬼们路过时总偷偷打量这玉,他们眼里的崇拜从不掩饰,就像他们崇拜我伞剑出鞘时的利落,崇拜我能在十八剑阵里来去自如。可他们不知道,这枚暖玉被我藏在衣襟里,贴着心口的位置,是我对全世界高冷,唯独对一人破例的证据。

窗外飘来桂花香,淡得像一场不真切的梦。我靠在铺着软垫的墙角,忽然想起喆叔前几日问我的话:“暮雨,你待昌河,是不是太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何止是不一样。暗河的杀手们见了我会低头垂目,连呼吸都放轻,可苏昌河敢在我练剑时扔来半块桂花糕,敢在我失控时伸手抱我,敢在议事时当衆反驳我的决定——而我,竟从未真正动过怒。

我曾在暗河的账本背面列过一张名单,上面写着想离开的人:我自己,老大家长,喆叔,还有几个一起熬过无名者时期的兄弟。那时候总想着,等查清无剑城的真相,就带着名单上的人走,找个没有杀手丶没有毒雾的地方,种几棵桂树,煮一壶茶,过着闲散没有杀戮的日子。可写着写着,笔尖就顿在了“苏昌河”三个字前。

我问过他,想不想离开暗河。他当时正擦着指尖刃,黑袍的缠枝莲暗纹在烛火下晃了晃,笑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以为那是玩笑,直到三年前毒雾林里,我中了腐心草的毒浑身发烫,他咬破手腕把血渡进我嘴里时,才懂这不是戏言。

後来联手打慕词陵,他用阎魔掌撕开缺口,我放十八剑阵封死退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得像一个人在作战——那是二十多年并肩磨出来的肌肉记忆,比呼吸更自然。

名单最终被我烧了。不是因为放弃离开,是因为突然想通:名单上的人都能带走,唯独苏昌河,从来不是我能带离暗河的人,他本就是暗河的一部分,而我,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像当年我说“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天真”,他笑着拍我肩膀说“那我护着你的天真”,那时我就该明白,我的强大是为了护想护的人,而他的疯狂,是为了让我们都能活下去。

外人看是苏昌河听我的话,觉得只有我能够控制住疯狂的苏昌河,其实是我对昌河的占有欲太盛,他们没说错。我尊重老大家长想退位的决定,尊重喆叔想回乡下种地的选择,甚至尊重那些叛逃暗河的人——可苏昌河不行。他必须跟我一条道,必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必须是我的。这种心思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不是鬼哭渊那次他替我挡刀尖,不是点灯童子任务他把最後一块干饼塞给我,也不是“苏暮雨不接的我都接”那句掷地有声的话。

是杂役房的冬夜,他把唯一的薄毯分给我一半,自己冻得发抖,却还说“该让着你”;是第一次出任务,我失手被擒,他单枪匹马闯敌营,黑袍染满血,却笑着说“我说过会带你回去”;是每次我完成刺杀任务後内心失控,他总能第一时间抱住我,在我耳边哼杂役房听来的调子,说“暮雨,看着我,我在”。更记得闯天啓城灭影宗那天,我被影宗高手缠得脱不开身,他隔着三重箭雨扔来我的伞剑,喊着“左三右七”,我无需回头便知他要我用“流风回雪”破阵——这就是我们的默契,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昌河曾跟我描绘过一座南安的大宅,说宅子底下藏着他攒的银子,说每年桂花开时,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喝茶丶抚琴丶切磋剑法。那时候我没说话,心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这宅子里不能只有我,得有他苏昌河。得有他坐在对面抢我碗里的桂花糕,得有他的剑靠在桌边与我的细雨剑相抵,得有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得有他喊我“暮雨”时的温柔。

就像断魂谷的那个雨夜。豆大的雨珠砸在油纸伞面上,噼啪声像极了暗河的连弩箭阵,我握着伞骨的手指泛白,伞面不自觉就往他那边倾斜——他左肩被唐门梨花针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深色血渍在夜行衣上晕开,踩出一串暗红脚印。破庙里燃起火堆时,我按住他想撕衣料的手,指尖夹着金疮药的动作轻得连自己都惊讶。他突然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说“你听”,那有力的跳动声,从毒雾林他渡给我的血里,从鬼哭渊他刺向自己的匕首上,早刻进了我的骨血。

“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天真。”我忽然想起年轻时对他说过的话。那时我们刚联手从慕家杀手的包围里冲出来,他擦着剑上的血,笑我把“天真”当目标太傻。可现在才懂,我的天真从来不在解散暗河的幻想里,而在他眼底的疯意里——只要他在,我就能在刀光剑影里保留一丝软肋,就能在暗无天日的暗河里,看见一点人间的光。

没想到,真的有那麽一天。白鹤淮带着新采的草药来,喆叔炖了鸡汤,朝颜妹妹还带来了她画的画。我们坐在院子里,桂花落在茶碗里,昌河替我拂掉肩上的花瓣,指尖蹭过我的皮肤,带着暖意。没有暗河的任务,没有江湖的仇杀,只有烟火气,只有彼此。朝颜妹妹问我们会不会一直住在这里,昌河看了我一眼说“会的”,我没说话,却握紧了他的手——那是我这辈子最接近“天真”的时刻。

暖玉在掌心发烫,窗外的桂花香更浓了。我起身走到密室门口,看见昌河正站在月光下,黑袍被风吹得轻轻晃,缠枝莲暗纹在光里若隐若现。我那目中无人的暗河大家长,现在他手里提着锦悦记的桂花糕,看见我就笑着招手:“暮雨,刚出炉的,还热着。”

我走过去,接过桂花糕,也接过他递来的手。他的手很暖,像杂役房的薄毯,像毒雾林的血,像断魂谷的火,像南安大宅的月光。

“在想什麽?”他问,指尖挠了挠我的掌心——这是只有我们懂的小动作,从十几岁那年他替我挡下第一刀後就有了。

“在想,”我咬了口桂花糕,甜意漫进喉咙,“幸好有你。”

幸好有你,让我在黑暗里有了光;幸好有你,让我愿意留在人间;幸好有你,让我明白——何须风月成佳话,心在人间即良辰。他眼底的疯意还在,我掌心的暖玉未凉,这就够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暖冬劫

暖冬劫

除夕夜,林晓遭遇雇主刁难,被恶犬咬伤污蔑驱赶,身心俱疲,然而一只流浪猫暖冬的出现给了她慰藉。在朋友和好心人的帮助下,林晓勇敢反击,讨回公道,并凭借努力和坚持,从开设线上宠物用品店做起,一路克服重重困难,拓展业务,最终打造出自己的宠物商业帝国,成为宠物行业的领军人物,收获了成功与温暖,也将爱心传递给更多的动物和人...

我有个多啦哎梦

我有个多啦哎梦

黎凌多啦A梦,我要一个大的影视集团,天底下所有的明星都归我管,我要一个超级大的房地产集团,整个国家的地都是我来开发,我还要成为球星,明星,功夫巨星,乱七...

杀人红尘中

杀人红尘中

谢离与郗真同为九嶷山弟子,不管是礼乐射御书数还是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谢离从无败绩。而郗真就是永远被他压一头的万年老二。为了胜过他,郗真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数术比赛在即,郗真与谢离躲在假山后头,他软着嗓子,拉扯谢离的衣角。师兄,好师兄,你就让我赢这一次吧,求你了谢离低眉看着怀里的人,不为所动。他又不傻,没有点真材实料的好处,哪儿会松口。怎么赢过年级第一?勾引他谈恋爱!注意腹黑高岭之花攻貌美恶毒傻白甜受受真的恶毒,道德底线很低弃文不必告知...

你有男闺蜜,离婚后求我做什么?

你有男闺蜜,离婚后求我做什么?

无绿帽不重生无系统多女主追夫火葬场相识一年,相恋两年结婚两年。苏天顾以为自己用了五年的时间得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幸福美满的家庭。穷小子和富家千金最终走到了一起,这不是童话而是现实。所以为了妻子,苏天顾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前途,只为能更好的守护这份视若珍宝的感情,与夏盈禾并肩前行。只是这一切从男闺蜜江宇的出现发生了改变。妻子的不忠,男闺蜜的一再挑衅,让苏天顾最终忍无可忍。既然矛盾无法解决,那就解决掉制造矛盾的人!五年的感情就此结束,苏天顾发誓以后要为自己而活。直到离婚后,前妻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能苦苦哀求。夏盈禾老公,我知道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吧,好不好?苏天顾你有男闺蜜,还来求我做什么?滚!...

陆幼姿江行淮

陆幼姿江行淮

瞬间泛起泪光,望着江行淮不舍开口。马上我们就要见不到了,你会不会想我?江行淮如剧本...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