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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的船票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台时,鹿槿灼已经醒了。季槐趴在床边,手还攥着她的衣角,呼吸均匀得像潮汐。她轻轻抽回手,指尖划过他鬓角的白发——那根银丝比上次见长,在晨光里泛着刺目的光。
床头柜上放着他凌晨熬的粥,保温盖边缘凝着水珠,揭开时冒出的热气里,混着淡淡的山药香。这是她以前最爱喝的,可现在闻着,胃里却泛着酸。
她扶着墙站起来,腿还有些虚浮,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病房的门没关严,透过缝隙,能看见季槐放在走廊长椅上的公文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张船票——目的地是美国,日期就在他“离开”的那天。
原来他说去办手续是真的。可那又怎样呢?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像移植後的疤痕,就算长好了,也永远留着印记。
季槐醒来时,病房里空着。他心脏猛地一缩,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刚冲到走廊拐角,就看见鹿槿灼站在花园的三角梅下,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小灼!”他跑过去扶住她,掌心的汗濡湿了她的衣袖,“怎麽自己下来了?医生说要有人陪着……”
“季槐。”她转过身,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海面,“你走吧。”
季槐的手僵在半空,阳光穿过三角梅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的光影里,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变得清晰:“你说什麽?”
“我说,你走吧。”鹿槿灼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花瓣上的露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他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涩味,“我守着你,怎麽会是浪费时间?”他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她蹙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不告而别,怪我写那封信……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赶我走,行不行?”
她的肩膀被捏得生疼,却没挣扎,只是擡起眼,直直看向他:“那你告诉我,你守着我,图什麽呢?”
季槐愣住了。
“图我这颗需要终身服药的肾?”她笑了笑,指尖划过腰侧的疤痕,那里还贴着无菌敷贴,“还是图我这副随时可能复发的身子?季槐,你是最年轻的胃癌专家,你的手术刀能救很多人,别耗在我身上了。”
“我不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回头,“救你不是耗着,是我心甘情愿!”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这里跳得有多快,全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除了救你,没什麽更重要的事了!”
鹿槿灼的手被他按在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掌心,像要撞进她心里。可她猛地抽回手,後退半步,拉开了距离。
“你的心甘情愿,太沉了。”她的声音发颤,却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我受不起。你捐了肾给我,我已经欠了你一条命,总不能让你後半辈子都耗在还债上。”
“这不是还债!”季槐的声音带着哭腔,“是爱啊!小灼,你难道不懂吗?”
“爱?”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引得几只海鸥从头顶掠过,“你的爱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病房里,让我抱着你写的‘对不起’数完整个通宵?就是让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连最後一点念想都不肯留?”
她指着他的公文包,拉链缝隙里的船票还露在外面:“你去美国是为了我,我信。可你走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垮吗?季槐,你太自信了,你以为只要你回来,我就必须在原地等你,对不对?”
季槐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那些解释丶那些苦衷,在此刻都显得那麽苍白。他确实算准了手术成功率,算准了她能撑到他回来,却唯独没算到,等待本身就是把钝刀,能一寸寸割碎人心。
“我抽屉里有张卡。”鹿槿灼转过身,慢慢往病房走,“里面是我爸留下的钱,还有保险赔付,够还你所有的医药费和手续费了。”她的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船票要是还能退,就退了吧。要是不能……就当留个纪念。”
季槐看着她的背影,看着三角梅的花瓣落在她发上,像撒了把碎红。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老院的木槿树下,笑着对他说“季医生,等我病好了,我们去海边吧”。那时的风很软,花很香,她眼里的光比太阳还亮。
可现在,那束光灭了。
他回到病房时,鹿槿灼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床头柜上的粥没动,保温盖敞着,热气早就散了。他拉开抽屉,果然看见张银行卡,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她的字迹:“密码是你生日。”
公文包里的船票还在,被他捏得发皱。其实他早就退了返程票,只留下那张去程的作纪念——他想等她好起来,带着她一起走,去看看那个帮她找到肾源的医学中心,去看看异国的海是不是也像故乡这样,能盛下满船的月光。
可现在,这张船票成了笑话。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累。不是守在病床前的累,是那种拼尽全力想靠近,却被硬生生推开的无力。他知道她心里的结还没解开,知道那些被辜负的等待需要时间抚平,可当“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这句话砸过来时,他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移植後的排斥反应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窗外的三角梅还在开,热烈得像团火。季槐拿起那张船票,指尖划过“美国”两个字,忽然想,或许她是对的。他留下,像根扎在她心里的刺,时时刻刻提醒着那场失控的告别。
可他舍不得走。
夕阳沉进海面时,鹿槿灼听见他轻轻带上门的声音。她以为他真的走了,紧绷的肩膀忽然垮下来,眼泪无声地砸在枕头上,浸湿了那片绣着木槿花的布料——那是她昨夜偷偷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句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我没怪你去美国,我只怪你没告诉我,你会回来。”
走廊里,季槐没有离开。他靠在墙上,手里攥着那张未寄出的船票,听着病房里隐约传来的压抑哭声,像听着自己的心一点点碎裂。
他想,就算是刺,他也得留在这儿。等她什麽时候愿意拔了,什麽时候愿意再看他一眼,他再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连同这满船的月光,一起讲给她听。
夜色漫上来时,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东西,轻轻放在病房门口——是枚用红绳系着的银戒指,上面刻着“灼”字,和他手上那枚“槐”字的,本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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