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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灼痕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季槐刚结束一台紧急会诊,白大褂的领口沾着些消毒水的冷意,脚步放得很轻,怕惊扰了沉睡的病人。
走到鹿槿灼病房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门缝里没透出灯光,想来她已经睡了。他本该直接离开,却鬼使神差地放轻动作,往门内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鹿槿灼没躺在床上,而是蹲在床尾的阴影里,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耸动。她的右手攥着什麽,在左臂上一下下划着——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
季槐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猛地收缩。他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是一枚磨尖了的金属发夹,边缘闪着冷硬的光。而她的左臂上,已经洇开了几道细密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像极了落在雪地里的红梅,触目惊心。
“鹿槿灼!”他几乎是吼出声,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鹿槿灼被这声怒喝惊得浑身一颤,手里的发夹“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慌乱地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见是他,眼睛倏地睁大,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往身後藏胳膊。
“你在干什麽?!”季槐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他几步冲到她面前,蹲下身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的手腕太细了,隔着病号服都能摸到嶙峋的骨节。他强行把她的左臂拉到月光下,那几道新鲜的血痕还在慢慢渗血,混杂着之前结痂的旧伤,像一张狰狞的网,勒得他喘不过气。
“你疯了吗?!”季槐的眼眶红得吓人,指尖触到那些伤口时,她瑟缩了一下,他才惊觉自己的手在抖,忙放轻了力道,却死死攥着不肯松开,“疼不疼?你告诉我,疼不疼?!”
鹿槿灼咬着下唇,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说话!”季槐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为什麽要这样对自己?嗯?是因为疼得受不了吗?你可以叫护士,可以找我,你为什麽要……”
他说不下去了。那些话像刀子,既在质问她,也在剜他自己的心。他是她的医生,是承诺要救她的人,却没能让她觉得哪怕一丝安稳,反而让她在深夜里,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
鹿槿灼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带着股绝望的涩味。“疼?”她擡起头,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月光落在她眼底,像碎掉的冰,“季槐,比起心里的疼,这点疼算什麽?”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膜:“胃癌晚期,癌细胞转移,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这些话像石头一样压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肚子烂了个洞,里面爬满了虫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我不想等了,季槐。”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等手术,等结果,等一个可能根本不会来的奇迹……太累了。这样多好,疼着疼着,说不定就睡着了,再也不用醒了。”
季槐的心像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疼得他几乎窒息。他看着她眼底的麻木和绝望,才明白白天她的平静和妥协都是假的。那点看似松动的希望,根本撑不起她对死亡的恐惧。
他猛地把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她太瘦了,抱在怀里像一片羽毛,硌得他心口生疼。“不准说傻话!”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准再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鹿槿灼被他抱得很紧,起初还挣扎了几下,後来就不动了,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像个迷路的孩子,压抑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一声声撞在他的心上。
“我怕……季槐,我真的怕……”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我怕手术台上就醒不过来了,我怕疼,我怕一个人……”
“不怕。”季槐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说,“有我在,我陪着你。手术我亲自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要是疼,你就骂我,就咬我,不准再自己扛着,听见没有?”
他的白大褂被她的眼泪浸湿了一片,带着咸涩的温度。怀里的人哭得浑身发抖,像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季槐就那麽抱着她,蹲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抽噎。
他松开她一点,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笨拙地帮她擦脸。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又让人心疼。“胳膊给我看看。”他放柔了声音。
鹿槿灼这次没躲,乖乖地伸出胳膊。季槐起身去拿急救箱,回来时,动作轻柔地帮她清理伤口,涂碘伏。棉签碰到伤口时,她还是瑟缩了一下,他便放得更轻,像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
“以後不准这样了。”他一边用纱布轻轻包扎,一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不管有多难,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扛,好不好?”
鹿槿灼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动作很专注,薄唇紧抿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这双握惯了手术刀的手,此刻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被蜜蜂蛰了手,哭得惊天动地,是他跑回家拿来药膏,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嘴里还念叨着“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重叠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季槐的耳朵里。
他包扎的手顿了一下,擡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还有未散的水汽,却不像刚才那样空洞了,像蒙尘的珍珠被泪水洗过,透出点微弱的光。
“睡吧。”季槐帮她把纱布系好,站起身想扶她回床上。
鹿槿灼却抓住了他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点试探,“就一会儿,等我睡着再走。”
季槐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点点头,在床边坐下,看着她躺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月光依旧清冷,病房里却好像多了点暖意。鹿槿灼侧躺着,眼睛望着他,没说话。季槐也没说话,就那麽坐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睫毛在月光下轻轻颤动。
过了很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睡着了。季槐起身想走,却发现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角,没松开。
他笑了笑,没忍心挣开,就那麽在床边坐了一夜。
天快亮时,护士来换药,看见这一幕,惊讶地捂住了嘴。季槐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角,帮鹿槿灼掖好被角,才悄声离开。
走出病房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季槐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摸了摸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肩头,忽然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轻了些。
他不知道这场手术最终会怎样,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艰难在等着他们。但他知道,从今夜起,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了。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牢牢抓住,陪她一起,熬过去。
走廊里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他的白大褂上,带着点温暖的温度。季槐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办公室——他要再把手术方案核对一遍,确保每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那颗欠了她七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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