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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里的生辰
秋分刚过,老院的桂花就开得泼泼洒洒,空气里飘着甜得发腻的香。鹿槿灼蹲在竈台前剥栗子,指尖沾着褐色的栗壳碎屑,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的轻响——是季槐回来了,车筐里晃悠着个扎着红绳的蛋糕盒,奶油的甜香混着桂花香飘进来,勾得人舌尖发颤。
“猜猜今天是什麽日子?”季槐支起自行车,转身从车筐里拎出蛋糕盒,红绳在他手腕绕了两圈,像系了朵会笑的花。他眼角的笑纹比平时深,藏在镜片後的眼睛亮得很,“早上看你翻日历叹气,以为你忘了呢。”
鹿槿灼手里的栗子“啪”地掉回盆里,擡头时撞上他的目光,脸颊腾地热了。其实她没忘,床头柜的日历早圈了红圈,只是故意装糊涂——想看看他会不会记着。此刻看他献宝似的捧着蛋糕盒,喉间忽然有点发紧,抓起颗栗子往他手里塞:“刚煮好的,剥壳就能吃。”
季槐咬了半颗栗子,烫得直哈气,却含混着说“甜”。转身往堂屋走时,忽然被门槛绊了下,蛋糕盒晃了晃,他踉跄着扶住桌角,回头冲她傻笑:“差点给寿星摔了礼物。”
“谁寿星啊。”她嘴硬着,却忍不住跟过去,看见他打开蛋糕盒——奶油挤成层层叠叠的波浪,上面卧着只用巧克力做的小兔子,耳朵上还沾着片糖霜桂花,正是她前几天跟隔壁王婶念叨的样子。
“周奶奶说你总盯着她家的兔子看。”季槐用手指碰了碰兔子耳朵,“师傅做了三个小时,说要赶在晚饭前送来。”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还有这个,不是什麽值钱东西……”
盒子打开时,银链上坠着枚小巧的桂花吊坠,链尾刻着行小字:“岁岁长相见”。鹿槿灼捏着吊坠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发现吊坠背面还有行更浅的字:“27”——是她的岁数。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听见院门口吵吵嚷嚷,赵磊领着群人涌进来,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寿星在哪儿呢?”赵磊嗓门比喇叭还响,身後跟着拎着水果篮的林宇,抱着零食袋的周薇,还有扛着相机的陈默。最後面是拄着拐杖的周奶奶,被两个小年轻扶着,手里攥着个红布包,“丫头,奶奶给你绣的护膝,天冷了骑车别冻着腿。”
鹿槿灼刚把吊坠戴在脖子上,红布包就被塞进怀里。展开一看,靛蓝布面上绣着圈缠枝莲,针脚密得看不见布纹,是周奶奶熬了三个通宵的活计。眼眶忽然有点湿,正想说话,林宇举着相机凑过来:“鹿姐笑一个,这张要洗出来贴相册里!”
闪光灯亮的瞬间,她下意识往季槐身後躲,却被他按住肩膀推到镜头前。季槐站在她旁边,手悄悄搭在她腰後,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捏了捏,像在说“别怕”。她对着镜头扯出笑,听见他在耳边低语:“项链好看,衬得你眼睛像浸了水。”
晚饭时,堂屋的灯换了盏亮些的,赵磊非要搞“烛光仪式”,把灯全关了。十二根蜡烛围着蛋糕转了圈,火苗在每个人眼里跳,季槐举着打火机挨个点燃,火光映得他下颌线软了棱角。鹿槿灼盯着跳动的烛火,忽然听见赵磊带头唱生日歌,跑调跑得离谱,却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许愿许愿!”周薇推了她一把,蜡烛的热气拂在脸上,她闭眼时闻到季槐身上的松木香气——他今天换了瓶沐浴露,说是特意买的“庆祝香型”。心里默数三个愿望,第一个想周奶奶的关节炎能好利索,第二个盼着季槐下次出任务别再挂彩,第三个没敢多想,只在心里念了句“就这样,一直这样”。
吹蜡烛时,季槐忽然凑过来,跟她一起擡了擡头,火苗齐刷刷灭了,屋里爆发出起哄声。黑暗里有人撞了她的胳膊,听见季槐低笑:“偷偷告诉你,我也许了愿。”她想问是什麽,却被周奶奶塞了块糖,薄荷味的,凉丝丝地压下了喉间的热。
切蛋糕时才发现,巧克力兔子肚子里藏着惊喜——夹层里裹着圈水果丁,是她爱吃的芒果和草莓。季槐叉了块最大的水果递过来,眼神比蛋糕还甜。周奶奶坐在旁边絮叨,说她小时候偷喝米酒醉得满地爬,赵磊拍着桌子笑,林宇举着相机追着拍她沾了奶油的鼻尖。
闹到後半夜,人渐渐散了。季槐收拾桌子时,忽然从蛋糕盒底摸出个信封:“差点忘了,这是今天门诊的小姑娘们托我转的。”信封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每页都画着小插画,最後页写着“鹿姐要永远开心呀”,是她带过的几个实习生。
鹿槿灼捏着信纸笑,忽然被他从身後圈住,下巴搁在她肩上。“还装不装糊涂了?”他声音蹭着她的颈窝,带着点蛋糕的甜,“早上看你对着日历发呆,以为你真忘了,吓得我提前两小时就去取蛋糕。”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闻到他衬衫上的奶油味——刚才抢蛋糕时沾的。“谁装糊涂了。”嘴硬着擡手,却把他抱得更紧,“周奶奶的护膝绣得真好,你送的项链……”
“不好看?”他低头看她,眼里的光比烛火软,“明天再去换?”
“好看。”她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比去年的好看一百倍。”去年他送了盆仙人掌,说“好养活,像你”,结果被她养死了,为此还闹了好几天别扭。
月光从窗棂淌进来,落在散落的蛋糕屑上,像撒了把碎银。季槐忽然牵起她的手,往院外走:“带你去个地方。”自行车後座垫铺了层软布,他载着她往河边去,风掀起她的头发,缠在他手腕上,像系了根会动的黑丝带。
河边的芦苇丛里藏着盏小灯,是季槐下午偷偷挂的。他扶她坐在河堤上,自己蹲在旁边,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周奶奶煮的甜汤,放了桂圆和红枣。”汤勺碰着杯壁叮当作响,他忽然说,“明年生日,我们去山顶过吧,听说能看见星星落在云里。”
鹿槿灼舀着甜汤点头,忽然发现他耳後沾了点奶油,伸手替他擦掉时,指尖被他含住,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远处的路灯亮着,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
“其实我许了三个愿。”季槐忽然说,指尖缠着她的头发,“第一个愿你带实习生别总自己扛着,第二个愿周奶奶的腿好起来,第三个……”他顿了顿,擡头看她,眼里的光比星星稠,“第三个愿,明年丶後年丶大後年,都能这样给你过生日。”
甜汤在胃里暖烘烘的,她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下,沾了点奶油的地方被她舔掉,听见他倒吸口气,然後被紧紧抱住,後背抵着芦苇丛,听见他说:“寿星最大,今天听你的。”
夜风带着芦苇的清香,远处传来零星的虫鸣,她忽然想起早上剥栗子时,阳光落在他发梢的样子,原来日子真的会像蛋糕上的奶油,稠稠的,甜甜的,裹着所有藏在心底的期待,慢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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