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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穿後的暖阳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斜斜地落在老院的木槿树上,新抽的嫩叶上还挂着雨珠,折射出细碎的光。鹿槿灼坐在石桌旁,看着季槐蹲在树下翻土,铁铲插进泥土的声音沉闷而规律,像在敲开某种尘封的东西。
“慢点挖,别把罐子碰坏了。”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昨晚回来後,两人谁都没再提化验单的事,却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彼此拉得更近了——他替她揉肩时加重了力道,她喝药时主动把糖递给了他一颗。
季槐回头笑了笑,阳光落在他汗湿的额发上,泛着金芒:“放心,周奶奶教的法子,顺着石头边缘挖,保准没事。”
铁铲忽然碰到硬物,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季槐放慢动作,用手刨开周围的泥土,那个印着“时光胶囊”的铁皮罐渐渐露出全貌,罐身沾着湿润的泥土,像刚从时光里捞出来。
他把罐子递给鹿槿灼,她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皮,忽然想起昨晚在医院,老主任说的话:“坦诚不是撕开伤口,是把绷带换成透气的纱布,让阳光能照进来。”
罐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泥土与纸张的气息漫出来。鹿槿灼倒出里面的东西,那张十岁时的涂鸦被雨水浸得有些发皱,却依旧能看清两个举着手术刀和气球的小人。她拿起那颗压碎的水果糖,糖纸已经泛黄发脆,却还能闻到淡淡的橘子香。
“你看,”季槐拿起糖,对着阳光照了照,“还没化呢。”
鹿槿灼忽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小时候总觉得,藏起来的糖最甜,现在才知道,分着吃的糖,才不硌心。”
他把糖放进她手心,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人安心:“以後不管是糖还是苦药,我们都分着吃。”
上午,林薇带着新配的药来了,纸袋上印着国外医院的标志,边角被雨水打得起了皱。“这是最新的靶向药,”她把药递给季槐,声音压低了些,“老主任说副作用可能会有点大,让你们多留意。”
季槐接过药,瓶身的英文说明他昨晚已经查了整夜,副作用一栏写着“可能引发持续性头痛丶视力模糊”,像根细小的针,藏在透明的药瓶里。
“我知道了。”他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去给林薇倒水,却听见鹿槿灼在身後说:“林薇,你实话告诉我,这药是不是很贵?”
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贵不贵,医保能报大半呢。”
“你就别骗我了。”鹿槿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上个月偷偷把新车卖了,以为我没看见?”
林薇的脸瞬间涨红了,手忙脚乱地辩解:“那车我早就想换了,跟你这药没关系……”
季槐端着水杯回来,把杯子放在林薇面前,轻声说:“钱的事不用操心,我这几年攒了些积蓄,周老也说可以帮我们申请医疗补助。”他看向鹿槿灼,眼神温柔而坚定,“你只要安心治病,其他的交给我们。”
鹿槿灼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些日子,林薇总说“顺路”来看她,其实她家离老院要转三趟公交;季槐总说“医院食堂的饭好吃”,其实他把餐补都换成了她爱吃的进口水果;就连周奶奶织毛衣时,都特意把毛线留得长些,说“拆了还能再用”。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替她撑起一片天,而她却傻傻地想用谎言,把他们挡在风雨外。
“对不起。”她低下头,指尖绞着披肩的流苏,“我不该瞒着你们的。”
“说什麽傻话。”林薇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常年做家务的薄茧,“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不就是用来互相麻烦的吗?”
季槐在旁边点头,把那颗橘子糖剥开,递了一半到鹿槿灼嘴边:“尝尝,分着吃是不是更甜?”
橘子的甜混着微苦的药味,在舌尖化开,竟有种奇异的和谐。鹿槿灼忽然明白,所谓家人和朋友,从来不是要看到你永远光鲜,而是愿意接住你卸下僞装後的疲惫,陪你一起,把苦涩的日子,嚼出点甜来。
下午,周老带着老主任来老院复诊。
老主任拿着听诊器,听着鹿槿灼的心跳,眉头渐渐舒展:“恢复得比预想中好,虽然癌细胞活跃度有波动,但整体趋势是稳的。”他翻开病历本,在新的靶向药方案上签了字,“这药需要空腹吃,吃完可能会恶心,季槐记得备点苏打饼干。”
“我记下了。”季槐在笔记本上写着,字迹工整得像在写手术记录。
周老在旁边给木槿树浇水,忽然开口:“明远当年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指标反复得厉害,他就每天来这树下站半小时,说‘树都能扛过寒冬,我凭什麽不能’。”
鹿槿灼看向那棵树,枝桠间的新绿已经舒展,像无数只张开的手掌,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她忽然想起父亲手术笔记里的一句话:“生命力这东西,藏在年轮里,也藏在愿意相信明天的人心里。”
老主任走後,季槐扶着鹿槿灼在树下散步。她的脚步比以前稳了些,走几步就停下来,摸摸树干上的新刻痕——那个小小的爱心被雨水浸得更深了,“灼&槐”三个字像生了根。
“老主任说,下个月可以试着去医院做康复训练了。”季槐的声音带着笑意,“到时候我推着轮椅陪你,咱们去看住院部花园里的玫瑰。”
“不去看玫瑰,”鹿槿灼摇头,“去看ICU窗外的那棵梧桐,上次我在里面醒着,看见它的叶子落了又长,觉得特别有劲儿。”
季槐低头看她,她的眼里闪着光,像老院的星星。他忽然觉得,那些被拆穿的谎言,那些说出口的坦诚,都像春雨,把彼此心里的土壤浇得松软,让信任的种子能扎得更深。
傍晚,林薇妈妈送来刚蒸好的包子,韭菜鸡蛋馅的,是鹿槿灼小时候最爱吃的。
“小灼多吃点,”阿姨往她碗里夹了两个,“我听林薇说你最近没胃口,特意少放了盐,清淡些。”
包子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鹿槿灼咬了一口,韭菜的鲜香混着鸡蛋的嫩,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总赖在林薇家蹭饭,阿姨总说“多吃点,长得壮壮的才能当医生”。
季槐在旁边替她剥蒜,动作认真得像在做解剖。鹿槿灼看着他,忽然说:“等我好了,我们一起请大家吃饭吧,就请在老院摆桌,让周奶奶做桂花糕,林薇妈妈做酸汤肥牛。”
“好啊。”季槐把蒜放进她碗里,“再请老主任和护士们,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你不是说要学做你爸最拿手的糖醋鱼吗?”
“那得等我手有力气了才行。”她笑着说,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老院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辰。鹿槿灼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所谓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拆穿所有谎言後,依然有人愿意陪你吃一碗热饭,等一场花开,把那些疼痛的丶艰难的丶藏在心底的话,都变成能说出口的“我们一起扛”。
季槐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擡头对她笑了笑,眼里的温柔像浸了暖阳的湖水。鹿槿灼也笑了,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他,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想起了那个被分着吃的橘子糖——原来甜,从来不是藏起来的秘密,是愿意分享的坦诚。
木槿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新抽的嫩叶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在说:别急,慢慢来,只要心在一起,再难的日子,也能长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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