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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律关系。
没有爱。
她愿意和父亲做,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
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
当然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
不止如此,还可以给她惊喜,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他胸膛起伏,跋扈、无声地笑了。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脊椎发麻。
男人身上的热汗水汽、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像黏稠的暗黑触手,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滴热汗顺着他下颌滴落,落在她的锁骨迸溅、炸裂、融进了皮肤。
那两头象征贪婪与冥顽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吞噬了那截盈盈一握的腰。
空气湿热,地板散落撕碎的衣裙,夜里寂静无声,氛围和睦融洽,但也只有短短几秒。
墙壁的影子一个直立如山,一个折拱像山脚的小土丘,巨大差异荒诞狰狞。
拉链质感冷硬冰凉,皮肤沉甸甸的滚烫,陈窈可以肯定身后的男人还是衣冠楚楚,这姿势羞得脚趾头蜷缩了起来。
想到和江之贤这么亲近,还有点想吐。
她只好自我催眠。
陈窈,别把自己当人,你现在是容纳仇恨的器物,等仇人进来了,贯穿了,弄碎了,你的碎片也将割得他遍体鳞伤。
放松
——疼。
放松
疼死了!
再放松……
你只是尊没有灵魂的器物。
天降大任于斯人,先任由他为所欲为,再报仇雪恨。
脊柱末尾陡然激起电流,没有任何预兆、蛮横的挫疼迫使上半身陡然前滑,但又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箍住拽了回去,那力道强势得让头皮发麻,她死死攥住床单的手指,用力到过了血。
真的、真的走到这步了。
与仇人,痛苦。
再坚强、钝感力再强,陈窈也只有二十岁,她还没谈过恋爱,这种屈辱感让心底发皱,双眼因疼痛变得湿咸,她咬住唇,脸埋进被褥,倔强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的呼吸热到极致,湿润而急促。
而她的心生锈,紧张涩然。
是黑夜,没有光亮的黑夜,信仰相悖的两人生硬接轨,无论怎么磨合都不合适,难以进入相同道路。
江归一眼周通红,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他站着,多孔皮带掐出劲瘦有力的窄腰,踩地皮靴固执往前。
操。
简直像拇指姑娘。
想到病房一推就摔的画面,他压制住暴虐。
为欣赏她知道是他的表情,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真是疯了。
比徒手对抗十人难太多。
江归一仰头望天花板,微微启开唇哈着气舒缓。尽管没有经验,思绪如麻,脑子自动搬照日常生活中机车引擎滞涩的情况。
床头柜玻璃杯的热牛奶散发香甜气息,大概从牧场的奶牛身上现挤出来的,均匀滑腻的胶质,上面还薄薄浮了层新鲜乳脂。
体内的血液细胞疯狂叫嚣,那是违背黑夜法则的狂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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