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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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esp;&esp;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有时候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喜欢她。

&esp;&esp;他怕冲动，讨厌失序，不喜欢一切喧闹的事。可叶星是他想规避的一切的集合体。他经常被她吵得脑子嗡嗡响，但还是每天都想见到她。

&esp;&esp;他一向不允许计划之外的事发生。这趟旅行前，他设想过很多次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他甚至买了装备，又觉得太龌龊，丢了。又买，又丢。最终，他还是买了。

&esp;&esp;她软软地靠过来，像一只小猫，扒着他的胸膛蹭来蹭去。他听见胸腔里那颗心脏，被她一下一下地拨快了节奏。

&esp;&esp;“星星……”他喉咙发紧。

&esp;&esp;“嗯？”她仰头看他。

&esp;&esp;她澄澈的目光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像一束光，照见了他所有羞于启齿的欲念。他羞愧得不敢与她对视，只得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esp;&esp;她惊呼一声，他便立刻停住动作。像被钝器敲中神经，他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他撑着身体，手臂僵硬地支在她身侧，小心地拉开一点距离，维持一个勉强不算越界的距离。

&esp;&esp;他怕吓到她，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她在他怀里，不闪不避，就那样看着他。

&esp;&esp;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屋内心跳声清晰得像雷鸣。

&esp;&esp;“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她软乎乎地说。

&esp;&esp;他喉咙发紧：“那我刮了胡子……就可以了吗？”

&esp;&esp;他一寸寸靠近，她一寸寸后退。他以为她害怕了，可她攥着他的衣角不放。她总是这样，又胆小，又好奇。

&esp;&esp;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罪，心里充满歉疚。他的身体不听使唤，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叫嚣着要靠近她、触碰她。

&esp;&esp;他的吻落在她肩头，顺着锁骨一路滑下。每一次触碰，他都会停顿，抬眼看她，确认她是否安好，是否还愿意。

&esp;&esp;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不是慌乱，而是某种陌生的期待在她体内攒动。她有些克制不住地扭动，偶尔蹭到他一点，他就浑身颤栗。

&esp;&esp;“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她的声音软软的，像风一样吹进他耳朵里。

&esp;&esp;“有点。”他喉结滚动，像是在低声认错。

&esp;&esp;她圈住他的脖子：“我有点害怕。”

&esp;&esp;“那还继续吗？”他的声音几乎是颤的。

&esp;&esp;“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漫长的婚约》？”

&esp;&esp;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笑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说一部电影，却还是顺着她的节奏：“没有，你说。”

&esp;&esp;“那你关灯，我告诉你。”她眨巴着眼睛看他。

&esp;&esp;他听话地关了灯。

&esp;&esp;黑暗里，她坐起身，衣料摩擦的细碎声被黑暗放大。他的神经像被拉到极限的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esp;&esp;“开灯。”

&esp;&esp;他抬手打开台灯。

&esp;&esp;她身上少了一件衣服，肌肤泛着微光。她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esp;&esp;“关灯。”

&esp;&esp;他差点笑出来，完全拿她没办法。又是一阵衣物落下的声音，他快疯了。

&esp;&esp;“开灯。”

&esp;&esp;他僵在原地，只剩下喉结可以滚动。

&esp;&esp;“可以了，关灯吧。”

&esp;&esp;第一次并不顺利。他中途停下来，打开手机认真地查攻略，一本正经地搜索“第一次怎么进去”。其实他之前偷偷查过了，但是没敢仔细看。

&esp;&esp;他还是太紧张，没撑多久就缴械了。他一边慌乱地道歉，一边抱紧她。她搂着他，软软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esp;&esp;后来的很多个雨夜，他们都会重复一次剧情。他们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她不再疼得发抖，他也不再慌乱。每次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唇角，他就会想起那句温柔的告白。她总爱笑他当年青涩的模样，笑他查攻略，笑着笑着又被他狠狠讨伐。

&esp;&esp;他们的最后一次，应该也是这样的雨夜。

&esp;&esp;他好想问一句：“下雨天，你躺在苏熠怀里，有没有哪怕一秒，是在想我？你把我当成他的同时，有没有哪怕一秒，把他当成我？”

&esp;&esp;他自己都觉得过于荒诞。

&esp;&esp;“你没刮胡子！”她澄澈的目光里，依旧是是藏不住的欢喜。

&esp;&esp;他知道不能再推开她了。再退一步，她会受挫，会难过，到时候真哄不好了。

&esp;&esp;“苏老师是不是紧张了……”她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他。

&esp;&esp;“需要我去刮个胡子吗？”他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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