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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制片并没有告知她,帮忙找房这事叶南平也掺和了,因为叶南平事先告诉过摄影制片,这姑娘离职那会儿,和他闹得并不愉快,他不希望这姑娘得知他有从中帮忙。
摄影制片大概以为,所谓闹得不愉快,就是叶南平在人小姑娘离职时故意刁难人家了,出于惭愧才帮的忙。
也就答应了叶南平,在辛晚成面前守口如瓶。
她公寓楼外的马路正在维修,叶南平便提前在街口下了车,徒步走完最后的几百米。
知道她住三楼,但不知道具体哪个窗户是她家,但已经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吧,叶南平站在楼下,看着其中一扇黑着灯的窗口,忽地一笑。
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摇摇头,原路返回到下车点,叫了车准备回酒店。
正站在拐角等车,一辆私家车自夜色中而来,停在了斜对面——
不一会儿,辛晚成从副驾上下来。
叶南平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她,会是在这样一个场合。
她下车,冲驾驶座一个浅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挥手道别后,准备直接过马路来到他这边。
却被那个浅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叫住,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叫她:“晚晚。”
叶南平都从没这么叫过她……
浅棕色头发的男人下车,手里手里拿着应该是她落下的围巾,追上来,细心地帮她系上围巾。
这一切只发生在他五米开外。
可一个拐角,却仿佛把他、和他俩,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那或许是她的同学,或许是她的朋友,又或许……是她的男友。
美好而热烈的姑娘,怎么会缺追求者?
这一切其实都与他无关,可直到那两人分头离开,叶南平的脑中,还在反复回想着系围巾的那一幕。
一边是私家车驶离的声音,一边是她的高跟鞋声走远的声音。
这段时间,他总能想起她,有时,是工作完一天回到家,打开门,直面眼前黑暗的那一刻;有时,是夜深人静,吞下一片巴比妥,静等药效助眠的那一刻。有时,是收工之后,独自坐在摄影棚,窗外夕阳温暖又清冷的那一刻。
他很想她。
但可惜,已经结束了。
他叫的车也到了,提醒他,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走向车门,两个吉普赛小姑娘却迎面走来,旋即停在了垃圾桶边,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开始翻手里的钱包。
叶南平路过她俩身边时,见她俩把钱包里的卡全都抽了出来,只留下钱包和现金,随手把卡扔进垃圾桶。
那分明是两个小偷。
叶南平脚下一定,多看了她们两眼,吉普赛小姑娘做贼心虚,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卡能没塞进垃圾桶,纷纷掉落在了地,其中一个小姑娘把钱包揣回兜里,随手拉起另一个,撒腿跑开。
被扔在地上的那几张卡片里,有银行卡,有学生ID卡,ID上有照片。
叶南平捡起一看,照片上的人,他那么熟悉……
回头想去逮那俩小偷时,那俩小偷早已经没了踪影。
……
辛晚成的ID卡和银行卡,就这么一直放在了他的钱包里。
他其实可以直接寄给她的,反正他知道她的地址,可他确实存了私心,想要当面还给她。
可是时装周开始后,在各大秀场,他都没能见到她。等到他再次见到他,她已经和向衍打得火热,二人明显还共宿了一晚,早上还一起去餐厅吃早餐。
今晚的派对上,向衍倒是没在。
他其实早在她进场那刻,就看见她了。
及肩的短发,干练妆容,丝毫不喧宾夺主的打扮,在姜楠身边当着翻译。
派对上的艺人们,名媛们,哪个不是铆足了劲打扮,个顶个的漂亮,她在这样的人群中,其实并不惹眼,可他就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然而早上在餐桌上吃到的酸黄瓜的酸劲儿,直到晚上还没散去,他选择了对她视而不见。
她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也早就不需要他了。
可最终,在远远看见她频繁地用鞋尖蹭着地板那刻,他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叶南平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还那么清楚得记得她的诸多小动作,见她频繁地顺着鬓发、用鞋尖蹭着地板,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念头。
他请她去帮忙调杯酒,把她支走、
rainbow的制作时间起码五分钟起,够她去上个小号了。
看了两眼她离开的背影,叶南平逼自己收回视线。就这样吧,就当彼此是许久不见、关系不咸不淡的旧相识。
可他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功——
虽然前一晚,她也在吸烟室里,但当他亲眼见她动作如此熟练地叼烟,稍稍一愣。他紧了紧拳头,才让自己以稀松平常的姿态帮她点烟,可到了最后关头,理智还是败给了冲动,伸手拽掉了她的烟。
她却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乖乖听话的小姑娘了,狠狠地给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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