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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那个小村庄里一模一样,和在青风城门口被士兵呵斥时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喉咙紧,想努力解释这不是普通的石头,它里面蕴含着天地灵气,是修士修炼的根基,在青云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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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云宗”三个字刚到嘴边,就被老板更加响亮的嗤笑和谩骂硬生生堵了回去。
“我看你就是跟前些天那个老骗子学的吧?”老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柜台,指着凌云的鼻子破口大骂,“前阵子就有个游方道士,穿得比你强点,也拿块差不多的破石头,油腔滑调地想骗走我两斤新米!被我当场识破,拿扫帚轰出去了!你也是他徒弟?还是想学他那套来我这儿行骗?嗯?”
“不是的!我没有骗人!”凌云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走投无路的哭腔,身体微微颤,“这真的是灵石!它很值钱!在……在我们那里,它能换很多很多馒头!很多!”他徒劳地试图强调,声音却在老板鄙夷的目光下越来越弱。
“你们那里?”老板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话,拍着自己肥胖的大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那里是哪儿?骗子窝吗?还是做梦没醒的地方?我告诉你,别在这儿跟我耍花样!赶紧的,拿着你的破石头滚蛋!别在这儿耽误我关店!”他厌恶地挥着手,像是在驱赶一只令人作呕的苍蝇。
门外的风声里,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围拢了几个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有人借着昏暗的光线认出了凌云。
“咦?这不是那个……那个前仙师吗?怎么还在用石头换吃的?这招还没使腻歪呢?”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意味。
“啧,我早跟你们说过吧,”旁边一个穿着长衫、像是读过几天书的中年男人摇着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铺子里外的人都听见,“他那石头就是假的!糊弄人的!真要是修仙者,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哪会沦落到讨饭的地步?饿死都不可能!”
“就是就是,”另一个粗壮的汉子抱着胳膊,嗓门洪亮地附和道,“我看呐,八成就是个假仙师,不知道从哪个戏班子跑出来的,专门来咱们青风城骗吃骗喝的!这种人,就该抓起来送官!”
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毫不留情地扎进凌云的心脏,比老板那赤裸裸的呵斥和嘲讽更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和屈辱。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打在他早已破碎的自尊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到柜台上那块淡青色的灵石上。在昏黄摇曳的油灯光线下,它流转的那点微光显得那么微弱,那么黯淡,像一颗即将彻底熄灭在无边黑暗里的寒星。
这就是他曾经视若珍宝、甚至不惜冒险积攒的东西。
在青云宗,他曾用它购买过上品疗伤丹药,交换过稀有的功法残卷,甚至心情好时,随手就能赏给那些对他极尽讨好之能事的外门弟子。那时候的灵石,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是行走的底气,是他那耀眼“天选之子”光环上不可或缺的一道金边。
可现在,它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这凡尘俗世中一间普通杂货铺油腻的柜台上,被一个市侩的商人轻蔑地称为“破石头”,被一群凡夫俗子指指点点,甚至连两个最廉价的白面馒头都换不来。
连那些曾经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被他轻易踩在脚下的凡人,如今都能指着它的鼻子,出肆无忌惮的嘲笑。
“呵……呵呵……呵呵呵……”
凌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干涩,如同一个年久失修、随时会散架的风箱在艰难地拉扯。他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地将那块灵石重新抓回手心,五指瞬间紧紧攥住,仿佛要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那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薄薄的皮肤和污垢,直直地渗透进去,冻得他骨头缝里都钻心地疼。
他没有再争辩一个字,甚至没有抬头再看一眼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庞。
他猛地转过身,像是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一步,一步,脚步沉重却又虚浮地走出了杂货铺那扇象征着拒绝的门。
冰冷的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毫无阻碍地灌进他那件四处透风的破棉袄,吹得他单薄的身体如同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枯叶,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彻底吹倒。他紧紧攥着那块仿佛在嘲笑他的灵石,漫无目的地走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路上。掌心里,那坚硬的棱角硌得皮肉生疼,然而这肉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内心那如同万丈深渊般的寒意。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终于彻底沉入了地平线之下,浓稠如墨汁般的暮色铺天盖地地泼洒下来,迅吞噬着整个青风城。
凌云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一条穿过城区的河边。他停下脚步,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他慢慢地、近乎麻木地低下头,看着漆黑河水里映出的自己——衣衫褴褛,破布条在风中飘荡;头如同枯草般散乱纠结;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水中的倒影,活脱脱就是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鬼。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摊开了那只一直紧握成拳、指节白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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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淡青色的灵石,静静地躺在他肮脏的掌心。
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它是沟通天地、汲取力量的媒介,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在凡俗世界里,它一文不值,连一块最普通的、能填饱肚子的馒头都不如。
原来,所谓的“珍贵”,从来都不是这石头本身。
而是那个能赋予它无上价值的世界,以及他在那个世界里曾经拥有的、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失去了那个世界,失去了那个身份,这灵石,自然也就成了无人识得、无人问津、甚至被人唾弃的破石头。
这个迟来的、冰冷刺骨的认知,像一把烧红后又淬入冰水的锥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痛得他连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
一股巨大的、毁灭一切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扬起手臂,想要将这块象征着过去一切荣光与此刻一切耻辱的石头,狠狠地、远远地扔进眼前这浑浊冰冷的河水里,让它永远消失!
可……他的手指却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死死地、痉挛般地攥着它,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无论如何也松不开那最后一点力气。
最终,他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垂下手,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麻木,将那块依旧冰凉的灵石,重新塞回了行囊最深的角落。那动作,如同在掩埋一个见不得光的、耻辱的秘密。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代表着生命最后挣扎的“咕噜噜”声,再次从他空瘪的腹腔深处清晰地传来,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河边暮色里,显得格外刺耳、格外响亮。
凌云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蹲下身,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膝盖,将那张写满绝望和疲惫的脸,深深地埋进了臂弯形成的、一片小小的、却毫无温度的黑暗里。
没有人知道,在这条流淌着凡俗污水的河边,一个曾经被无数人仰望、被誉为“天选之子”的年轻人,正因为一块连馒头都换不来的灵石,无声地、剧烈地颤抖着肩膀。没有嚎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滚烫的泪水,悄然浸湿了他破烂的袖口。
他在哭他失去的那个瑰丽奇幻、充满力量的世界。
他在哭他曾经拥有、如今却轰然崩塌、一文不值的身份与价值。
他在哭他直到此刻才痛彻心扉地明白——所谓的天赋异禀与无上荣耀,若失去了支撑它们的根基和归属,终究不过是虚幻的镜中花、水中月。一旦碎了,便连一声微弱的回响都不会留下,只余下彻骨的冰凉和无尽的虚空。
秋风呜咽着掠过河面,如同哀鸣。冰凉的河水在暮色中潺潺流淌,漠然地奔向远方。
凌云就这样抱着膝盖,像一尊凝固的、被悲伤和绝望彻底侵蚀的石像,在河边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蹲了很久,很久。直到无边的夜色彻底吞没了他蜷缩的身影,将他与这片冰冷的土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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