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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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逆风绽放（第2页）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家国内顶尖的视频平台和内容渠道，几乎同时布了与星耀文娱就《山海幻想录》ip达成深度合作意向的公告！其中，赫然包含了顾云深的寰宇集团旗下、那个以苛刻和专业着称的顶级视频网站！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如同海啸般席卷了舆论场。王至诚那边安排的水军和抹黑言论，在这股由真实、才华和巨大商业潜力汇聚成的洪流面前，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迅消融，甚至遭到了流量的反噬，被愤怒的网友扒皮嘲讽。

逆风，在这一夜，终于变成了送他们直上青云的浩荡东风。

林晓月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赞美和不断攀升的数据，慢悠悠地吃完了最后一口水煮鱼，辣得她嘴唇通红，眼眶湿润。

“嗯，效果还行。”她擦了擦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总算没白忙活……可以稍微……躺一会儿了吧？”她试探性地把脚翘到了办公桌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着“我想放假”的哀鸣。

下节：爷爷的茶会

舆论战的大获全胜，并未让林晓月感到多少轻松，反而有种暴风雨前短暂宁静的不真实感。王至诚那边太过安静了，这不符合他狗急跳墙的人设。而且，顾云深手机屏保带来的诡异熟悉感，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心底，时不时提醒她，水面之下，可能隐藏着更深的冰山。

就在她一边处理着因《山海幻想录》爆火而雪花般飞来的合作邮件，一边偷偷摸鱼刷着搞笑视频时，内线电话响了，是李秘书沉稳的声音：“沈小姐，老爷请您回老宅一趟。”

爷爷？林晓月心里咯噔一下。沈瀚山在这个节骨眼上召见，是为了什么？嘉奖？还是……新的风暴？

她认命地放下手机（以及里面播放到一半的沙雕宠物视频），叹了口气。咸鱼的休息时间，总是如此短暂。

沈家老宅，依旧是一派沉静肃穆，时光在这里仿佛流淌得格外缓慢。管家引着林晓月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沈瀚山专属的那间茶室。

茶室里氤氲着陈年普洱特有的醇厚香气。沈瀚山穿着深色的中式褂子，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正在慢条斯理地沏茶。他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威严，深沉，如同庭院里那棵经历风雨的老松。

“爷爷。”林晓月规规矩矩地行礼，在他对面坐下，心里有点打鼓。这位老爷子，心思比海还深。

沈瀚山没有立刻说话，将一杯澄澈透亮的茶汤推到林晓月面前。然后，他拿起手边一份文件，林晓月眼尖，瞥见了“特别调查组中期报告”的字样。

她的心提了起来。调查组的结果出来了？会是什么结果？

然而，沈瀚山并没有将报告递给她，而是随手将其凑近了旁边烧水的小炭炉。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边缘，迅蔓延，很快将那份可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报告，化作了一小堆灰烬和几缕青烟。

林晓月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沈瀚山面色平静，仿佛只是烧掉了一张废纸。他抬起眼皮，看向林晓月，目光深邃，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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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千钧的重量，“可以输，可以败，甚至可以死。”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林晓月的眼睛，“但是，不能逃。”

不能逃。

三个字，像三记重锤，敲在林晓月的心上。她似乎明白了爷爷烧掉报告的意思——过去的对错是非，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的路，必须走下去，没有退路。

说完这句，沈瀚山不再多言。他从身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皮纸信封，信封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他将信封推到林晓月面前。

“看看这个。”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晓月疑惑地拿起信封，入手微沉。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抽出的，是几叠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字迹娟秀中带着风骨，是两个人的笔迹，交替出现。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这具身体的父母——沈瀚山早逝的儿子和儿媳的笔迹！

信件的日期，是二十多年前。内容，并非家书，而是……关于文娱产业展的前瞻性研究与设想！里面大胆地预测了未来基于ip的全产业链开、流媒体平台的崛起、甚至提到了“虚拟现实技术与传统文化结合”的可能性！其思想的前和洞察的深刻，让来自另一个信息爆炸时代的林晓月，都感到震惊！

她的父母……竟然是如此有远见的人？

就在她沉浸在父母留下的思想瑰宝中时，沈瀚山已经起身，负手走到了窗边，望着庭院里的景致，留给林晓月一个沉默的背影。

老管家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为林晓月续茶，趁沈瀚山不注意，他极快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林晓月低语道：“小姐，老爷他……最近书房里的电视，总是放着那个……会飞的白色瑞兽的片子……”

林晓月猛地抬头，看向爷爷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父母泛黄的信纸。

一股酸涩而滚烫的情绪，猝不及防地涌上她的喉咙。

烧掉报告，是斩断后路。

给予父母遗泽，是指明前路。

而悄悄观看《山海幻想录》……那沉默背影之下的，又是什么？

她这个一心只想摆烂的咸鱼，似乎……被推到了一个更加无法回头，也无法真正躺平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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