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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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遇宇智波鼬的审视（第1页）

族会最终在不甚明朗的气氛中结束。没有做出立即动政变的激进决议，但族内要求采取更强硬姿态的呼声显然更高了。宇智波富岳以“需要进一步谋划”为由，暂时压下了激进派的冲动，但谁都看得出，这位族长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散会后，族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去，大多面色凝重，低声交谈着。林枫刻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人群最后。他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言论，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个一直沉默观察着一切的人。

果然，当他即将走出神社大门时，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林枫。”

林枫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晖透过门廊，将来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黑，标准的宇智波俊秀面容，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额头上戴着木叶护额，神情淡漠，正是宇智波鼬。

他终于主动找上来了。

林枫心中微凛，但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属于下忍面对天才前辈时应有的拘谨和尊敬：“鼬前辈。”

宇智波鼬走到他面前，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内心。林枫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细微的精神力在自己周围扫过，带着审视的意味。

是在用写轮眼观察？不，应该没有开启，只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和感知。

“你在族会上的言，很特别。”鼬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只是些不成熟的想法，让鼬前辈见笑了。”林枫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在摸清此刻鼬的具体想法之前，低调是必要的。

“经济的力量，舆论的力量……”鼬重复着林枫刚才的用词，眼神似乎飘忽了一瞬，“很少会有族人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尤其是在这样的……氛围下。”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那是深陷于家族与村子夹缝中的人才有的疲惫。

“或许正是因为氛围如此，才需要寻找新的出路。”林枫抬起头，迎上鼬的目光，语气诚恳，“一味地对抗，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鼬的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亲者？仇者？”他轻声反问，“在你看来，何为亲，何为仇？”

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个哲学性的诘问。映射着鼬内心关于“村子”与“家族”的终极矛盾。

林枫心中念头飞转，他知道自己的回答至关重要。他不能表现得像激进的族人那样将木叶高层一概视为仇敌，也不能像纯粹的火影派那样完全否定家族的利益。

“血脉相连，庇佑我成长者，为亲。”林枫缓缓说道，目光扫过神社内宇智波的族徽，“而生我养我，给予我等和平环境与忍者体系者，木叶，亦为亲。”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鼬的眼神专注了些，才继续道：“而刻意挑拨这二者关系，为一己之私欲，欲使我等自相残杀、玉石俱焚者……方为仇！”

他没有点名团藏，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鼬沉默了。他看着林枫，这个比他小几岁的族人，明明实力低微，却有着与年龄和实力不符的清醒与……洞察力？这番话，不像是一个普通下忍能说出来的。

“自相残杀……玉石俱焚……”鼬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深的痛苦，但瞬间便恢复了古井无波，“你很悲观。”

“不，是现实让人无法乐观。”林枫摇了摇头，“但我仍然认为，事情未必会走到最坏的那一步。只要……我们能找到正确的方法，并且有足够的力量去执行。”

“正确的方法？比如你所说的商业和舆论？”鼬的语气听不出是赞同还是质疑。

“那只是工具，是手段，是为了争取时间和积累‘另一种力量’。”林枫强调道，“最终，我们依然需要足够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和保障。只是这武力，不应该轻易挥向本应守护的对象。”

“守护……”鼬的目光微微一动，这个词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守护的是木叶的和平，是弟弟佐助的笑容，那宇智波林枫，想要守护的是什么？

“你似乎……和其他的族人不太一样。”鼬终于说出了他的核心感受。

林枫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引起了鼬的兴趣，而不是单纯的怀疑。他需要给鼬留下一个“有想法、有潜力、且立场并非纯粹激进”的印象。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分家下忍，人微言轻。”林枫自嘲地笑了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事情滑向深渊，想做点什么罢了。或许我的想法很天真，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他这番以退为进，既解释了自己为何突然“与众不同”（不想坐以待毙），又暗示了自己力量的薄弱（需要支持和资源），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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