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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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知识的饕餮（第2页）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反复模拟。系统记录的知识清晰无比，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他意识里。他尝试着调动那所谓“魔力”的感觉，但精神力依旧如同干涸的河床，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暖流在体内游走，难以捕捉和引导。

不行，精神力不恢复，连最基础的魔力引导都难以完成。

他睁开眼睛，有些气馁。空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基础。

就在这时，海格端着一个巨大的、冒着热气的木碗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来！尝尝海格特制浓汤！”

碗里的液体呈浑浊的灰绿色，里面漂浮着一些看不清原貌的块状物和可疑的、黏糊糊的丝状物，散出的味道……难以描述。

林舟看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腾。但他知道，自己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他硬着头皮，拿起海格递过来的一个巨大的木勺，舀了一小勺，闭上眼睛，送进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土腥、草涩和某种胶质感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囫囵吞了下去。汤是温热的，流入胃里，确实带来了一些暖意和饱腹感。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海格期待地看着他，自己已经端起一个更大的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很……特别。”林舟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不辜负海格的好意，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那味道诡异的浓汤，一边继续翻阅手中的《标准咒语，初级》。

照明咒“荧光闪烁”（os）……生火咒“火焰熊熊”（dio）……修复咒“修复如初”（reparo）……开锁咒“阿拉霍洞开”（aohoora）……

一个个基础却实用的咒语映入眼帘。他如饥似渴地记忆着，理解着。系统将每一个细节都完美记录，但他知道，理解和会用是两回事。

他需要时间，需要练习，更需要……恢复精神力。

夜色渐深，猎场小屋里，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一人、一半巨人、一条狗和一个叮当作响的金属小人。

林舟坐在木墩上，捧着那本破旧的咒语书，就着昏暗的灯光和身边牙牙的鼾声、叮当偶尔的“吱嘎”声，以及海格巨大的咀嚼声，开始了他在这个魔法世界的第一课。

前路依旧迷茫，危机并未远离。但此刻，掌握知识的充实感，暂时驱散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在邓布利多注意到他之前，在可能存在的其他危险降临之前。

接下来的两天，林舟像一块被扔进知识海洋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

猎场小屋成了他临时的庇护所和教室。白天，海格需要去照料他的那些“小可爱们”（包括但不限于炸尾螺、夜骐以及某些林舟不敢细看的生物），林舟就留在屋里，反复研读那本《标准咒语，初级》。

有系统的辅助，理论知识的记忆和理解变得异常高效。每一个咒语的音节拆分、重音位置、手腕抖动的微妙角度、魔杖（虽然他暂时没有）轨迹的弧线，甚至是那种玄而又玄的“意念引导”感觉，都被系统清晰地标注、模拟，印刻在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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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虚拟的练习场，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施法过程。但这种模拟终究是隔靴搔痒。

真正的难关，在于实践。

精神力枯竭的桎梏如同沉重的枷锁。他尝试过无数次，按照书中的指引，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虚无缥缈的“魔力”。但每次，都只能感受到一丝微弱得几乎熄灭的火苗在意识深处闪烁，还不等他引导，就溃散消失。没有魔力响应，那些精妙的咒语和手势，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系统面板上，精神力恢复的进度条缓慢地爬升着，如同老牛拉车。按照这个度，想要恢复到能支撑一次最基础魔咒的释放，至少还需要一天多的时间。

他有些焦躁。时间不等人，他不能一直像个废人一样躲在猎场小屋。邓布利多的目光如同悬顶之剑，而那个失散的无限手套和宝石，更是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期间，海格偶尔会回来，给他带来一些味道依旧“狂野”但能果腹的食物，并热情地向他介绍霍格沃茨的各种趣事，试图驱散他的“失忆”阴霾。林舟每次都装作认真倾听，适时地表现出好奇和向往，内心却愈紧迫。

他需要更快地恢复！需要真正的练习！

第三天下午，林舟的精神力恢复进度终于过了百分之七十，那种头脑欲裂的刺痛感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充盈的清明感。他感觉，或许可以尝试进行一些最低限度的魔力引导了。

他再次拿起那本《标准咒语，初级》，翻到了他练习次数最多的一个咒语——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没有魔杖，他只能以指代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杂念，将意识沉入那片刚刚恢复些生机的精神之海。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火苗！他清晰地“看”到了，一丝丝银白色的、如同雾气般的能量丝线，在他的意念牵引下，开始缓慢地汇聚、流动。它们还很稀薄，很不稳定，但确实存在！

就是现在！

他回忆着系统模拟了无数遍的施法过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一种特定的韵律，轻轻一挥，一抖！同时，口中清晰地、带着那种独特的卷舌音念出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目标，是桌上的一根羽毛——那是他从海格用来做枕头的材料里偷偷揪下来的。

在他念出咒语的瞬间，他感觉到那汇聚起来的银白色魔力丝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顺着他的手指“流淌”而出！

嗡……

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震颤。

桌上那根灰白色的羽毛，猛地抖动了一下！是的，只是抖动，像是被微风吹拂，但它并没有如同预期般漂浮起来。它只是在原地剧烈地颤了颤，然后便恢复了静止。

失败了。

林舟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刚刚汇聚起来的那点魔力几乎消耗一空。精神力恢复了不少，但总量依旧低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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