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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摇头:“才不是,我才不是什麽惦念,我只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然後全凭他的心情来决定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像是什麽豢养的宠物。”
她这番话说完,月蝉先反应过来,脸色立马不对:“姑娘,这些话绝不可在外面说,这是对太子的大不敬!”
“我知道,我知道。”江稚鱼叹气,她自然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其实她心里还有更过分的话没说呢,“你们就当我不想被关在这,想陪着太子吧。”
江稚鱼不打算同她们说什麽大道理,什麽人权什麽尊重,毕竟他们自小生活在这样天家皇权为尊,平民百姓为奴的时代,进到宫中也看尽了权力阶级的冷血残酷,稍不注意就会丢性命,你与他们说这些实在是太高高在上了,他们不理解也很正常。
还不如用对方能理解能接受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你们替我想想,我如何才能日日留在太子身边?去扮作一个宫女还是其他什麽身份?”
“姑娘。”青萝很是无奈,她觉得姑娘是不是疯了,“做太子良娣不好吗?为何要去做宫女?留在云禾殿每日还有我们伺候你,为何要日日跟着太子殿下?殿下宫中如今只姑娘一人,每次得空就来看姑娘,姑娘还有什麽不满足?”
“留在这有什麽好?那是小鸟,我是人,我不要每天等着盼着谁来,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她随意反驳几句,倒不是同他们争辩,只是下意识便这麽说了。
然而月蝉青萝两人一听,同时慌张地唤了一声。
“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说不能说,我不说了。”江稚鱼叹气,想要离开,身边人都会斥责她这样不对。
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没说错,这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好日子,好归宿,一个飞上枝头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对于她而言却不是,她不想做笼中鸟,她也不喜欢皇宫,关在这的日子她也受够了。
江稚鱼想要走出去,想要一个自由的身份。
至于之後如何她还没有想明白,但她决不愿停留在此。
正当她苦思要怎麽去到他身边时,外头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
屋内三人满脸怔神,月蝉先一步前去查看。
大门微微开了一个缝隙。
黑夜漫漫,长廊上烛火点点,院中并无什麽不同。
那是哪来的声响?
月蝉正想着,身後已经跟上两个身影。
“怎麽了?”江稚月也从门缝看去,也瞧不出什麽。
“没什麽,或许是猫儿叫。”
“猫儿?”江稚鱼起了兴趣,算起来穿越这麽久,从山谷到皇宫,她许久没见过小猫了。
于是她兴奋地打开大门,朝外头走去,边走边说:“在哪呢?猫儿在哪?”
“姑娘,外头风大,还是别出去了,明日再找吧。”
月蝉说着,也走了出去跟上江稚鱼。
落在屋里的青萝急急追上:“姑娘,野猫最凶了,还是明日再找吧。”
“让我再看看。”
江稚鱼四下找了一阵,没发现什麽踪迹,撇撇嘴只好放弃。
三人正打算回去,月蝉瞥见远处灯火格外亮堂,似乎发生什麽事情了。
“难不成是那边传来的声音?”
“月婵,你说什麽?”
江稚鱼侧目看向她,只见一向冷静的月婵大惊失色。
“怎麽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青萝惊恐的尖叫声——
“姑娘危险!有刺客!”
一瞬间,寒光从眼前闪过,血液倒流,天旋地转间脖颈便已抵上了锋利的刀剑。
黑夜中,只见烛火漫天冲进了云禾殿。
宫女侍从乱作一团。
江稚鱼。
被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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