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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i瞥一眼那枚戒指,竖着右手无名指擦了擦鼻梁。
“阿浸的?”fay偏头,她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嗯,我的,”陶浸提腕,夹一小块烤土豆,声音比动作还随意,“上次她说想要,我就送她了。”
这话有点微妙,因为称呼用了“她”,没用“飘飘”。
陶浸夹着土豆,蘸两下刚才陈飘飘递过来的干料,心无旁骛地品尝。
陈飘飘两手指根交叉,不用力地掰一掰,偏头低声问她:“是我想要吗?”
“不是吗?”陶浸也转脸,眨眨眼,笑了。
“是你当时在做事,我看你的戒指总碰到那个东西,戴着不方便,帮你摘下来的。”
陈飘飘认真地说,脸不红心不跳。
她看见陶浸不动声色地提了提眉心,陈飘飘与她对视,抿住下唇,舌尖在口腔内壁轻轻一点。
温热的氛围不止在炭火里,还在缓缓游动的空气里,但她们是大人了,除了内心在轻轻弹响,面上不泄露分毫。
陶浸淡淡一笑:“哦。”
转回头吃菜。
fay抬手,食指抵住嘴唇,下意识地啃指甲,讷讷问:“你俩关系这么好啊?”
陈飘飘坐直,伸手撸胳膊肘上的袖子,小声说:“最近因为那一幕,讨论了几次,然后,聊了下上学的时候。”
“哦,对,你们是校友来着。”fay点头。为自己刚才想歪的一秒道歉,陈飘飘看起来坦荡极了,陶浸更坦荡。
“我们当时说,”陈飘飘轻挠耳后,声音有点哑,看向陶浸,“西楼的食堂还挺像我们食堂的,不过我们那会儿吃得没这么好。”
“嗯,”陶浸略带点鼻音,笑了,“我们那时候,每个食堂都有地三鲜。”
“对,你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去打饭,我跟你说,我来北城之前从来没有吃过地三鲜,你还不信,说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地三鲜。”
说起地三鲜,陈飘飘来劲了,对着陶浸,慢悠悠讲当年。
陶浸仍然是笑,探了探身子,越过她问听听:“你也是南方人,你上大学之前知道地三鲜吗?”
“不知道,”听听摇头,“我现在都不知道。”
陈飘飘对陶浸挑眉。
陶浸抿嘴笑笑:“下次请你去我们学校吃。”
“你们都毕业多久了,食堂菜不变啊?”听听问。
“地三鲜永远都会在。”陈飘飘和陶浸同时摇头,异口同声地说。
其余人愣住,她俩低头笑,拾起筷子吃饭。
那是上大学时,陈飘飘很绝望的时候说的,她恨恨质问陶浸为什么每个食堂窗口剩到最后的菜都是地三鲜。
“我感觉地三鲜永远都会在,可能咱俩孙女来安大读书的时候,它都还在。”
陶浸当时牵着她的手,笑着问:“我们怎么会有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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