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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怎麽办呢?
顾池雁脑袋转啊转啊,即使顾池雁再迟钝,再笨,他也该知道顾望春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这是错的。
理念瞬间坍塌。
男人怎麽能喜欢男人呢?
弟弟怎麽能喜欢哥哥呢?
大错特错!顾池雁自责地想是不是自己的没能及时给弟弟灌输正确的恋爱观,让他把亲情错当成了爱情,如今衍生成了扭曲的情感。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对。
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也不敢再说其他的话。
怕顾望春想不通跑了,现在是晚上不安全,本来顾望春就有学习压力,还要关照他的心理问题。
顾池雁抿了抿发白干燥的嘴唇,看着顾望春後退,赶忙把人拉住不放开。
手指却钻进了顾望春指缝间,很奇怪,又慌慌张张地去抓他的手腕,顺着力跳下了桌子。
坐久了,一时间双腿发软,人都要滑缩下去了,手还牢牢拉着那手腕:“太晚了,不,不能走!”
顾望春见状,赶忙把人托住,阻止下滑。
他这才发现顾池雁根本就不仅仅是因为突然站起来没力而站不稳,他此刻全身冰冷,脸蛋在月光下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都害怕成这样了还死死抓住那手腕。
顾望春有点高兴,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脏像被蚂蚁噬咬。
如果顾池雁永远都不接受,那顾望春是永远都不能越界的,这是顾望春给自己定的准则。
在忽然之间,一个潦草的晚上,他把准则抛之脑後了。
现在这些全都回笼,顾望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麽卑鄙不堪的举动。
可是亲了就是亲了,这已经发生了,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顾望春从来不会後悔什麽。
把人扶助,问:“哥哥,我抱你回家吧?”
顾池雁将话缩短成自己想听到的“回家”两个字,急促地说:“好,好,我们回去。”
说着想迈腿走,却被拦腰抱了起来——一个很标准的公主抱。
顾池雁很瘦,抱在怀里小小一团。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顾池雁害怕,虚空抓了抓,什麽都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抓紧顾望春的衣服。
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就像那无数次被衣服堵住嘴发不出声音的捉弄。
连呼吸也停住了。
“哥哥,呼吸。”顾望春有些冷淡地声音传来。
顾池雁牙关松懈,猛吸了一口去,那口气被压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去。
他松开抓着顾望春衣服的手,紧紧捂住嘴巴,开始闷声咳嗽。
怀里的身体剧烈起伏,顾望春的心也跟着皱缩,但没有多馀的手给他顺气,还好路不是很远,下一节台阶就到了。
顾池雁走得急连门和灯都没关。
用脚带上了门,走两步就到了床边,顾望春坐在床上,让顾池雁坐在怀里。
顾池雁只顾着咳嗽,根本没管,那捂着嘴的手被人握着,带离了嘴边,可他还是紧咬着牙齿不松口。
顾望春给他拍着背,一只手又握着他的手,开口:“不要憋着,咳出来。”
顾池雁下颚紧绷,随着喉间与胸腔振动,溢出一点细碎的呻吟,那下颚咬得更紧,眼神迷离又无助地看着顾望春摇头。
没有人喜欢他的咳嗽声。
可下一秒,顾望春亲上了他的唇,没有一点犹豫。
舌尖穿过唇缝,抵在用力地牙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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