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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浴血重生!
“我真的没有”安洁卡也是无奈,“克莱尔给我留下了记忆,或许,我比你们想象中的要了解她”
“再说了,如果你们真的信任她,你们也应该知道她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才对”
安洁卡话罢,和陆明瑶大眼瞪小眼许久,最後,还是陆明瑶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和她不熟……”
安洁卡疑惑。
安洁卡呆滞。
安洁卡死机。
“那……那为什麽?”安洁卡感觉自己的CPU好像有股焦香味,“你看上去真的很真情实感!”
“那是因为她拿我练手了大半辈子”薇薇恩靠了过来,莫名带了些幽怨的意味。
陆明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向安洁卡眨了眨眼,把人拉远了点。
“不理解”安洁卡耸耸肩,但也没放在心上。
带着源,押着克拉拉和杰西卡带路。
三下五除二,一个电梯咔哒咔哒升了上来,当初设计的时候也没想过会有这麽多人一起坐,六个人挤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肢体上有些接触。
克拉拉在电梯最外面,杰西卡在最里面,安洁卡的兔尾升的笔直,源被高高举起,发丝凌乱下垂,合上的眼睑缝隙松散滴落下一滴血。
薇薇恩闻到一丝新鲜的血腥味,微微擡头,那滴血在灯光下反射一抹刺眼的光,一直到滴落在地。
血?
把眼睛给挖了。薇薇恩脸色不太好看。
说到底这也还是襄的身体……
克拉拉领在前面,几个辗转,总算是看见了一片红色。
薇薇恩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的小圆珠,稍稍离近了些,细节透了出来,那是一颗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是襄的眼睛,就是不知道怎麽到了白染鸢身上。
白染鸢站在红色中,整个人的皮肤都被红色浸透,深深浅浅的红色勾勒身体,同样深浅也展现了她身上的裂纹。
“……还给我”细碎的呢喃听不真切,激素却因此分泌紊乱,心脏好似被人握在手里揉皱。
克拉拉反身看向薇薇恩,不用她多言,薇薇恩便放出雾来,精准滴灌比大水漫灌效果要好的多,红色退去,但是血色却干涸在少女身上,头发被血染渗入发根……深浅不一的纹路像是某个古老民族的图腾,事实上,只不过是身体被迫毁损留下的印记。
看着白染鸢这个样子,薇薇恩当然也不至于生出後悔这种没有意义的情绪,本身来说,白染鸢身上大部分的血就是因为她而流,若不是白染鸢太难杀和源插手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她已经把人带回去做成容器。
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使然。
安洁卡跑上前,抱住白染鸢的腰,白染鸢仍然木僵在原地,右眼的粉和白被血丝占据,唇瓣蠕动。
“白鸟……”安洁卡将源放下,拟态的人形液化分离出一部分覆盖在白染鸢身上,化作简陋衣衫。
怎麽会讨厌白鸟呢?
安洁卡一如平常缩在她的肩上。
白鸟就是笨蛋呐,嬉笑怒骂,再怎麽遮掩也瞒不过安洁卡……白鸟实际上一无所有。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麽是真正属于白鸟的,身体……情感……如果方糖的甜味也算是的话,属于白鸟的应该也只有这一丁点吧。
可就是这样的白鸟,在她拒绝成为“安洁卡”之後,还是把她带了出来……明明她可以什麽都不管的,只要拿到【织机】就行,可她还是那样做了。
“安洁卡……你回来了呐”白染鸢泪囊里溢出生理盐水,微咸的味道苦涩难言。
她努力勾起一个笑来,遍布裂痕的脸上因为这个笑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安洁卡蹭了蹭她的脸颊。
安洁卡的毛从来都不软,也不能给人带来温热的感觉,很多时候,安洁卡的温度实际上都是从白染鸢身上传导过来的。
“白鸟……我回来了”安洁卡的声音软软的,“别怕!安洁卡会是你最厉害的枪!”
白染鸢想说的话被梗在咽喉,嘴唇微张,细小的纹路自边角被一块软软的橡皮擦抹擦消失。
“对不起丶对不起丶对不起”捂着脸,白染鸢不敢去看她,“是我把你弄丢的!对不起丶对不起……”
“对不起,白鸟”安洁卡用鼻尖拱了拱白染鸢的手腕,“是我回来的太晚了,白鸟很辛苦了……受了好多伤……”
白鸟就是一个普通的笨蛋!
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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