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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晚上翻墙逃走,最後被西域的一个首领抓去了,以为他们是小偷。倒是没有将他们立刻杀了,而是那西域头领说,他母亲是熵州人,十几年前嫁过去了西域,他要他们两个给他母亲陪葬。”
“现在我想他们以後肯定不会能轻易回来了。”
苏妄扑哧一声笑出来。
邢允见她笑了,低头看这她,吻了吻她的脸,埋首到她脖颈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妄道:“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我好。都是那张都头的错,是他让人假扮你,还将尸首的脸捣碎,不然我不会信你真的离开了。”
邢允道:“我定要他的命。”
苏妄道:“对,要他的命。”
两人对看着,似乎双方都沉浸在对方的眼波之中。
苏妄道:“他们知道你回来了麽?”
邢允道:“不知道,只有邢伯和远香堂的人知道。”
苏妄道:“好。”
第二日,苏妄乔装了一身衣服,欲待天黑後便出了门去。
她一人又去了找到邢家诸人的废弃宅院,远远看去,竟又看到了里面透着烛火。
她原本只是想来找找证据,但不知道这里是谁现在又在这里,难道之前孙伯伯派来看守的人都被调走了麽?看来苏通判现在把持衙门,根本不打算查孙伯伯之外的任何事,他一心只想将孙伯伯拉下马。
可是这里怎麽说也是一处凶宅,怎麽还会有人敢来这里。
苏妄绕到废宅後面,在杂乱竹林的掩盖下透过窗户朝里看去。
里面竟然是张都头和张宁。
张宁头上和隔壁上都缠着纱布,躺在简易的榻上,张都头则在一旁提壶往一只碗中倒着什麽,片刻後苏妄就闻到了苦味,原来是药。看来张宁在牢狱中逃出来时,被火烧伤了。
张都头将张宁扶起,将那碗药喂入她口中。
张宁喝完药,道:“爹爹,你什麽时候杀了那个苏妄,女儿现如今这样,都是被她害的。”
张都头道:“现在熵州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了,等孙知府彻底被苏通判拉下来,那苏妄就是我们手中的蚂蚁一般。别着急,你先将伤养好,到时候你自己动手,不是更痛快?”
张宁不耐烦道:“还要等多久?”
张都头道:“明日我将那背叛我给邢允做事的叛徒交给苏通判,就可以了。土匪有了,剿匪的官员有了,剩下的交给苏通判,他自然会帮我们将一切都做了。”
张宁道:“那我就等着看,之後苏妄就交给我,我可不相她死的太痛快。”
张都头道:“好,听你的。”
张宁又道:“爹爹,那个红手印,到底是谁干的?”
张都头道:“不知道,不过不用想了,既然对方只会做这些小动作,说明他们什麽实质性的伤害都做不了。一切只待孙知府下马,这些要麽自己会蹦出来,要麽会躲起来,像老鼠一样不敢见光。”
张宁得意的拧了拧眉,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一副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
张都头道:“我今晚衙门还有公差要当,再过几日,我给你翻案了,将打伤苏妄的事推到死了的邢允身上,你就可以不住在这里了。晚上你一个人小心些。”
张宁无所谓的道:“知道了,这里不久前死了那麽多人,谁会没事就跑来这里。爹爹你出门前将蜡烛吹灭就行,我不会有事的。”
张都头又给她盖来一床被子,才离开。
苏妄眼见张都头走了,张宁又彻底没了声响和动静後,悄悄潜进了房内。
此处弃宅只有大门算还有个门,内里的门不是腐烂了就是被破了一半,苏妄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张宁的床边。
她一语不发,借着冷冽的月光看着她的脸,只任由自己呼吸的声音响起。
待张宁似乎察觉到不适,睁开眼时,苏妄对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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