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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门“啪”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头所有风雪。
刚进屋,暖气还未来得及铺展开来,周越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门板上。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深得像夜色深处的海,沉默中透着近乎失控的炙热。
下一秒,他低头,狠狠吻了下去,这个吻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一丝迟疑,像是太久的压抑终于找到宣泄口,带着积年累月的情绪与执念,狂风骤雨般砸下来。
她被他扣在原地,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指尖一时间无处安放,几乎都忘了呼吸。周越的气息裹着夜雪未散的寒意,却在她唇上燃起灼人的热。他的吻深而急,像是要把所有思念、不甘、克制与偏执,一寸寸碾进她的骨血里。
他吻得太用力,像是把她整个人揉碎塞进自己身体里。
毫无预兆,也不给她任何退路,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劫掠,带着所有没说出口的爱与痛,在此刻倾轧而下。
夏知遥猝不及防,身体一僵,指尖本能地想推拒,可下一秒,周越扣着她后脑的掌心又用力了一寸,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生命里彻底坠落。
他在发抖,情绪压抑太久,终于崩裂。两人之间的空气滚烫得近乎灼人,呼吸交缠,混乱而急促。
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肩,声音微颤,试图拉住那道理智的边界:“周越……”
她仰头看着他,眼神澄澈,带着风雪后的疲惫,也带着最后一点清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但周越没有退。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反倒更加剧烈,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所有情感的引信。
下一秒,他吻得更深了,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去,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在怀里。声音低哑,压着太久太久的痛意,从心底刀口里生生挤出来:“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
他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唇几乎擦着她的鼻尖,呼吸缠绕着她的唇线,带着一点点颤抖,一点点灼热。
他的声音像刮过砂纸,哑得碎裂,却近乎温柔地碎裂: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他妈太知道了。”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砸在她心上,砸得她呼吸一滞,心跳混乱如潮。
她原本想要收起的那份克制,在这一瞬间,终于开始动摇,她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变得模糊。
而那份从未说出口的疼,那种以为藏得很深、其实早已千疮百孔的思念,也悄无声息地,从眼神深处溢了出来。
她被他逼在门板上,几乎连后退一步的余地都没有。他的额头抵着她,呼吸贴着唇线,滚烫得像火,又带着一点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夏知遥胸口剧烈起伏,想要镇定,想躲开,可她根本无法逃离那双深得像无底深渊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胜券在握的挑逗,也没有她熟悉的周越式玩笑,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赤裸情绪,炽热、执着、甚至带着一点快要崩溃的决绝。
“你说吃饭。”他声音闷哑,像是压着所有情绪,低低地贴在她耳边:“结果人消失,手机关机,微信不回。我在暴雪里……一个酒吧一个酒吧地找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他喉头一哽,嗓音低得几乎要碎,“我怕你不见了,怕你……再也不肯见我。”
那句话像一记重锤砸进她胸口,她几乎站不稳了,手还撑在他肩膀上,却没再往外推。
周越盯着她,眼神发红,却没掉一滴眼泪,他忽然低下头,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唇色炽热,像是把所有的火与痛都压进那一点亲吻里。
“你要是真不在意,”他声音低哑,却极稳,像是押上了最后一次赌注,“就推开我。现在,就推。”
她没有动,他们僵持着,气息交缠,彼此心跳清晰得几乎震耳欲聋。
她眼里有迷茫,也有挣扎,指尖仍搭在他胸前,微微颤抖,可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退开。
他紧闭着眼,额头还抵着她,呼吸烫得发颤,像是每一寸靠近都在燃烧理智。掌心微微出汗,却不敢松手,这一刻的靠近,是他倾覆所有自持的代价。
“知遥……”他低声唤她,嗓音哑得像是从喉咙最深处磨出来的一道低语,脆弱,又固执,“我想要你,可以吗?”
这一句请求,像是攒尽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勇气才敢开口,小心翼翼,几乎卑微得近乎祈求。只要她一个摇头,他就会被打回原地,坠进那场他独自煎熬了太久的深渊。
夏知遥仰起头,眼神在迷蒙与清醒之间来回挣扎。她的手还抵在他胸口,那里心跳如鼓,一下又一下,急促得几乎要撞破他的身体,也撞碎她最后残存的防线。
周越像还想再说什么,可话没出口,她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按住他的唇。
“嘘。”她低声说,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她望着他,眼神里情绪翻涌,像是还在抗拒,又像已经认命。
“周越,”她轻轻地说,声音低缓,却清晰得像一道即将决堤的裂缝,“你可别后悔。”
那句话落下,如同一把钥匙,轻轻拧开了他最后一丝犹疑。
他喉头一哽,声音被什么堵住,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只是俯身,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不再如先前那般急烈,也不带任何征服的意味,是小心翼翼的,是带着微微颤抖的火,像是终于爬到悬崖边,伸手触碰那朵最想摘下却又怕惊动的花。
他的额发落在她的脸侧,鼻尖贴着鼻尖,气息交错,滚烫得几乎将她整个包围。那一刻,他像是将整个人都倾了进去,带着笨拙与虔诚。
他低喘着,停在她唇边,嗓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却一字一句砸进她耳中,“我以前……没做过。”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轻得像一场悄声的告白,又像是压抑太久的崩溃终于松口。他顿了顿,又低低问:“你教我,好不好?”
“我真的……”他喉结轻颤,低下头,额头轻轻贴着她的唇,呼吸发烫,几乎灼人,指节因压抑而发紧,“我真的太想你了,我什么都想做,但我怕吓到你。”他说得很慢,怕自己的渴望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片刻后,他轻轻笑了笑,笑意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苦意和破碎,像笑自己太荒唐,也像终于把最后那点自持也豁了出去,“从头开始,什么都听你。”
周越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身体,嵌进骨血。他的吻逐渐炙热,动作微微颤抖,嗓音低得像一片碎雪落入火中:“你不知道……我忍了多少年……每天都告诉自己,不可以,不能碰你……”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微乱,眼眶悄然泛起微热。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轮廓,从眉梢滑过眼角,再落到她的唇边,每一寸都小心翼翼,如同触碰一场久违的梦。
“我怕你不要我,怕你永远都不回头……”
话未说完,她忽然伸手,主动扣住他的脖子,额头贴上他的,气息交融,没有再说一句,却把一切都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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