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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失笑:“那你问啊。”

她眯着眼,声音轻得像羽毛划过心口:“我问你,月亮能不能陪我一辈子。”

那一瞬,风声、夜色、酒气全都混在一起,替她的问句添上了不容忽视的重量。

周越低下头,视线与她对上,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月亮能,周越也能。”

她没再回应,转身继续往前走。周越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醉酒,比任何一次清醒都要让人无法逃开。

她走得东倒西歪,他伸手稳稳扶住她的手臂:“够了,赏月改天,你先上去。”

楼道里的台阶很旧,每一步都带着细碎的回声。她走得慢,偶尔踩空,他就顺势托住她的腰,昏黄的灯光一盏盏打在她的侧脸上,映出细碎的发丝与眼尾的红意。

快到楼层时,她忽然哼笑一声,像是还在续着之前的话题:“月亮只归我一个人,谁抢都不行。”

周越偏过头,望着她被灯光映亮的眉眼,低声应了一句:“嗯,谁都不行。”

第65章Chapter65周越……如果你……

周越替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暖气里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薰味,玄关处随手踢掉的高跟鞋横在地垫边上,茶几上散着几本书,和一杯只喝了一半的咖啡。

沙发上搭着件开衫,随意而无序,像是出门时匆匆丢下,却也让整个房间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

电视两边的格子里书本排得整齐,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秩序。可地毯上那袋未拆封的快递,却把这种秩序轻轻戳破。

屋子里有生活的痕迹,却也透出一种力不从心的凌乱。那不是温馨的“有人同住”的杂乱,而更像是她一个人,日子只做到能维持下去,勉强留下的一点痕迹。

夏知遥却像没察觉这些,随手把包丢在玄关的柜上,脚步虚浮地走进去。

她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回头冲他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月亮能陪我一辈子吗?那今晚就坐这儿别走。”

周越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视线顺着她散乱的发丝一路滑到她唇上,她眼里那点笑意,像酒后无意点燃的火,安静地烧着人心口。

“你先喝点水。”他走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坐好,转身去倒水。

杯子递到她手边,她却没接,只仰着头看他,唇角带着那股不急不缓的挑衅:“我不要水。”

周越微微俯身,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声音低沉得像夜色里压下的风:“那你要什么?”

夏知遥歪着头,眼神半真半假:“要月亮。”

周越刚想提醒她小心,夏知遥已经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去了,周越下意识皱眉,脚步紧跟,他停住,视线落在她身上。

夏知遥伏在洗手池边,指尖死死搓着手,周越正要开口,她忽然停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动作骤然变得缓慢而熟练,一点点摘下隐形眼镜。

“你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周越倚在门口,声音压抑,眼神里满是探究。

她没理他,头也不抬,卸妆水拍在脸上的动作冷静而有序,像是屏蔽了周围一切,只是在走自己惯常的程序。

水声终于停了,夏知遥拿毛巾随意按了按脸,转身径直往卧室走去,衣服一路脱一路丢,随手扔在床尾,她钻进被窝,背过身,像要把整个世界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安静。

周越在门口站了半晌,眉心紧蹙,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他走过去,把被子轻轻往她肩上拉好,然后自己才在另一侧躺下。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她的背影,她的呼吸均匀,带着夜晚特有的安静,仿佛早已褪去了酒意,沉入最单纯的睡眠里。

周越看着看着,心里却翻涌不休,他分不清,究竟该庆幸她是真的醉了,才没有再跟他计较,还是该懊恼,今夜他连一句真心话都没能从她口中套出来。

床头的灯仍亮着,他伸手关掉开关,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周越安静地盯了很久,眼底的情绪一点点沉下去,像要把这一刻牢牢刻进心里。

他缓缓仰躺回去,呼吸在无形中与她的节奏重叠。困意袭来,心口那点燥意也被黑暗压了下去,终于,他在她的呼吸声里,慢慢沉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周越先醒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走进她的生活空间。

两居室的小公寓,本该温馨的陈设里却透着几分凌乱。

周越顺手把茶几上的书一本本叠整齐,又将那只只剩半口的咖啡杯端到厨房,放进水槽里。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几株绿植早已枯萎,叶片干瘪发黄,像是很久没人细心打理过。

他环顾了一圈,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隔层上东西堆得不少,乍看热热闹闹。

可周越随手拿起一盒酸奶和一袋面包,低头一瞥生产日期,早就过了保质期。

那一瞬间,他心里说不清是酸楚还是烦闷,只觉得这间屋子的生活气息,都是她一个人勉力维持的模样。

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夏知遥倚在厨房门口,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乱翻别人家冰箱,很没礼貌。”

周越转头望了她一眼,没有争辩,只是默默拿过垃圾袋,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一样样清理出来。

结块的酸奶、干瘪的水果、发硬的面包……每一样落进袋子里,沉闷的声响都像是在他心口砸了一下,让那股压抑的火气越烧越旺。

夏知遥走过来,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有些心虚似的,低下头去收拾台面上散乱的调料瓶和擦拭纸巾。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刻意的回避。

周越几次张口,话到喉咙又硬生生咽了下去,直到嗓子发紧,才低声哑哑地开口:“你平时……就这样随便对付自己的吗?”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火意。

“吃的坏了不扔,饭也不做。”他盯着她,字字像砸在心口,“你这是在过日子,还是在苟延残喘?”

那一刻,他并不是在责备她,而是在责备自己,责备那个一直站在她身边,却从未真正“看见”过她的自己。

她明明那么聪明、那么强大,可在最私密的生活里,却彻底放弃了对自己的照顾,就像她早已习惯了放弃被爱,放弃期待。

夏知遥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双臂环在胸前,靠在门框上,神情冷冷的。她终于淡淡吐出两个字:“习惯了。”

说这话时,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一丝近乎冷讽的弧度:“一个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用的?”周越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困惑与心疼,“自己都不买点好吃的?”

夏知遥轻轻一笑,那笑意淡淡的,几乎不带温度:“我吃得挺好的啊。”说完,她举了举手里的手机,语气轻快得仿佛不在意,“外卖,餐厅……都挺好吃的。”

她低下头,声音也低了几分,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我对自己怎么不好了?赚钱也好,工作也好,有时候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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