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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残留的祭月节桂花香还没散尽,联盟大帐里的空气已然凝滞。凌瑶的指尖按在兽皮地图南部那个新标记上,三天前,木老粗糙的手指也点在这里,笑着说开春就往这儿送青禾部落的新麦种。指温仿佛还在。
“哐当——”
帐门被猛地推开,裹着一身寒气的墨渊闯了进来,烛火剧烈地一跳。他嗓音低沉,带着风雪的冷硬:“我们的人看见,黑石族的斥候,摸到南边赤焰族的地界去了。”
“南边?赤焰族?”凌瑶捏在指间的木笔一顿,笔尖的墨滴下来,正正落在“赤焰族”三个字上,泅开一小团模糊的阴影。昨日的影卫还报,赤焰营地一切如常,祭月节的彩幡还在风中飘着。
她话音未落,帐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担架磕碰的沉闷声响。帘子再次掀开,两名带着伤的影卫抬着一副简易担架进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担架上躺着的是老林,胸口插着一支短箭,箭杆上刻着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青禾部落纹样。他一只手死死攥着半截草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玄烈猛地抽出腰刀,刀鞘重重磕在案几腿上,震得地图卷起了边。“是青禾部落的箭!”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
凌瑶伸手,指尖触到冰冷的箭镞,一股寒意直透骨髓。她想起昨夜巡营,还看见木老在粮仓外的避风处,就着火光,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耐心地教小孙子木青编草囤。老人的手笨拙却温柔,把草绳搓得软软的,说:“编得松些,透气,来年新粮才不坏。”
怎么会……
她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紧绷:“墨渊,去查清楚老林最后见了谁,从哪条路回来的。宸渊,赤焰族那边,我要知道他们的篝火昨晚是不是比平时多了一倍。苍渊,南部防线……”
命令尚未说完,南边的天空骤然被映红!烽火台燃起了告急的狼烟,那颜色红得刺眼,如同凝固的鲜血。
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嘶哑:“凤主!赤焰族……赤焰族打进来了!是、是木老!他开的城门!”
几乎同时,粮仓方向腾起滚滚黑烟,风中传来麦粒被烧焦的糊味,夹杂着喊杀声。
凌瑶抓起手边的短剑冲向粮仓。碎石硌着脚底,她却感觉不到疼。冲天的火光前,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木老。他手中紧握的匕,还是去年她亲自赠予的,那时老人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说青禾部落的守卫,就得用凤主赐的刀,心里才踏实。
此刻,那把匕反射着烈焰的光芒,冰冷而刺眼。
“为什么?”凌瑶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火星被风卷到脸上,带来灼热的刺痛。
木老的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扭曲着,他挥舞着匕指向凌瑶,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好处?联盟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黑石族答应我了!只要拿下这里,往后蛮荒以南,都是我青禾部落的粮仓!”他脚下的麦囤烧得噼啪作响,火星溅上他的衣摆,他却浑然不觉,“把统领权交出来!不然下一把火,就是议事屋!”
“你疯了!”玄烈举刀欲上,却被凌瑶死死按住手腕。她看到木老身后那些赤焰族士兵的腰间,隐约晃动着黑石族的狼头符。不对劲,黑石族从不会让赤焰族打头阵,除非……
“墨渊!”她压低声音,急道,“他们意在别处!查四周!”她转而向前一步,试图稳住木老,“统领权不是不能谈。但先让你的人救火,粮仓里还有我们的人——”
“跟他废什么话!”凤栖梧的凤凰火焰席卷而去,木老狼狈躲闪,火舌舔舐到旁边的草垛,浓烟瞬间吞噬了更多的地方。
“北部山谷!”墨渊的身影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声音急促,“他们的目标是藏在谷里的联盟图腾!”
凌瑶的心猛地一沉。那图腾由各部信物编织而成,去年,木老亲手将一束金黄的麦穗编入其中,说这样才是一家人。
她转身奔向议事屋,靴底沾着的火星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焦黑的印记。刚掠至窗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笨拙地从窗口翻出——是木青,木老的孙子,几天前还举着新编的草蚂蚱,要送给她当祭月节礼物。孩子怀里紧紧抱着的,正是那卷象征着联盟的图腾布帛。
“木青。”凌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手中的剑垂向地面,但指尖却紧紧握着剑柄。她记得这孩子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说爷爷讲要永远追随凤主。
木青吓得浑身一抖,脸白得像雪地,嘴唇哆嗦着:“爷爷说……说把这个交给黑石族,他们就会给我们很多很多粮食,部落里冬天就不会饿死人了……”
“他在骗你!”凌瑶的声音哑了,粮仓方向传来的焦糊味令人窒息,“你看看那边的火!粮食烧没了!黑石族的话若能信,这蛮荒早就是他们的了!他们只会把我们全都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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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怔怔地看着粮仓冲天的火光,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图腾,小手一松,图腾布帛滑落。凌瑶下意识上前伸手去接,身后却传来一声疯狂的嘶吼——
木老双目赤红,举着匕直冲凌瑶后心而来!凌瑶侧身险险避开,手中的短剑却迟疑着没有挥出。木老一击不中,竟猛地伸手将吓呆的木青拽到身前,匕抵上孙子的脖颈,朝着凌瑶咆哮:“放下剑!不然我杀了他!”
“爷爷!”木青吓得哭喊起来,却突然用力挣扎,将怀里的图腾拼命推向凌瑶,“凤主快跑!爷爷他不对!他昨天半夜还把部落里治伤的药草偷偷给了黑石族的人!”
木老被孙子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推得一个踉跄,匕在木青瘦弱的肩头划开一道血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叛”自己的孙子,眼中的疯狂彻底淹没了一切理智,再次举刀欲刺。凤栖梧的火焰适时形成一个火圈,将他困在中央。
“黑石族给你的承诺,”凌瑶接住图腾,声音冷得像冰。她将墨渊方才递来的那封密信扔到木老脚下,信纸上的狼头印记还未干透,“他们拿下联盟后,要清除的第一个,就是‘反复无常’的青禾部落。信上白纸黑字,你自己看。”
木老高举的手臂僵在半空,然后猛地垂落,匕“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火圈的热浪烤得他须焦卷,他却只是死死盯着那封信,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出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我……我只想让族人……能吃上一口饱饭……”
天快亮时,北谷传来了捷报。玄烈带着一身寒气归来,甲胄上凝结着暗红色的冰碴,赤焰族溃逃,黑石族的人也撤得干干净净。
粮仓的火总算扑灭了,抢救出来的粮食紧一紧,或许还能撑过这个冬天。木老和木青被分别看管在营帐里,等待各部落领到来后共同议处。
凌瑶抱着那卷图腾,独自坐在议事屋冰冷的石阶上。风里送来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混合着挥之不去的焦糊气,呛得人喉咙紧。玄烈默默递过来一个水囊,她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却暖不透心口那一片冰凉。
“以后……”玄烈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望着远处正在清理粮仓废墟的人群,几个青禾部落的妇人缩在角落,不敢抬头与任何人对视,“他们……还会信我们吗?”
凌瑶低头,指尖轻轻拂过图腾上那束由木老亲手编入的麦穗,金黄的麦秆依旧清晰。她想起去年雪灾,各部凑粮,木老吭哧吭哧把青禾部落大半存粮扛过来时,满头大汗却目光坚定的样子。
她站起身,将图腾重新抱紧,一步步走向那片仍在冒烟的焦黑废墟。朝阳初升,金红色的光芒洒在断壁残垣上,也落在几个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灰烬中捡拾未完全烧焦麦粒的青禾部落妇人身上。
看到凌瑶走近,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抬起头,布满烟灰的手心里捧着几颗焦黑的麦粒,眼眶通红,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出微弱的声音:“凤主……木老他……是糊涂油蒙了心……我们……我们还想跟着您……种地。”
凌瑶在她面前蹲下身,从她颤抖的手心里接过那几颗滚烫的、带着焦香的麦粒,在指尖轻轻摩挲。麦粒很饱满,即使被火燎过。
她将麦粒轻轻放回妇人满是硬茧的手心,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平稳,穿透了清晨的寒意:
“等开春,地暖了,我们还在这儿,种新麦种。”
她站起身,将图腾稳稳抱在怀里,继续向前走去。初升的太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光晕勾勒出图腾上麦穗的轮廓。
身后,收拾残局的人们沉默着,一个接一个地直起身,脚步虽轻,却一步步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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