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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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庆功宴上的甜蜜（第1页）

威远镖局内外，张灯结彩，人声鼎沸。虽然刻意没有大操大办，但自的欢庆气氛却比任何刻意营造的盛宴都更加热烈、真挚。院子里摆开了十几张方桌，后厨香气四溢，大块的炖肉、整只的烧鸡、新鲜的时蔬、雪白的馒头流水般端上来，更有几大坛子刚从酒窖搬出的老酒，泥封拍开，酒香四溢，勾动着每个人的馋虫和豪情。

所有留守的镖师、伙计、家眷，以及那些伤势不重、勉强能下地走动的伤员，全都聚在了一起。甚至连长风镖局等几个核心联盟成员的镖头，也闻讯赶来，带着贺礼，加入了这场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来！诸位！满饮此杯！第一杯，敬我们战死的兄弟！愿他们英魂不远，佑我威远，佑我联盟！”张猛须皆张，虽然身上还缠着绷带，却第一个站起来，高举着粗瓷海碗，声音洪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肃然起身，无论杯中是何物，都郑重地举过头顶，然后缓缓将酒水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肃穆与哀思，那些逝去的面孔仿佛就在眼前。

“第二杯！”张猛再次倒满酒，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敬林总镖头！敬杨夫人！若非他们运筹帷幄，仁心义胆，我等早已埋骨落鹰涧，焉有今日之欢庆？！是他们，带着我们威远，带着咱们联盟，杀出了一条血路，挣来了这赫赫声名！”

“敬林总镖头！敬杨夫人！”

众人齐声呐喊，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无数道感激、敬佩、甚至带着狂热的目光，聚焦在林可和杨华身上。

林可和杨华连忙起身。林可端起酒杯，朗声道：“张叔言重了！威远能有今日，是每一位兄弟同心戮力的结果！是联盟诸位朋友鼎力支持的结果！这杯酒，我与内子，敬大家！敬我们所有人，不负韶华，不负生死！”

“不负韶华，不负生死！”

众人轰然应诺，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仿佛也将连日来的恐惧、疲惫和悲伤一并烧却，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共创未来的豪情。

气氛再次热烈起来。陈远端着酒碗，挨个去找那些并肩作战、幸存的镖师碰杯，说到激动处，互相捶打着肩膀，眼圈泛红，又哈哈大笑。老周则穿梭在各桌之间，不断招呼着客人，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仿佛年轻了十岁。连那几个黑风寨派来“观礼”的代表，也被这气氛感染，放下了绿林悍匪的架子，与镖师们勾肩搭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吹嘘着落鹰涧那一战的痛快。

杨华坐在林可身边，看着眼前这喧嚣而充满生命力的场面，看着那些曾经灰心丧气、如今却意气风的面孔，唇角不由勾起温柔的笑意。她虽然不擅饮酒，但也以茶代酒，回应着众人的敬意。她注意到几个重伤初愈的镖师不能喝酒，便细心嘱咐伙房给他们准备了温热的肉粥和滋补的汤水。

“嫂子真是细心！”一个年轻镖师捧着热粥，感动地说道。

“你们都是镖局的功臣，理应照顾好。”杨华微笑道，“好好养伤，镖局和联盟的未来，还要靠你们呢。”

简单的话语，却让那些伤员心中暖流涌动，更加坚定了追随之心。

宴至酣处，喧嚣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林可被众人轮番敬酒，虽然大多只是浅尝辄止，但也觉得有些头晕脑胀。杨华见状，便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递给他一个眼神。

林会意，对众人告了声罪，说是出去透透气，便与杨华一同离开了喧嚣的正堂，走到了后院。

前院的喧闹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变得模糊而遥远。后院显得格外宁静。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温柔地笼罩着小小的庭院，假山、花草、石凳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清辉。夜风带着凉意和淡淡的花香拂过，吹散了酒意，也抚平了心头的躁动。

两人默契地走到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凳旁坐下，依偎在一起，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过了好一会儿，杨华才轻轻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林可的肩膀上，低声道：“真好。”

“什么真好？”林可揽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这一切。”杨华抬起手，指了指前院的方向，又指了指天上的明月，“镖局活过来了，还变得这么好。大家都有了盼头。我们……我们也还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还好好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欣慰和幸福。从穿越之初的惶恐无助，到为了生计绞尽脑汁，再到一次次面临生死危机……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林可紧了紧手臂，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顶，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啊，真好。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吗？为了几两银子愁，被几个混混追得满街跑。现在想想，简直像上辈子的事情。”

杨华轻笑出声：“是啊，那时候你还想着用打火机换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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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往事不堪回。”林可也笑了，随即正色道，“不过华儿，说真的，这一路，多亏有你。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因为莽撞惹出大祸了。是你一次次用你的智慧和冷静，帮我弥补漏洞，化解危机。在黑风寨，在落鹰涧，更是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杨华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我们是夫妻。”杨华抬起头，在月光下凝视着他的眼睛，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辰，“本就该同心同德，风雨共担。你做的已经很好很好了，夫君。”

这一声“夫君”，在月色下听来，格外缠绵动人。林可心中激荡，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等这边的事情了结，联盟彻底稳定下来，我一定风风光光地重新迎娶你一次。”林可承诺道，语气无比认真，“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宴请全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林可三生有幸才娶到的夫人。”

杨华脸上飞起红霞，心中甜蜜，却故意嗔道：“又来了，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那不行，仪式感很重要。”林可坚持，“我要把亏欠你的，都补上。”

两人相视而笑，浓情蜜意在月光下静静流淌。这一刻，什么江湖恩怨，什么联盟大业，似乎都暂时远去，只剩下彼此眼中倒映的身影和心中满溢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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