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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万载寒冰之下的游鱼,冰冷,窒息,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
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尤其是腹部丹田处,那里空荡荡的,仿佛被彻底凿穿,只剩下一个不断漏风的破洞,提醒着他曾经拥有过、又彻底失去的东西。
冰冷刺骨的雨点砸在云渊脸上,混合着额角淌下的温热液体,腥咸的味道渗入唇缝。
他蜷缩在泥泞里,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杂役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紧紧黏贴着皮开肉绽的伤口。雨水汇成浑浊的水洼,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苍白,狼狈,一双曾经燃着微弱希冀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败。
“啧,这就瘫了?真没劲。”
“赵师兄不过是‘轻轻’踹了一脚,这废物怎么就爬不起来了?”
“丹田碎了呗!以后啊,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了,彻头彻尾的废人一个!”
刺耳的哄笑声穿透雨幕,像钝刀子割着他的耳朵。
几个穿着赤霄门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撑着避雨的法器,衣袂飘飘,纤尘不染。他们居高临下地睨着泥水中的云渊,眼神轻蔑,如同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
为的青年,面容带着几分阴鸷的俊朗,正是赤霄门少主,赵罡。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靴子上并不存在的泥点,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云渊,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抬举。区区一个杂役,也敢直视我看中的东西?还妄想通过外门考核?”赵罡嗤笑一声,“你那点微末修为,本就是我赤霄门施舍的,如今收回,天经地义。”
他走上前,靴底重重碾在云渊的手指上。
骨骼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云渊身体猛地一颤,却死死咬住牙关,没有惨叫出声。只是那眼底的死寂深处,一丝极致的痛苦和恨意疯狂翻涌,又迅被无边的绝望吞噬。
又是一世……
为什么……总是这样?
前世孤儿院里的欺辱、孤立无援,最终病死在冰冷雪夜的记忆,与这一世在赤霄门做牛做马、任人践踏的画面交织重叠。
两世为人,两世蝼蚁。
他本以为穿越到这能修仙的世界,是老天爷终于给了他一次挣脱命运的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拼命,干最脏最累的活,抢着吸收那一点点别人不屑一顾的稀薄灵气,熬炼体魄,只盼着能在外门考核中脱颖而出,改变这贱如草芥的命运。
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具似乎比旁人更耐揍、恢复力稍强些的身体,或许是某种天赋。
可笑。
原来这具身体,唯一的“天赋”就是更耐打,更适合被欺辱。
赵罡仅仅因为看他不顺眼,因为他多看了一眼那株据说能助人通过考核的灵草,便随手废了他苦修多年、视若性命根基的丹田。
一切的希望,在那一脚下,彻底粉碎。
“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赵罡收回脚,像是怕脏了鞋底,又在云渊身上蹭了蹭泥水,“把他扔到后山坠魔崖去,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雨更大了。
坠魔崖边,狂风呼啸,吹得人站立不稳。深不见底的幽暗峡谷,像一张巨兽的口,弥漫着令人心悸的寒气。
云渊被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崖边碎石上。那几个弟子骂骂咧咧地冒雨离开了。
他趴在冰冷的岩石上,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血污,却冲不散那刻骨的绝望和空洞。
丹田碎了。
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便是仙路断绝,比凡人还不如。活着,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痛苦,重复着前世的老路。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望向赤霄门方向。宗门的亭台楼阁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仙气缥缈,那里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如今,梦碎了。
也好。
他眼中最后一点光湮灭。
两世为人,太累了。
他闭上眼,身体猛地向下一滚,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幽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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