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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离驿站后,秋日的阳光变得愈柔和,透过车窗斜斜洒进车厢,在青布棉垫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文欣将写给檀王的信封重新从布包里取出,指尖反复摩挲着信封上的字迹,心里的愧疚又悄悄翻涌上来——方才在驿站寄信时太过匆忙,她总觉得信里的措辞还不够周全,生怕那句“待日后战事平息”会让檀王误解,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话,让这份情谊染上不必要的尴尬。
“怎么又在看信?”文轩放下手中的灵草图谱,看着妹妹反复摩挲信封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驿卒都说十日就能送到,你再看,信也飞不到漠北去。”
文欣脸颊微微泛红,将信封重新塞进布包,却还是忍不住轻声说:“我总觉得……刚才写的信太简略了。檀王之前寄了两封信来,我都没及时回,这次只说要去京城,会不会显得太敷衍了?”
她想起第一次收到檀王书信时的场景——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灵雾山的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泥土气息,使者骑着快马,将一封用草原特有的羊皮纸写的信送到她手中。信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详细描述了草原的春草如何芽、羊群如何迁徙,还说在草原上找到了几种与灵雾山相似的灵草,已经让人晒干了,随后会托商队送来。那份细致的牵挂,让她至今想起都觉得温暖,也更觉得自己两次未回信的行为太过失礼。
文轩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从行李里取出另一张宣纸和一小锭新墨,放在她面前:“若是觉得简略,那就再写一封。反正马车还要走几个时辰才到下一个城镇,正好有时间。这次把想说的都写清楚,也省得你一路惦记。”
文欣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文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不过是多写一封信,总比你一路坐立不安强。而且檀王待我们不薄,多写几句致歉的话,也是应该的。”
得到兄长的支持,文欣立刻将宣纸铺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研起墨来。墨锭在砚台里轻轻转动,黑色的墨汁渐渐晕开,散出淡淡的松烟香气,与车厢里灵草干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她想起母亲说过,研墨时要心平气和,这样写出的字才会温润,此刻她刻意放慢呼吸,让指尖的力道均匀起来,仿佛想将心里的愧疚与感激,都融入这缓缓研开的墨汁里。
墨研好后,文欣提起毛笔,却没有立刻落笔。她看着宣纸上空白的地方,脑海里反复斟酌着措辞——既要表达两次未回信的歉意,又不能显得太过刻意;既要告知举家进京的缘由,又要委婉地说明暂时无法确定相见的时间;既要感谢檀王的牵挂,又不能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情。这些念头像一团乱麻,让她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紧。
“别着急,慢慢想,”文轩看出了她的犹豫,轻声安慰,“就像平时写灵草笔记一样,把想说的话一句一句写出来就好。檀王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你的。”
文欣深吸一口气,终于将笔尖落在宣纸上。墨汁在纸上晕开,先写下“檀王亲启”四个字,字体比之前更工整,也更显郑重。她顿了顿,继续写道:“自灵雾山一别,倏忽已逾两月。前番蒙君两次寄信,详述草原风物,又念及吾好灵草,欲赠晒干之品,这份牵挂,吾铭感于心。然近来因应对妖魔、筹备进京诸事,竟未能及时回信,延误至今,实乃吾之过,还望君海涵。”
写到“吾之过”时,她的笔尖微微顿了一下,墨汁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像一颗愧疚的泪滴。她想起檀王信里说“每见草原灵草,便念及君在灵雾山辨识草木之姿”,那份细腻的心意,让她更加觉得自己的拖延太过不应该。
接下来,她开始写进京的缘由,措辞愈谨慎:“吾父近日得同乡张太医之邀,赴京城太医院相助——京城近来多有百姓为魔气所扰,患怪病者日增,张太医需吾父以灵草医术诊治。吾与兄长文轩商议,决定先随父进京,提前熟悉环境、整理灵草,待吾母处理完灵雾山家事,便随后赶来。只是此刻刚离灵雾山,京城住处尚未确定,待日后安顿妥当,再与君细述京城境况。”
她特意强调“随父进京”“与兄长同行”,还提到“住处未定”,就是想委婉地表明,自己目前的重心在家人和任务上,暂时无法回应他可能存在的其他期待。写完这些,她又想起檀王之前说要送驼奶酒,于是补充道:“君曾言待草原驼奶酒酿好,便赴灵雾山相赠,这份心意,吾已知晓。然如今吾举家离乡,灵雾山暂无人居,君不必再为此奔波。待日后战事平息,魔气尽散,若君仍念及旧情,吾或可赴草原一游,尝君亲手所酿之酒,观君所述‘日出地平线’之景,也算不负君之盛情。”
这句话既回应了檀王的邀约,又用“战事平息”“魔气尽散”作为前提,悄悄拉开了时间距离,既不让他觉得被冷落,也为自己留了足够的空间。她知道,檀王是个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她的用意,不会再执着于当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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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信,文欣将信纸捧在手中,轻声读了一遍。信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句句都是真心——有对未回信的愧疚,有对进京缘由的说明,有对未来相见的期许,也有对他情谊的尊重。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可能引起误解的语句,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开始将信纸折起。
折信时,她特意选用了灵族特有的“同心折”——将信纸折成双层,边缘对齐,再轻轻压出折痕,既显得整洁,也暗含“虽隔千里,心意相通”的祝福。她知道,檀王或许不懂灵族的折信方式,却一定能感受到这份细致里的尊重。
“写好了?”文轩凑过来,看着她手中折好的信纸,笑着问道,“这次总该满意了吧?”
“嗯,”文欣点点头,将信纸递给文轩,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哥,这封信你帮我保管吧,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你帮我交给驿卒。我……我怕自己又会犹豫。”
她不是怕寄信,而是怕寄信后等待的过程——她不知道檀王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反应,是会理解她的苦衷,还是会觉得失望?是会继续保持朋友间的牵挂,还是会从此不再联系?这些未知的猜测,让她心里充满了忐忑。
文轩接过信纸,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布包里,语气里满是温和:“放心吧,我会帮你寄出去的。檀王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会明白你的难处的。再说,你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明了,就算他有其他想法,也不会怪你的。”
文欣轻轻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林呆。秋日的树叶已经泛黄,偶尔有几片被风吹落,像蝴蝶一样在空中飞舞,最终落在地上,被车轮碾过,化作泥土的一部分。她忽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或许也像这些树叶一样,有的能相伴长久,有的却只能短暂相遇,然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旅程。
“哥,你说……檀王会不会觉得我很失礼啊?”文欣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不仅两次没回信,这次还说要等战事平息才能见面,他会不会觉得我在故意疏远他?”
“不会的,”文轩放下手中的图谱,认真地看着她,“你写信的时候,字里行间都带着歉意和尊重,没有丝毫敷衍,檀王肯定能感受到。而且他是草原的领,见过的人和事比我们多得多,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误会你。再说,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若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文欣看着兄长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忐忑渐渐散去了一些。她知道,文轩说得对,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暂时的疏远就心生芥蒂,也不会因为无法回应的情意就彼此怨恨。檀王既然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出手相助,就一定是个明事理、重情谊的人,他会理解她的处境,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车厢里的氛围重新变得平静。文欣靠在窗边,手里握着蓝咖送的避魔佩,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淡淡龙气,心里的思绪渐渐从檀王的信转移到了京城的旅程上。她想起三位仙人说过,京城的古籍馆里可能有关于另外两位仙人的线索,想起蓝咖说要带她去逛京城的集市,想起父亲说要在太医院用灵草医术救治百姓,这些期待像一道道光,照亮了她心里的不安,让她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哥,”文欣突然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期待,“等我们到了京城,先去太医院拜见张太医,然后就去古籍馆找线索好不好?我想尽快找到另外两位仙人,这样我们对抗阎魔的力量就能更强,也能早点帮蓝咖找到彻底净化魔气的方法。”
“好,”文轩笑着点头,“都听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京城不能乱跑,去哪里都要跟我一起,遇到危险第一时间用传音符,不能像在灵雾山那样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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