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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云缎锦衣,面容疏淡,身姿飘逸如风,嘴角温和的笑意也掩盖不住眼底寒意。
青萝自觉说错话了,赶忙跪下:“殿下恕罪,奴婢多嘴了!”
月婵也紧着跪下一同认错:“殿下恕罪,青萝是瞧姑娘画了画心情好,便想着外头庭院里光景优美,若是姑娘能瞧见多画上几幅,心情便会更好,见了殿下也会更欢喜。”
“是,是,殿下,奴婢就是这样意思。”
两人慌慌张张,跪下地上一句赶一句,生怕太子动怒。
要知道,这云禾殿里里外外这麽多人,能贴身照顾姑娘的却只她二人,正是因为太子不想姑娘出现在外面,也不想过多的人与她接触,如今却多嘴说出这样的话,还被太子殿下听到,真是大祸临头了。
然而那人听完看了眼月蝉。
倒是个嘴伶俐的。
“画画?”
月婵一听,赶忙接嘴:“是,姑娘早上画了不少,还练了一会字,奴婢怕姑娘累着,让她午膳後睡一会再画。”
“这会睡着吗?”他道。
“是,睡了有一会,奴婢去叫姑娘。”月婵点着头答。
“不必了,你二人门外守着。”
男人说着,擡脚朝里屋走去。
里屋内,少年嫩粉的衣纱层层叠叠,如朵娇花团簇盛开,美得动人。
他轻声走近,见她睡得安静,便坐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
“太子心中究竟有几分想娶她?”
顾思衡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回响,萧钰有些烦躁,忍不住想来看看她。
不想她已经睡了。
视线落到少女脖颈,那里红印斑驳,他眼眸渐深。
软榻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这热切的目光,不安地动了一下,发髻间嫩黄的发带便落在耳侧,他伸手想替她拿开,不想指尖轻触,那少女睫羽轻颤,惺忪着眼睛睁开,语气娇嗔:“月婵,让我再睡会…”
朦胧中却瞧见了意外的人。
“萧钰!”她立刻睁开眼,有些吃惊,“你怎麽在这?现在不是白天吗?”
听到这话,萧钰笑了:“我难道只能晚上来吗?”
“也,也不是。”江稚鱼从软榻上坐起,她手撑在榻上,歪歪头奇怪道,“你怎麽了?看起来有些累?”
其实萧钰每次来瞧着都有些疲惫,只是今日看着好像心情也不大好。
闻言,萧钰嘴角微微一笑,将她发带整理在身後,反问:“你今日画画了?”
江稚鱼一愣,想着应该是月婵她们说的,点点头:“嗯,我随便画画的。”
“不怕坏了纸?”
听到他戏谑的声音,江稚鱼先是一怔,随後便想了起来。
——“我怕坏了册子。”
这话原是她那会在山谷竹院,央求他给自己画画时说的。
没想到这会,他竟拿来打趣自己。
江稚鱼脸一红,恼怒地推开他。
“萧钰!”
“哈哈哈哈!”萧钰难得如此,笑意直抒,惹得胸腔震颤。
江稚鱼羞红脸,嗔骂:“你笑什麽?我都说了我随便画画的,你这里宣纸这麽多,还不许我画吗?”
萧钰眼底漫过笑意,握着她手起身:“去瞧瞧你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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