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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乏迷糊之际,伴着月婵的按摩,她不由想到白日那乞丐的可怜,她能如此享受,那人却连看病都没钱去看,任由病情加重最後发热晕倒,想到这她忍不住叹气。
月婵听到便问:“姑娘怎麽了?”
江稚鱼也不瞒她,月婵与她最亲近也最能安慰她,很多时候她都不避着月婵,一向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告诉她。
待她讲完自己的忧虑後,月婵轻轻一笑:“姑娘心善,无论处于何种境遇都愿意体谅他人之苦,会想方设法帮助他人。”
“我也不算什麽心善,只是见不得别人受苦,若是知道了能帮就想帮一把。”她靠着水池边,下巴搭在手臂上。
月婵听完也只是继续替她舒缓脊背酸痛,然後回答她:“姑娘能有这份心,便已是万分珍贵,不过姑娘也不必事事归因于自己,他沦为乞丐流离失所岂是姑娘所为,他重病无药可医也非姑娘所至,姑娘非完人也非圣人,姑娘只是一个善良的普通人,有能力救那便顺心意去救,没有能力救也竭尽所能试过,除此外他人的是非因果非姑娘一己之力便能改变的。”
这话说得不错,他人因果并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改变的。
江稚鱼点点头,心里也宽慰许多,她回过头笑眼弯弯:“月婵有你在身边真好。”
月婵也被带动,嘴角微微一笑:“姑娘开心就好。”
一番洗漱後,江稚鱼也舒服不少,这会坐在殿中也有耐心看会医书,顺便温习一下今日所学知识。
没一会,殿中有了脚步声,灯火微晃。
江稚鱼放下医书,只见男子掀开帷幔擡眸望来。
“羽珩。”
萧钰一进来就瞧见她盘腿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医书,青丝月光如水泻下,许是洗漱後身子也软绵绵,看他的时候目光温温柔柔,还有一丝困懒的安逸。
他擡步走来,来到床边,江稚鱼伸手拉住他手:“怎麽了?你生气了吗?”
萧钰低眸,没有顺势坐下。
江稚鱼见他不讲话,也猜到他应该还在生气,于是跪起身抱住他,柔柔道:“羽珩,别生我气,你知道我只是贪玩一些,你以前不是说若是你妹妹,你定会护着她陪她去玩,如今怎麽不护着我让我去玩?”
自从来到京城他们两人都很少主动提在山谷相处的那些事,但自从萧钰坦白心意後,江稚鱼反倒放下不少负担,如今也能主动提及那时候的一些话,一些事情。
萧钰自然也记得他什麽时候说过这番话,那时江稚鱼抱怨季停舟不让她下山,怕她遇到什麽危险,他说若是自己的妹妹,他定然时时护着,陪她去玩。
那时他说得是真心话不假,但如今他却再说不出这样的话。
因为他反悔了。
他发现他不想让江稚鱼离开自己。
若是可以他希望江稚鱼能永远只跟在自己身边,永远只看着他,只与他说话,哪里也不去。
那时候嗤笑季停舟将人困在山谷不让她下山,如今他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
萧钰抱紧她,她身上早已没有其他味道,可萧钰就是不喜欢。
他吻她脖颈,小心克制。
江稚鱼也想让他消消气,所以推拒了两下便放弃了:“别留下痕迹。”
难得得到应允,萧钰便迅速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肆意侵占。
等到理智回笼,衣裳早已凌乱。
他吻上她沾湿的眼角:“别离我太远,别和别人走太近,好不好?”
江稚鱼身子软绵绵,还是努力擡起手摸摸他的脸:“羽珩,你在担心什麽?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还不够。”
萧钰擡起头,迷离情欲的眼眸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
“我想要你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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