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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撒在有求必应屋外时,詹姆·波特的弹簧刀正抵住西里斯·布莱克小臂上的蛇形疤痕。
那道灼伤在逆光中泛着青白,像条冬眠的蛇,而斯内普上周在魔药课故意炸锅的场景,此刻正随着西里斯扯动领口的动作,在詹姆视网膜上反复闪回。
“他哼《葬礼进行曲》时,舌尖会抵住上颚。”西里斯的灰眸淬着毒,指尖摩挲着活点地图上斯内普的墨迹,“就像在给我的伤疤念悼词。”
詹姆的羽毛笔刺破羊皮纸,墨团洇开的形状像极了莉莉昨夜在图书馆俯身在斯内普肩侧的弧度。
他猛地甩笔,墨水溅在“打人柳”坐标旁,将那里染成狰狞的紫斑,正如他每次看见莉莉与斯内普交谈时,心底腾起的嫉妒与不安。
彼得的声音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他连续七晚在打人柳附近画圈,莱姆斯的狼毒药剂只剩半瓶了。”
阴影里,莱姆斯·卢平蜷缩成一团,指尖把袖口的狼头刺绣磨得亮。
西里斯忽然起身,弹簧刀“咔嗒”钉入桌面,刀柄震颤的嗡鸣里,詹姆听见了十二岁那年他们在厨房偷喝黄油啤酒时,玻璃瓶炸裂的脆响。
“让他看看月亮的真相。”西里斯的声音混着咬牙切齿的快意,“反正泥巴种的尖叫比狼人更动听。”
詹姆想反对,却在西里斯模仿斯内普油滑腔调时,喉间泛起铁锈味,那句“泥巴种”像把钝刀,反复割着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当活点地图上的斯内普墨迹终于拐向打人柳,西里斯眼底跳动的幽光让他想起黑湖底的食人鱼。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推门而入,松散的马尾扫过肩头,梢的金芒被阳光染成蜜色。
她的鼻尖还沾着菲戈实验室的龙血碎屑,像不小心蹭上的金粉,衬得冰蓝色瞳孔愈清澈,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却凝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冷锐。
“詹姆·波特,你的羽毛笔快把地图戳穿了。”她歪头看着詹姆僵硬的背影,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一缕金,“是嫉妒我魔药课又拿了o?”
詹姆的耳朵瞬间通红,活像被施了膨胀咒的番茄。
西里斯的长臂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拽进带着硝烟味的怀抱。
塞拉菲娜惊呼一声,鼻尖撞上他锁骨的逆五芒星烙印,耳尖瞬间烫。
“魔药课的旧账,”西里斯的鼻尖蹭过她顶,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玩世不恭,“我们的seraph要不要帮忙撒把盐?”
塞拉菲娜仰头看他,注意到他眼底压抑的暴戾中混着孩子气的倔强。
她的指尖戳向他胸口,金纹在相触处凝成细链,却在触到他肌肉紧绷的弧度时,耳尖红得比伊万斯的头更鲜艳。
“需要我把曼德拉草塞进他坩埚吗?”她佯装镇定,却在说话时不自觉地绞动裙摆。
西里斯低头,指腹擦过她鼻尖的痣:“我的seraph该忙自己的星星。”
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沙哑,“等你从节点回来,我保证让鼻涕精哭着唱《友谊地久天长》。”
她挑眉,“何时行动?”
“满月。”西里斯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金纹,眼底闪过报复的幽光,“莱姆斯的月亮,总该有人共赏。”
在听到“满月”时,塞拉菲娜的心脏猛地收缩,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想起菲戈教授说过的月相影响,像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学生般心虚。
塞拉菲娜忽然伸手捏住西里斯的脸,像捏着霍格沃茨厨房的岩皮饼:“别玩脱了,布莱克。”
她的语气带着撒娇的威胁,却在松手时不小心扯乱他的头,金纹趁机在他间藏了朵微型月桂花。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额角,睫毛扫过她皮肤时,她闻到他唇角残留的甘草糖味。
“担心我?”他轻笑,灰眸里映着她慌乱的倒影。
“担心你连累我的节点!”她推开他,金纹在地面织出逃跑的金丝雀,却在转身时故意扬起裙摆,让银绿缎面的星轨在光束中流转,像极了十二岁那年在麻瓜游乐场见过的旋转木马。
“三天后见。”西里斯对着她的背影轻笑,弹簧刀在指尖转出危险的光弧,“记得带瓶火焰威士忌,庆祝鼻涕精的尖叫。”
塞拉菲娜在门口驻足,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西里斯的轮廓在地面交叠。
她忽然想起威廉·布莱克的诗:“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清晨,有人生来就为不幸伤神;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
而他们,注定是在泪水中燃烧的火种。
“别死在狼人爪子下。”她没有回头,声音混着尘埃的味道,“我会用金纹把你缝成沙包挂在打人柳上。”
门扉合拢的瞬间,詹姆终于找回声音:“你居然让她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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