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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室沉浸在月长石粉的苦香中,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指尖在羊皮纸上轻轻游走。
“安布罗休斯小姐,请专注于你的缩身药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从蒸腾的药雾中飘来,老巫师的目光在她频繁翻动的课本上停留半秒。
塞拉菲娜慌忙将羊皮纸塞进《高级魔药制作》,却被斜后方的小巴蒂·克劳奇捕捉到纸上的金丝雀轮廓。
“在画婚纱吗,安布罗休斯?”克劳奇的声音黏腻如腐叶堆里的蛞蝓,浅金色睫毛下的蜜糖棕瞳孔泛着病态的光,“需要我帮你测试材质的防火性能吗?比如…”
“专心上课,克劳奇。”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银蛇怀表“咔嗒”磕在桌面,“你的窥镜要是再敢对准安布罗休斯,我不介意让它变成你圣诞袜里的礼物。”
塞拉菲娜垂眸轻笑,指尖在课桌下悄悄转动青铜药瓶。瓶中淡紫色的液体轻轻摇晃,出细碎的气泡声,那是她昨夜在厨房偷熬的胡话饮料,配方改良自皮皮鬼的恶作剧药水,加入了月痴兽的眼泪和吐真剂的残渣。
“克劳奇先生似乎很关心我的婚纱设计。”她忽然开口,将药瓶倾斜,紫色液体顺着桌沿流入克劳奇的坩埚,“或许该送你一瓶‘诚实药剂’,让你谈谈为什么总在凌晨三点翻我的垃圾桶?”
克劳奇的瞳孔骤缩,刚要反驳,却见自己的药水突然沸腾,腾起的紫雾中飘出的甜腻气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嘴角不受控地咧开,露出孩子气的傻笑。
“我喜欢闻玫瑰花香…”他喃喃自语,“还有她头上的月桂味…像妈妈的围巾…”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笑声。塞拉菲娜挑眉望向雷古勒斯,现少年耳尖的淡红已蔓延至脸颊,银蛇怀表链在他指间绷成直线。
克劳奇继续嘟囔着:“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的血会光,像星星掉进黑湖”
“梅林的胡子!”斯拉格霍恩教授惊呼,“克劳奇先生,你需要去医疗翼…”
“我不要!”克劳奇突然大哭,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羊皮纸上,“他们会给我灌恶心的吐真剂…妈妈说我是天才…”
塞拉菲娜转身时,正撞上西里斯·布莱克倚在门框上的身影。少年咬着甘草魔杖,灰眸里闪烁着戏谑的光:“听说有人在魔药课上开茶话会?”
“只是帮克劳奇少爷释放天性。”塞拉菲娜晃了晃空药瓶,金纹在两人之间织出微型的哭脸,“原来十四岁的纯血少爷,眼泪比家养小精灵的清洁咒还黏。”
西里斯大笑,伸手揉乱她的金:“要我帮你把他的胡话整理成诗集吗?《论圣血样本与的浪漫关系》?”
他们的笑声混着走廊里克劳奇的抽噎,在暮春的阳光里碎成金箔般的光点。
雷古勒斯经过时,银蛇怀表链不经意间扫过塞拉菲娜的手背,留下一道极浅的红痕,像朵转瞬即逝的月桂花。
“幼稚。”他低语,却在转身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充,“下次记得用嚏根草汁,效果更持久。”
霍格沃茨的午后阳光如融化的黄油,流淌在赫奇帕奇厨房的石砖上。塞拉菲娜的指尖刚触到雕花木门,莉拉·科恩的声音就像针尖般刺入耳膜:“他和安布罗休斯…那个混血怪胎究竟有什么好?”
她的脚步顿在半空,金纹在掌心骤然绷成细链。另一个女生的叹息混着搅拌声:“可西里斯从来没看过你一眼,莉拉。”
“那是因为她会妖术!”莉拉的声音带着哭腔,薰衣草香囊的气味透过门缝溢出,“你见过她的眼睛吗?冰蓝色的,像被施了夺魂咒!”
塞拉菲娜的指甲掐进掌心,蓝宝石耳钉突然烫。她想起西里斯说过的“科恩家的薰衣草田”,忽然觉得这股香味无比刺鼻。
“够了!”她猛地推开门,金纹在门框上烙出荆棘图腾。
莉拉的尖叫卡在喉间,手中的搅拌勺“当啷”掉进坩埚,溅起的奶油在围裙上画出狼狈的弧线。
“安布罗休斯小姐…”另一个女生慌忙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糖罐。
塞拉菲娜的目光扫过莉拉煞白的脸,忽然笑了:“喜欢一个人没错,”她逼近半步,“但用‘怪胎’这种词汇玷污我的名字,就别怪我用古代魔法教你礼貌。”
莉拉的瞳孔骤缩,连连后退时撞翻了整排陶罐。塞拉菲娜转身离开,靴跟碾过地上的奶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有求必应屋的铜门在指尖自动敞开,西里斯·布莱克正斜倚在沙上,黑乱得像被打人柳抽过,灰眸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他晃了晃手中的活点地图,嘴角扬起惯有的轻佻弧度:“听说某位小姐在赫奇帕奇厨房吓哭了赫奇帕奇?”
“你的耳朵比皮皮鬼的扩音器还灵。”塞拉菲娜甩上门,金纹在地面拼出“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每个字母都带着刺目的锋芒,“解释下,莉拉·科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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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挑眉,坐直身体时注意到她攥紧的拳头:“赫奇帕奇的级长候补,去年在走廊踩碎了我的甲虫标本。”他顿了顿,故意拖长声音,“怎么,我的seraph吃醋了?”
金纹在他脚边爆成细碎的火星:“她叫我‘混血怪胎’。”这句话出口时,她自己都没察觉声音里的颤抖。
西里斯的笑容骤然凝固,灰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起身拽住她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皮革夹克的温度混着冷杉香扑面而来:“她连你的金纹都没资格看见。”他的指尖拂过她耳后的日光兰刺青,“至于喜欢…不过是纯血小姐们对叛逆的猎奇。”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祸水。”她咬牙切齿,转身向门口,斗篷在身后扬起细碎的光浪。
西里斯的灰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在看到塞拉菲娜阴沉的脸色时,笑容渐渐收敛,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触感如温玉:“我只在乎你。还有克劳奇纠缠你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塞拉菲娜哼了一声,却在触及他眼底的认真时,心底的怒火渐渐软化。她想起克劳奇最近的纠缠,想起那瓶险些让她失控的迷情剂,忽然灵光一闪。
“迷情剂。”她轻声说,“我们可以把迷情剂下在他身上,让他去纠缠别人。”
西里斯挑眉:“你想让他去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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