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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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暗影博弈与禁忌共鸣（第2页）

塞拉菲娜的金纹不自觉地缠上他投影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老宅阁楼的冬夜。

那时她总把自己锁在藏书室，用金纹修补被画像撕碎的《格林童话》，听着楼下三百幅画像的冷言冷语。

“我十二岁才知道自己是巫师，”她轻声说，“父亲被魔法部带走时，说‘纯血是诅咒的糖衣’。”

汤姆的投影微微一顿，墨雾中渗出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波动。

“斯莱特林的纯血们叫我‘杂种’，”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像被踩断的魔杖，“斯拉格霍恩总用‘特殊天赋’当借口，把我安排去清理魔药残骸。他们怕我，又需要我的‘天赋’去对抗格兰芬多的‘麻瓜救世主’。”

塞拉菲娜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墨雾中扭曲，变成另一个没有契约枷锁的女孩，金飞扬，眼底燃着与汤姆如出一辙的狠戾，正用金纹撕裂嘲笑她的画像。

那个“她”没有蓝宝石项链的灼痛，没有梅林契约的桎梏，只有纯粹的、不受控制的力量。

汤姆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转瞬又被狠戾取代：“邓布利多来接我时，那些护工跪在地上求他带走‘怪物’。他却笑着说‘你会成为伟大的巫师’，仿佛在施舍残羹剩饭。”

他的投影突然贴近，墨雾中渗出缕缕银线，“你以为斯莱特林接纳我？那些纯血崽子用‘混血杂种’的外号刻在我的羊皮纸上，用毒蛇标本的毒液污染我的坩埚。直到我让第一个嘲笑我的人永远不出声音，他们才学会恐惧。”

“就像《双城记》里的贵族，”她轻声说，“明知百姓在挨饿，还要嘲笑他们‘怎么不吃蛋糕’。”

“您终于懂了，”汤姆的投影出低笑，墨雾中的银线与她的金纹缠绕，形成阴阳鱼般的图腾，“邓布利多的仁慈，不过是另一种暴政。他坐于云端，称我们的反叛为‘恶’，却将奴役美化为‘神圣旨意’。”

塞拉菲娜的金纹在地面爆出刺目的光芒。汤姆的投影第一次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许，黑雾如毒蛇般爬上她的脚踝，却在触及契约印记时骤然缩回，仿佛碰到灼热的铁栏。

就在这时，塞拉菲娜的双面镜突然烫，西里斯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亲爱的，我想你了。”

镜面映出他身后的场景，阴尸工厂的铁架上，悬挂着裹着麻瓜报纸的婴儿襁褓，腐臭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她慌忙接通镜面，却在看到西里斯肩头的血渍时，心脏猛地收缩。

汤姆的投影在阴影里冷笑，银线悄然缠上她的手腕：“看，这就是你依赖的‘光明’，连阴尸的腐肉都不敢直视。”

“闭嘴！”塞拉菲娜厉声喝止，金纹却在情绪波动中失控，将镜面震出蛛网般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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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的投影逐渐淡化，墨雾中飘来最后一句低语：“在我面前，你不必假装合群，serapha。我们都是被光明灼伤的弃子。”

密室陷入寂静，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与汤姆投影残留的银线交织成笼。塞拉菲娜跌坐在地，金纹在地面织出破碎的星图。

她望着自己在烛火中的倒影，忽然现瞳孔里的鎏金涟漪与汤姆的墨雾如此相似，那是被世界遗弃的光芒，是反叛的火种，是不被允许的第二颗心脏。

“他说得对。”她对着虚空低语，指尖抚过腕间的金纹，“在梅林的契约里，我连‘善’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做吸收恶意的容器。”

塞拉菲娜起身时，现汤姆投影留下的银线在她手背烙下细小的蛇形印记。金纹本能地想要清除，却在触及印记时泛起涟漪，如同冰与火的共舞。

她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在痛感中露出释然的笑，原来在汤姆眼中，她不是“梅林的保险丝”，而是与他平等的反叛者。

“下次见面，”她对着墨雾残留的方向低语，“我要听你讲完《道林·格雷》的结局。”

黑湖的夜风吹散墨雾，塞拉菲娜摸着双面镜的裂纹，想起西里斯的灰眸。

她知道，汤姆的投影是深渊的诱惑，而西里斯是温暖的枷锁。但此刻，她第一次渴望同时握住两者，用深渊的火，融化枷锁的冰。

汤姆的投影正逐渐消散，墨雾中留下一句低语：“下次，我会让您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必要之恶’。”

塞拉菲娜望着双面镜里西里斯的笑脸，想起汤姆眼底的孤寂，金纹在掌心轻轻颤动。

霍格沃茨的钟楼敲响午夜钟声时，塞拉菲娜蜷缩在密室的天鹅绒沙里，《道林·格雷的画像》摊开在膝头。

汤姆的投影用墨雾勾勒出画像的裂痕，金纹与墨雾在书页间缠绕，像两条交颈的蛇。

“您看，”他的指尖点在道林的腐坏心脏处，“灵魂的腐坏从来不是线性的，而是突然的雪崩。”

塞拉菲娜抬头，现他的投影比昨夜清晰了三成，甚至能看见睫毛在墨雾中的颤动。她忽然伸手触碰他的手腕。

金纹如银蛇般钻入墨雾，汤姆的瞳孔骤然收缩，投影边缘泛起细碎的金光。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肢体接触，没有智力博弈，只有魔力本源的相互试探。

“明天去图书馆吧，”她轻声说，金纹在他手腕烙下月桂印记，“我想看看您如何解读《呼啸山庄》的复仇。”

汤姆的投影轻笑，墨雾中渗出极淡的月桂香：“遵命，我的缪斯。”

雨停时，塞拉菲娜回到寝室，现枕头上放着西里斯送的麻瓜诗集，扉页贴着片干枯的紫藤花瓣。

她指尖抚过“我爱你，与你何干”的诗句，想起汤姆腕间的玫瑰花纹身，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光明与阴影的交界处，左手是炽烈的爱，右手是危险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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