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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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芽醒红痕日暖春归（第1页）

东风一夜吹醒了双痕台，积雪在晨光里慢慢消融，顺着红枫的枝桠往下淌，滴在土丘上，溅起细碎的暖雾。苏念推开竹门时，闻到了泥土混着草木的清香，拾光穿着薄棉袄，正蹲在红枫下扒土，小手沾着湿泥，眼睛亮得像藏了春的光。

“外婆！你看！”拾光举着根刚冒芽的枫枝跑过来，嫩绿的芽尖裹着晨露，“红枫芽啦！红痕肯定也醒了！”

红枫下的土丘早已褪去雪衣，那串雪枫挂坠在风里晃，“落日融雪”四字被晨露浸得温润，铜铃响得清脆，像时光在唱春的歌。阿远提着个竹篮走来，篮里装着刚挖的春笋和一束迎春花，笋的鲜混着花的香，漫过石桌：“芽醒的红痕最暖，春日的吻最甜。你看，红枫的绿裹着晨露，像给红痕铺了层春毯。”

山道上的脚步声带着轻快，念枫扛着个竹编的花架，架上缠着刚折的迎春花藤，嫩黄的花在风里晃，像春的星星；望枫怀里抱着个锦盒，里面是他雕了一春的春枫挂坠，每只挂坠的正面雕着枫芽吐绿，背面刻着“落日吻春”四字；忆痕的画夹上别着枝带露的枫芽，画布上早已描好“芽醒红痕”的轮廓，只等落日添上最后一笔暖；念夕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青团和桃花酥，热气从盒缝里冒出来，混着花香漫过山道。

“外婆！我们带了‘春醒礼’来！”念枫把花架搭在红枫旁，迎春花藤绕着架，“我把春花缠成架，给红痕搭春的门！”望枫打开锦盒，春枫挂坠在晨光里泛着嫩黄的光：“我把落日和春芽雕在一起，挂在时光盒上，春风吹过，就像落日在吻醒红痕。”

妞妞和弟弟推着辆小木车走来，车上放着刚酿的桃花酒和一篮刚摘的野草莓，桃花的香混着草莓的甜，暖雾裹着甜香飘向红枫；沈知举着相机站在坡上，镜头对准红枫下的土丘——枫芽的绿裹着红痕的暖，迎春花的黄映着晨光的金，落日的光斜斜照过来，把红痕的轮廓染成了暖橙，像时光燃着的春火；石桌上很快堆起春日的盛：念枫的迎春架、望枫的春枫挂坠、忆痕的春芽画，还有承远摆上的桃花酒壶。

“今年的春，要让红痕和落日一起醒。”妞妞把青团放在石桌上，软糯的糕体裹着艾草香，“芽是春的眼，枫是岁的骨，红痕是心的暖。”

挖开时光盒时，土下的空气浸着豆沙包的甜香，混着春的清新。念枫往盒里塞了束迎春花：“让时光盒也染上春的香，红痕就知道春来了！”忆痕把春芽画折好放进去，画里的红痕卧在枫芽堆里，落日的光洒在红痕上，像铺了层暖纱，春芽在光里泛着绿，像碎玉：“芽会长，但画会替它记得这份醒的暖。”

望枫把春枫挂坠系在时光盒的木柄上，挂坠上的晨露顺着木纹往下淌，像春的泪：“枫叶会落，但坠子会替它守着春日的暖。”妞妞往盒里放了块桃花酥，又塞了包晒干的桃花：“这个能香到明年芽再冒。”沈知按下快门，“芽醒红痕”的画面落进相机里——芽的绿裹着红痕的暖，枫叶的赤裹着落日的金，像时光织的春衣，裹着岁的情。

苏念从拾光手里拿过那根枫芽枝，小家伙把枝子捂得温热，芽尖还沾着晨露，她轻轻放在时光盒旁的土里：“让它给红痕带句话，春日和我们都在等它。”阿远把桃花酒倒进陶盏，酒香混着桃的甜，漫在红痕旁的风里：“这是春日的醉，和红痕的情裹在一起，醒了所有凉。”

重新埋时光盒时，念枫把迎春架搭在土丘上方，花枝的影子落在盒顶，像给时光盒盖了层花被：“给时光盒遮着春阳，它就不会晒着！”承远用掺了桃花瓣的土把坑填平，望枫在土丘上摆了块刻着“春醒岁暖”的圆石，旁边系着串新的铜铃，风一吹，铃响裹着花香漫开，像时光的欢歌。

午后的落日把春枫染成了暖橙，光穿过叶隙落在土丘上，织出细碎的暖网。风吹过，迎春花“簌簌”落下，盖在红痕旁的土上，像给红痕铺了层花毯，春芽在光里慢慢生长，露出嫩红的叶尖，像红痕在回应落日的吻。念枫和望枫在坡上摘桃花，要做桃花灯；忆痕举着画夹，让落日的光落在红痕上，画里的红枫便浸了春的暖；念夕把拾光抱到石凳上，小家伙捏着野草莓往嘴里塞，甜香沾在嘴角，像落日吻过的印。

“你看，落日正吻着红痕铺的花毯，把春日的暖裹成了甜。”苏念望着天边的暖橙，眼里浸着软光。阿远递来杯热桃花酒，酒香混着桃的甜，漫了满手：“芽会枯，春会过，但红痕的暖，落日的吻，还有我们的约，都会长在时光里。”

晚风裹着花香吹过，枫枝晃了晃，桃花落在时光盒的方向，像给木盒盖了层花被，晨露在花下慢慢浸润，裹着暖。时光盒在土丘下沉睡着，里面藏着枫的绿、花的甜、酒的醉，藏着春日的约定与岁的深情。当落日最后一缕光吻过红枫的枝桠时，所有人都知道，等明年芽再冒时，红痕会带着春的醒，落日会带着不变的暖，而他们，依旧会踩着春花的落英，来赴这场暖了岁岁年年的约。

“外婆，春芽会长成大树，陪着红痕吗？”拾光趴在苏念腿上，手里攥着片刚抽芽的枫木叶。

“会的。”苏念摸着他的头，落日的光裹着春的香落在两人身上，“春芽会长大，枫叶会长青，我们会一直陪着红痕，等着落日的吻。”

山道上的春花越开越盛，花香的甜裹着枫的绿漫开。念枫背着竹篓跑在前面，桃花灯的粉晃着；望枫抱着春枫挂坠，挂坠的光在春光里泛暖；忆痕的画夹上，春芽画的墨还带着香；阿远抱着拾光，苏念走在旁边，晚风裹着春的醉，漫过整条山道——他们的身后，红痕卧在春枫堆里，落日吻着暖橙，而时光的约，正藏在春的醒里，等着下一场岁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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