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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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小精灵多比瘦小的身躯在医疗翼冰冷的空气中剧烈颤抖，它那双网球般大的眼睛因恐惧而盈满泪水，在莱尔兰纳和德拉科之间惊恐地来回移动。“多比不能说……多比被禁止……”它呜咽着，细长的手指扭在一起。

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极其难看的神色，灰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不安。“莱尔，这不关你的事。”他厉声说道，声音却不如往常那般底气十足。

“但关我的事。”哈利·波特突然接口，他从旁边的病床上撑起身子，绿眼睛里满是坚决，“如果霍格沃茨真的有危险”

莱尔兰纳向前走近几步，月光透过高窗洒在他银白色的长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他头顶那对柔软的白色猫耳微微抖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是谁命令你不能说的？”他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多比身上。

多比开始更加剧烈地颤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它眼中滚落，砸在石头地板上。“多比不能多比被禁止”它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突然，小精灵出一声刺耳的尖啸，猛地转向墙壁，似乎要一头撞上去。就在它即将撞上石墙的前一刻，莱尔兰纳迅挥动魔杖，动作流畅得不带一丝犹豫：“统统石化！”

多比瞬间僵在原地，保持着向前冲的可悲姿势，只有那双大眼睛还在恐惧地转动。

“你干什么！”德拉科怒视莱尔兰纳，声音里带着震惊与愤怒。

“防止它伤害自己。”莱尔兰纳平静地回答，他的魔杖依然指着被石化的小精灵，“家养小精灵不能直接违抗主人的命令，但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问话。”

哈利惊讶地看着莱尔兰纳。他从未见过莱尔兰纳如此果断。在他印象中，这个有着异色瞳眸的少年总是安静而乖巧，被教授们和他的哥哥姐姐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莱尔兰纳转向多比，语气缓和下来：“多比，你不用说出是谁命令你的。只需要告诉我，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

小精灵的嘴唇颤抖着，大眼睛里充满恐惧，但它似乎从莱尔兰纳温和的态度中获得了一丝勇气。“那那是个古老的恐怖”它啜泣着，“蛇怪”

哈利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蛇怪！只要对视就能致人死地的怪物！他忽然明白了洛丽丝夫人遭遇了什么——它遇到了蛇怪，并且被蛇怪石化了！

“它在哪？”莱尔兰纳继续问道，声音依然平稳，但他身后那条柔软蓬松的尾巴不自觉地绷紧了。

“在管道里”多比啜泣得更厉害了，“在墙壁里游走多比听到过它的声音嘶嘶的可怕的”

德拉科的表情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惊恐。他显然也知道蛇怪意味着什么，纯血统家族出身的他比哈利更了解这种恐怖生物的历史。

莱尔兰纳沉思片刻，然后轻轻挥动魔杖：“咒立停。”

多比瘫软在地，小声啜泣着，瘦小的肩膀不断抖动。

“你走吧。”莱尔兰纳对多比说，“但记住，伤害别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小精灵感激地看了莱尔兰纳一眼，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多比消失的余音仿佛还在医疗翼里回荡，伴随着小精灵最后那句充满恐惧的“蛇怪”带来的寒意。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德拉科那边的帘子后是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哈利自己也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蛇怪……那个传说中斯莱特林的怪物，只要对视就能致人死地。这远比他们之前猜测的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莱尔兰纳站在原地，那双蓝金异瞳低垂着，像是在审视地面，又像是在飞思考。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握着魔杖的手指微微收紧。刚刚他处理多比时的果断和冷静，与哈利印象中那个总是带着点羞涩、被教授们小心呵护的莱尔兰纳有些不同。

“莱尔，”哈利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你怎么会……”

“这和你无关，波特。”德拉科的声音猛地从帘子后传来，打断了他，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强硬，但尾音里细微的颤抖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还有你，莱尔，你不该插手！那是个家养小精灵！它的话根本不可信！”

莱尔兰纳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那层隔帘，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它的话解释了之前洛丽丝夫人遭遇了什么。石化。与蛇怪对视的间接效果。德拉科，这很严重。”

“那又怎么样！”德拉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焦躁，“那是该由教授们处理的事情！而不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听一个疯疯癫癫的小精灵胡言乱语！”

哈利忍不住反驳：“但教授们现在还没找到真相！如果蛇怪真的在管道里移动，下一个遇害的可能是任何人！”他想到了罗恩的妹妹金妮，还有那么多毫无防备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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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伟大的救世主波特打算亲自去屠龙——哦不，屠蛇吗？”德拉科讽刺道，试图找回往常的优越感。

就在哈利想要争辩的时候，莱尔兰纳忽然微微侧头，银白色的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头顶那对柔软的、还无法隐藏的猫耳不易察觉地动了动。“有人来了，”他低声说，语很快，“很多脚步声，很急。”

哈利和帘子后的德拉科都瞬间安静下来。医疗翼里只剩下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几秒后，门外走廊果然传来了纷杂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麦格教授清晰而焦虑的声音：

“轻轻放下他，波比！小心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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