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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没被嫌弃,徒有虚衔实际身无长物的镇国公悄悄松了口气,对这位自家儿子的心上人更满意了几分。
曲花间珍视的将算盘塞进怀兜里,因算盘太大,怀里顿时鼓鼓囊囊,还露了一角在外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穆老将军的贴身随从见两人相顾无言,笑着解围:“听闻曲公子从商,国公爷亲手做了这小算盘说要送给公子,公子不嫌弃就好。”
“不会不会,在下很喜欢这份礼物,竟是国公爷亲手制作,真是不胜荣幸。”曲花间连连摆手。
“走吧,别让大家久站了,守疆和其他人呢?”穆老将军提醒道。
于是曲花间又将穆酒等人最近在忙,让他负责安置的话向衆人解释了一遍,衆人都很识大体的表示理解。
“那就有劳曲公子了。”除了穆老将军,其他人并不识得曲花间,纷纷客套道谢。
曲花间引着衆人往城内而去,将衆人分别安置在几处现租下的宅院之中,边城的空宅院不多,拢共只租到了三个。
加上曲府和将军府,要容纳下数百人还是十分拥挤,几乎每个房间都挤了三四个人。
穆老将军就自己和随从伯雷两人,也没与其他人打挤,而是问了穆酒房间所在後,住进了曲府正院的厢房。
穆老:……
感情这小子已然登堂入室住到别人家里去了。
安置好将领亲眷後,曲花间又给每个院子送去许多崭新的棉被床褥,还有新鲜的食材,然後向衆人致歉,“诸位且暂时委屈一下,等诸位将军忙完这一阵,就来迎接各位。”
安排好一应事宜,曲花间回到家,见穆老与其随从正收拾着行李,伯雷将两人在路上来不及打理的衣物通通扔进一个木盆里浆洗,穆老则神色认真的用布巾擦拭着一柄缺了口的精铁大刀。
曲花间连忙让小林给伯雷提来热水,“这院里有小厨房,凉水刺骨,可在小厨房接取热水洗衣服。”
伯雷接过热水,笑呵呵的倒进洗衣盆里,“曲公子可真是个心善人,冬日柴贵,您还如此体恤咱们这些下人。”
“对了,老奴名唤伯雷,曲公子可直呼老奴名字。”伯雷并非奴籍,而是从前在军营负责穆老将军起居的亲卫,後跟着穆老退回京城,也不愿自去安家落户,便一直随侍左右,以奴仆自称。
穆酒向曲花间提起过此人,虽他自称奴仆,但国公府可没人真把他当奴仆对待,“是雷伯吧,将军向我提起过您,若不嫌弃的话,我跟着将军也叫您一声雷伯好了。您可唤我的小字,长安。”
“诶!”伯雷是个好脾气的人,闻言笑呵呵的应下了这个称呼。
与伯雷寒暄两句,曲花间便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他又走过去向穆老见礼,“国公爷稍作休息,晚饭还有两刻便做好了。”
感受到区别对待的穆老冷哼一声,将大刀擦得兹愣作响,“怎地叫他就是伯伯,叫我就如此生分。”
曲花间楞了一下,不由轻笑一声,“您应当比我父亲年长一些,那长安还是叫您一声伯伯吧。”
见曲花间改口,穆老这才缓下神色,心情舒畅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得规整的红色纸封,“小子乖,这是改口费,别嫌少。”
红封鼓鼓囊囊,接过手是叮叮当当的,听声音既有碎银还有铜板,曲花间暗忖,穆老这怕不是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装进去了。
收割了父子两人全身家当的曲花间在心里窃笑,面不改色地道了谢,将红封塞进怀里。
接着穆老又问起儿子在军营里忙些什麽,穆老不是外人,曲花间便没瞒着他,将穆酒预备开春领兵北上的打算告诉了他。
穆老闻言後沉吟片刻,随後站起来拎着大刀舞了一套刀法,然後才沉着脸在曲花间肩膀上拍了拍,“老夫无用,戎马半生也未能歼灭敌寇,如今让儿孙继续戍守边疆,听闻这些年你为边军提供无数钱粮,实乃大恩哪!”
“伯伯严重了,我与阿酒……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见穆老越说越感动,眼看就要向他拱手道谢,曲花间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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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穆老:叫他就是伯伯,叫我就是国~公~爷~(酸)
花间:那……爹?
夜晚。
花间:悄悄拆开红包,倒在床上一看嚯!五两零三十二个铜板,有零有整的。
穆老:悄悄掏出钱袋子,打开往床上一倒,倒出一堆空气。
穆老:哼!莫欺老年穷!(开玩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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