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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棚里此刻热闹非凡,或者说,惨叫连连。
角落那台老旧的脚踏式电机被吱嘎用一堆废铁和皮带临时改造了一番,现在它的踏板上不是连接着飞轮,而是绑着整整六只屁精!它们像一群受惊的仓鼠,拼了命地蹬着那对他们来说过于巨大的踏板,小短腿都快抡出残影了。
“快!快蹬!没吃饭吗!”吱嘎挥舞着大扳手,在一旁督战,唾沫星子横飞,“俺要的是‘温柔’的电!不是让你们在这儿晒太阳!哪个敢偷懒,俺就把他焊在踏板上当永久动力!”
“嗷!老大饶命!”“蹬!俺蹬!”“腿!腿要断啦!”
屁精们哭爹喊娘,求生欲化作了强大的蹬力,电机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输出端的电压表指针开始剧烈地颤抖,但总算稳定在一个相对较低且持续的范围内。
“嗯……这还差不多。”吱嘎满意地看着电压表,“够‘温柔’了!”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拿起那个重新改造过的、加了限流电阻(他管那叫“电闸门”)的转接头,深吸一口气,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般,将其连接到了电机的输出端,另一头则对准了那台打开外壳的设备电源接口。
“搞毛二哥保佑,这次可别再喷烟了……”他小声嘀咕着,看了一眼旁边工作台上那堆精密的内脏,毅然将转接头插了进去!
“嗡……”
一阵极其轻微、但确实存在的蜂鸣声从设备内部响起!
紧接着,那块最大的绿色板子(主板)上的几个小小的指示灯,稳定地亮起了柔和的绿色光芒!不再是之前那濒死般的闪烁红光!
“亮……亮了!”屁精助理尖叫起来,都忘了蹬踏板(立刻挨了吱嘎一扳手警告)。
吱嘎的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绿色手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成功了!至少供电部分成功了!虾米的铁疙瘩吃上屁精蹬出来的电了!
但下一刻,他和屁精又傻眼了。
设备是通电了,指示灯也亮了,可那块最重要的、能照出影子的黑色面板,依旧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没有任何图像显示。
“这……这又咋回事?”吱嘎凑近了看,甚至用手拍了拍设备外壳(当然不敢太用力),“电也吃了,咋还不干活?睡着了?”
他绕着工作台转圈,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一个正在蹬踏板的屁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是不是……是不是得告诉它要干啥?俺家的尖叫史古格,不掐它屁股它也不叫唤啊。”
“告诉它?”吱嘎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他想起之前胡乱按按钮没反应的事。
他再次看向设备侧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按钮和小接口。之前他试过,没反应。但现在通电了,会不会不一样了?
他伸出手指,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那个最大的、看起来像是开关的按钮。
没反应。
他又试着按了旁边几个带有奇怪符号的按钮。
依旧没反应。
“妈的!这虾米玩意儿到底咋使?”吱嘎的耐心又快耗尽了,额头上青筋又开始跳动,“电也喂了,按钮也按了,它还想咋样?难道还得给它唱个小曲儿?”
就在他即将再次暴走,考虑是不是该上扳手进行“物理唤醒”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设备内部那些细密精致的电路。
那些比头丝还细的金色线条,那些微小的银色元件,它们安静地工作着,散着微弱的热量,遵循着某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精密的逻辑。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空有力气,空有“俺寻思”的信念,却对眼前这坨精致的造物无从下手。就像一只大象面对一个复杂的鲁班锁,空有力量却不知该往哪里使。
这种感觉让他极其憋屈和不爽。
“操!”他猛地一拳砸在工作台上(避开了设备),震得所有工具都跳了一下,“俺就不信了!搞毛二哥给俺的启示,还能让这虾米玩意儿给难住了?!”
强烈的frtration(挫败感)和那股永不认输的兽人倔劲混合在一起,在他体内形成一股汹涌的能量。他全身的duaaagh!力场不自觉地开始高涨,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属于绿皮的信念能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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