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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
洛嫣咬了咬唇,缓上片刻,伸手将玉蕊扶起,“相识一场,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折辱,我这便去找公子。”
仆妇将玉蕊送走,她则转头向清风院行去。
香茗跟了洛嫣好些日子,知她性情温和,从不朝下人们摆脸色,是以忍不住出言相劝:“嫣主子,这怕是不妥。”
她自香茗眼中窥见了铺天盖地的恐惧。
思及这份恐惧源自担忧,洛嫣心头一暖,温声解释道:“莫怕,我知晓府中规矩,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此番过去,是要同公子说旁的事。”
闻言,香茗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洛嫣自认有些小聪明,却不会嚣张到在祝昀面前卖弄,尤其,眼下飘渺的宠爱还不知剩下几许。
倘若她仗着鱼水之欢的情谊,插手朝堂之事,那才是真的愚钝。
更何况,玉蕊能顺利进入这府中,定然是得了祝昀的默许。
她满意极了,拿在手中瞧了又瞧。
怪不得腹肌如此分明,洛嫣又问:“公子可有爱慕的女子?或是爱慕何种女子?”
祝昀默许了她的动作,微凉指尖摸着洛嫣光滑细腻的後颈,懒散答道:“不曾想过。”
眼下两人枕在一处,祝昀虽冷冷淡淡,脾性却比往日温和。
洛嫣担忧他贤者时间过去要打回马枪,便掐着嗓儿表忠心:“我是怕哪里做得不好,触怒了公子,并非有意打听您的私事。”
却听祝昀喉结耸动,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洛嫣身子一僵,默默抽回手,道:“唔,时辰不早了,快些睡罢。”
祝昀自身後反抱住她,体型差异令洛嫣整个窝进他怀中,骨感的下颌搁在她颈窝,滚烫掌心凭心摸索,如同好学的孩童。
她敢怒不敢言,被迫承受烈火灼烧肌肤,有陌生的轻嫣自喉间溢出,如怨如诉如泣,声声入耳。
“为何方才阻拦我进去。”
祝昀很快察觉个中差异,问话时不似动怒,带着些疑惑。而指腹继续作着恶,将洛嫣的喘息搅得动荡不停。
“啊……”洛嫣攥紧了他结实有力的小臂,香汗淋漓,顾不得答话,细碎地乞求,“公子亲亲我。”
他若是如此体贴,便不叫祝昀了。
啓唇咬上洛嫣的耳珠,轻轻碾磨,另一手于黑暗中勾弄她的舌,听呜咽散乱成调。
她身子猛然抖了抖,小兽般蜷缩起,祝昀用丝帕拭去水渍,摇了摇铃。
他宛若耐性极好的猎人,只等洛嫣缓过神,重申道:“方才为何阻拦我进去。”
洛嫣此时两颊晕着洇红,如瀑长发散在肩头,遮去失了肚兜遮挡的大片春色。杏眼中迷蒙一片,听言,有气无力地掀起薄粉眼皮,可怜而可爱。
她打量着祝昀的神色,弱弱道:“公子还是个雏儿,乱来的话,受苦的可是我。”
祝昀“哼”了一声,不同她计较,将人提起来洗浴,又命丫鬟换了惹上水渍的罗衾。
忙至丑时,洛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蒙中,一双沉稳有力的手将她自水下捞出,再之後,一夜无梦。
形象已生成,既是天香楼,自然少不得美人。
身着纱衣的女子捧着菜肴鱼贯而入,远看五彩斑斓,走近了却能瞧见内里肌肤,欲露不露,更添几分风情。
洛嫣下意识擡眸看向祝昀,却见他正垂头望着自己,嘴角噙着略带捉弄的笑。
她当即面色不自然地拢紧白纱,用气声道:“公子为何不看美人?”
“谁说的。”他斟上一杯酒,递过来,“本公子在看怀中美人,不好麽?”
闻言,她复又拨开白纱迎上祝昀的目光,见幽深黑眸中分明不含情意,嘟囔一句:“骗人。”
“可要尝尝?”祝昀问。
洛嫣细细嗅了嗅,带着一股果香,心道不会醉人,便就着他的姿势饮了半杯。
“呀,是梅子酒。”
她欲再喝,被祝昀拦下。
动作间,白纱之後俏生生的脸一闪而过,眉眼极尽柔媚,气质却清丽出尘,当真是人间绝色。
周环山本就爱好美人,不由得生出悔意,怪自己那夜醉眼迷朦,只看清了桃红。
至于祝昀,他一贯寡言,或是说在场之人不值得他开尊口。原本,李知应见他收了洛嫣,想今夜故技重施,毕竟美人在怀丶美酒在侧,一切不便说的也都能说了。
谁知,祝昀竟将洛嫣带了过来。
气氛渐渐僵住,李知应也停下抚弄姑娘的手,略带拘谨地夹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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