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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拿好外套和包包,路过他停下脚步,笑了笑:“半真半假。”
“好啊,你胆子挺大,语气这么真。”宋明旭对林斐的认知再次刷新。
林斐用赵老板的语气说:“年轻人做生意,不要太死脑筋。”
宋明旭佩服她。
说不定今晚全在她计划中,就等着赵老板入局。
但她以后能不能和他通个气,一晚上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
“你去哪?我送你!”宋明旭意识到他喝了酒,改口说,“我让司机送我们。”
林斐疾步往外走:“哄老公去了,十万火急,你自己回家吧。”
哄老公?
宋明旭出到包厢外东张西望,她老公人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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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外套都来不及穿,跑向悠然院。
一把推开院门,直奔会客厅。
梁延泽优雅地坐在沙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连续敲击桌子三次行扣手礼,谢过宋霁礼递来的茶。
她进门时,他淡淡看去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下。
食指和中指夹住盖钮,沿着碗沿轻轻一转,悬停盖碗。
林斐想多了吧。
怎么感觉在暗示她刀就悬在脖子上。
“嫂子结束了?泽哥等你许久了。”宋霁礼笑说,“你们夫妻聊,时间不早了,你们留宿也行,我今晚得回家,明天还得去相亲。”
林斐一直盯着宋霁礼身影,直到消失在院门口,她才小跑向梁延泽。
“霁礼哥要相亲?”林斐追问,“哪家千金啊?”
梁延泽笑眯眯问:“这是重点?”
林斐感觉男人的笑令人瘆得慌,直接往他怀里扑:“好累啊,我们回家。”
梁延泽嗅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轻皱鼻子:“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微醺而已。”林斐耍无赖地靠着他肩膀,“我拿下了赵老板这一单,马上就要有五位数的钱进账啦!厉害吗?不夸夸我吗?”
梁延泽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展开:“伸手,穿好,我们回去了。”
林斐察觉不出男人到底开心还是生气,但他没夸她,肯定心情不好,瞬间变得乖巧,听话照做。
车子停在街道外的露天停车场,因为来时这边在做活动,路被封了,只允许行人进出。
一出大门,林斐踉跄几步,跌到梁延泽怀里:“好晕啊,走不动了,要背着走。”
她还悄悄眯开一边眼睛,观察梁延泽的表情。
梁延泽扶好她,下了几步阶梯,低下身子,略微无奈说:“上来吧。”
林斐开开心心地蹦上去,好在梁延泽底盘稳,不然两人就要摔地上了。
梁延泽站起身,将她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一些,垫在她身下的手还拿着她的包。
林斐紧紧地从身后搂住他脖子,冲他哈气:“我臭吗?”
“老实点。”
梁延泽没躲开,她大胆地亲了过来。
啵唧一声,在空旷的街道格外响亮。
“你就是生气了。”林斐笃定说,“你都没夸我,一句都没!”
她就跟闹着要买玩具的孩子一样,身子乱扭,表达抗议。
“别乱动,会掉下来。”梁延泽深吸一口气,“是有一点,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来饭局有你的目的,所以我并没有去打扰。”
林斐安分下来,下巴搭在他肩头,目光落在他帅气的侧颜:“那……你会怪我么,明明我和你说一声就好,还偏偏要自己宴请赵老板。”
林斐收紧力度,贴得他更近了些:“梁延泽,我不需要伴侣为我遮风挡雨,我可以自己冲锋陷阵,穿过黑暗。但我需要他在终点等我,为我喝彩。”
梁延泽懂她。
她不是菟丝子,需要攀附他人,她是热烈的凌霄花,以枯叶为养料,伸长到阳光下去,去绚烂绽放。
“一定要在终点等我,不然我心难安。”林斐小小声说。
她不要温室,她要他共享披荆斩棘而来的荣光。
也不要他永远站在她前面,挡掉所有打来的风雪,而是同她并肩,一起面对。
“我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不满意,下次可以和我报备再清楚一些,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得确定你的安全。好吗?”梁延泽如果真的生气就不会在悠然院饮茶了。
林斐用力点头。
“恭喜你,拿下人生第一个大单子。”他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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