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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做法不是你所期待的吗?怎么会有矛盾?”梁延泽冷声反问,“林斐,我不是在按照你的预期表现吗?你不满意了吗?”
林斐置身于低气压场,被一句又一句反问到忘记呼吸。
“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她弱声说。
梁延泽问:“林斐,我对你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林斐张了张嘴。
“你回答不上来,你心里也没有答案。”
“喜欢吗?可你对我的说的话,几乎不走心。”
林斐看着他幽深的黑眸:“就非要……有意义吗?”
倏然地,他掐住她的下晗,三指紧紧地抵在她的脖子上,步步紧逼,失控地问:“林斐,你的感情怎么可以如此自我。是你让我无法自控地爱上你,而你却不受理这份爱,你的爱热烈却没有真情,是我贪心了吗?”
“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吗?”
“不是对你说过我不能爱你吗?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说尽好话,要我和你在一起?”
林斐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微微摇头。
“林斐,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我的表现不符合预期,你也会抛弃我。”
梁延泽忽然变得无比地冷静,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他自嘲说:“是我贪心了。”
此刻他无比地憎恶自己。
为什么要内心的情感渴求如此之多,为什么要强使她去回应他。
他这般挣扎又阴暗的内心,配不上她一点。
林斐撞到沙,手撑着,才没有腿软跌坐在地。
“对不起。”梁延泽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林斐整个人是懵的,害怕和无助绞杀着她,无法思考,未来得及消化他那些话。
门铃不知道响了多久,林斐才回过神来,以为是梁延泽又回来了,跌跌撞撞跑去开门。
门外的钟书汶看到满脸泪痕的林斐,额头和唇角还有伤。
“梁延泽欺负你了?”他是听到巨大的关门声才从对门跑过来的。
林斐摇头,有气无力说
:“没有。”
“你别替他说话,哥给你撑腰,不怕。”钟书汶摸出口袋的手机,准备拨去电话。
林斐压住钟书汶的手,绷不住地哭了,蹲在地上,头埋下来。
“阿斐,怎么哭了?有委屈和哥说,别哭啊。”钟书汶虽然没少哄家里的两个妹妹,但她们都是犟种,流血不流泪的硬茬,哭的如此伤心的情况是头一次碰到。
林斐自语:“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
梁延泽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退步,她却从未看清他内心的挣扎,他说的没错,她的行为和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有何不同。
钟书汶扶起林斐,带着她回到客厅,用纸巾给她擦泪。
林斐哭够了,才说了他们刚才争吵了。
“我承认害怕和人产生太深的羁绊,可我没否认过他不重要啊。”
“我当初就说过,你可别说我马后炮。”钟书汶说,“梁延泽那样的人,脾气好归好,简单处朋友是可以的,但这样的人不好走太近。人怎么会永远一副温和的模样,这类人的心深不可测,一旦产生执念,只会偏执地想要得到。你万事都不喜欢太放心上,和他某天一定会起冲突。”
“哥,你没说过!”林斐瞪钟书汶。
钟书汶问:“我说了,你就不会找他结婚了?”
“我……”林斐更气自己了,眼泪簌簌落下。
钟书汶作为梁延泽的好友,他的过去知道不少,“像梁延泽这样的天之骄子,学生时代不少人追过他,林曼茵也追过,真情实感、真真切切地喜欢过,我们这一圈的人都知道,但时过境迁,各自有了新生活也就不再提往事。占据所有优势的林曼茵突然就不追了,退回了好友关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斐鼻子堵得难受,直摇头。
“因为她无法承受梁延泽阴暗的过去,更给不了他所要的坚定又热烈的喜欢。”这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钟书汶也是凑巧在游轮甲板上遇到独自喝闷酒的林曼茵,聊了一宿才知道的。
“阿斐,爱一个人,不是靠说的。”
“决定爱一个人意味着过去、现在、未来的他你都能接受,并且能回应他,同他一起面对。”
林斐前面哭得太凶,指尖还是抖的。
梁延泽接受了她所有好的坏的过去,永远坚定她的每一个选择,她呢?
好像从没有回应过他无声的爱。
“我好害怕。”
“是我怯懦了。”
她自责说。
“阿斐,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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