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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吸鼻子,方才出来追朔风的时候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加件厚实点的外套,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在沈玉竹给拓跋苍木上药的功夫,他发现拓跋苍木的眼睛里的红血丝在逐渐散去。
好像只要他同拓跋苍木不停的说话,对方就会逐渐从那个说不出的吓人状态中抽离。
沈玉竹再接再厉,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拓跋苍木聊天,“你榻上那是用动物皮毛制成的被子吗?我能摸摸吗?”
拓跋苍木看着他搓揉胳膊的动作,原本想让他冷就回去的话语一转,淡声道,“怕冷就去披着吧。”
沈玉竹就等着他这句话了,他走到榻边,手下的触感柔软温暖,沈玉竹将被子拿起裹在身上,同时他心里还惦记着系统的任务。
该怎么做才能撬开拓跋苍木的心扉,让他先信任自己呢?
现在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谈何挚友。
“殿下在想什么?”拓跋苍木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沈玉竹忧愁的又叹了口气,“在想你。”
话音刚落,看到拓跋苍木奇怪的表情沈玉竹这才意识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有歧义,他连忙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拓跋苍木不慌不忙地拿起桌案上的长刀擦拭,“哪个意思?”
这人是在故意逗他吧,一定是。
沈玉竹轻哼,刚才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又好了?
“所以你刚才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首领!”
两道声音响起,沈玉竹被赛罕突然掀开门帘的唤声吓了一跳。
沈玉竹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和一脸急切的赛罕大眼瞪小眼,“殿下?”
赛罕扫视了一圈,还好还好,胳膊和腿都齐全,就是脸色看着有些苍白,可是......殿下身上怎么会裹着首领的被子,他们做了什么?
赛罕不由得对拓跋苍木怒目而视,你怎么回事,最开始不是说就当这个和亲皇子不存在吗?
拓跋苍木被瞪的很莫名,“你怎么来了?”
闻言赛罕更加糟心地看了拓跋苍木一眼,这是在嫌弃他打扰了好事是吧。
“没什么,只是我找首领有要事商量。”
沈玉竹被赛罕的眼神看得格外不自在,他连忙下榻,“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沈玉竹起身时被子下的衣裳完好,赛罕顿时知道原来是误会,他心虚地摸了摸胡须。
*
“什么要事?”
拓跋苍木不耐烦地看着手上被包扎好的布料,想到沈玉竹指腹的触感后,焦躁的情绪被勉强压制住了些。
赛罕知道他现在不想听到牧仁的名字,于是隐去了他的姓名。
“我让几个人去分散的部落探亲,言辞间多多夸赞在首领的带领下逐渐壮大的北狄,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知道首领的好。”
拓跋苍木对他的想法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赛罕在意他的名声,但如果收效甚微,他也不介意用武力压制。
就像他知道分明有更简单直接的方式,比如撤回所有士兵和物资,让那些人陷入绝境后不得不依附他们。
“这些都按你的想法来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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