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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现申奕辰学会了一点分寸感之后,还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他没有再无端出现在教室,也不会在微信上一天三遍地问候。只是两个人在同一个学校,还是会偶尔遇见。
他如果看到桑晚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去吃饭,就会陪她一起。一来二去,桑晚终于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心。
他很开朗,似乎前一阵被桑晚那么狠狠拒绝的场景不存在一样。
学校里没几个能吃的食堂,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需要走一段路出去找个餐厅。一路上他总是在没心没肺地唱着一些周杰伦的歌。
桑晚的笑点很高,但是只要他开始跑调严重地唱rap,她总是忍不住:
“没人说过,你不适合唱周杰伦的歌吗?”
申奕辰双手揣兜走在前面,一点不在乎:
“还有人说我不适合学建筑呢。要是在意别人怎么看,迟早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他回过身来:“说说你吧,长这么漂亮一女孩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你的人生不应该什么烦心事才对。你怎么每天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真成了林妹妹就不好了。”
桑晚有些失神,还没人说过她的人生不应该有什么烦心事。
她没有说话,总不能对着这样一个大男孩,说自己的人生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里面已经糟透了。
申奕辰善意地给出了他的建议:“你一定是一个人宅在家里才会这样。平时也要多出来和同学走动走动。要不然伦敦这个鬼天气,会得抑郁症的。”
“我们周五有一个义工活动,在exce。你一起来啊?顺便参观一下这个会展中心。”
桑晚正要找理由拒绝,申奕辰抢先一步,笑得很真诚:“没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
沈砚修是周四晚上到伦敦的,关仪给他安排在了香格理拉酒店,和自己的套间挨着。她给沈砚修准备了第二天的言稿,传给他让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沈砚修匆匆浏览了一遍,基本涵盖了当下所有热点,也表明了辉市的态度,中规中矩的讲稿,挑不出错来。
他打开了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和关仪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后面的我自己来。”
关仪有些不满。
他最近态度实在太官方,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体贴的上司,并不像是快要订婚的未婚夫。
她甚至怀疑他们的订婚典礼还能不能如期举行。她想起了沈砚国的话,抱着手臂在他面前站了一会。
沈砚修察觉到异常:“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关仪下了决心,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与其自己猜测,不如和沈砚修挑明:
“砚修,我想问你一件事。”
沈砚修最近备受谭丛林还有沈砚国的事情折磨,一惯胜券在握的他,也有了一丝疲惫,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不是介意我在国外的那段恋情?”关仪终于开诚布公地谈起了这件事:
“我当初没有和你回国,和菲利普家的大公子没有关系。我和他在一起是我们分手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沈砚修抬起头,略感意外关仪会说起这些,但是她既然问出来了,他也愿意给出自己的态度:
“我并没有介意这件事。”
“我说过,人都愿意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事情。菲利普家对于当时的你是最好的选择。你在国外的声望,应该也得益于他的支持。”
他笑意很淡:“我还不至于没有这点胸怀。”
关仪见状,知道他并不想深聊,转身欲走,到了门边又停下来了:“砚修,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心里,你和菲利普是不一样的。我从来没有只把你当成一个跳板。”
沈砚修没有再多说什么,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总有些恍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无关紧要的事。
改完第二天的言稿之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寂静的夜里,伦敦的夜景一览无余。
他站在落地窗前有些落寞,和上次来这里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身居高位的人想找一个温柔乡了。
但是他偏偏招惹了一个最不能招惹的女人。
一身的麻烦,还执迷不悟。
第二天
桑晚到exce中心的时候,申奕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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