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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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开幕前的暗流（第1页）

格洛姆星的夜空被焊接的火花与熔岩的暗红映照得如同白昼，兽人小子们彻夜不休的咆哮和金属撞击声是这里永恒的背景音。然而，在这片即将迎来终极狂欢的垃圾场之外，冰冷的虚空与扭曲的亚空间中，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这里，各自的盘算在寂静中悄然涌动。

在帝国巡洋舰“绝对净化号”那肃穆得令人窒息的战略室内，激烈的争论正在进行。

“卡利斯塔斯审判官！”一位头花白、脸上布满疤痕的老审判官用力捶打着金属桌面，出沉闷的响声，“你的报告简直荒谬！监控一群绿皮的滑稽表演？还动用了珍贵的灵能信标！帝国无数的世界正在遭受异形和异端的蹂躏，我们的力量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浪费在这种……这种闹剧上！”

卡利斯塔斯挺直了脊背，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范·海尔辛审判官，正是为了应对更大的威胁，我们才必须理解它。”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个‘直播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现象。它跨越了亚空间，连接了诸多势力。混沌的污秽正在其中流淌！无视它，才是最大的失职。我的监控并非为了欣赏闹剧，而是为了剖析其运作机制，定位其核心，并在必要时，施行‘外科手术式’的精确净化。”

他调出了数据板，上面显示着从火山跳台信标传回的结构应力数据和能量流动图。“看，我们甚至能实时监控其建筑稳定性。了解你的敌人，甚至利用你的敌人，这才是智慧。”

范·海尔辛冷哼一声，指着另一块屏幕上吱嘎正对着镜头咆哮的特写：“了解？利用？我只看到一个审判官沉迷于异端的低语！看看这个野兽！它甚至不懂得基本的语法！帝国之敌，唯有净化一途！”

“正因为它不懂得语法，它的力量才更纯粹，更危险，也更……值得研究。”卡利斯塔斯微微眯起眼，“我已申请调动‘寂静修女’小队待命。在必要时，她们将切断一切亚空间连接。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获取足够的数据。”

会议不欢而散。卡利斯塔斯回到自己的密室，屏幕上的吱嘎正在测试一个能把屁精弹射到空中的“加装置”。他看着那个绿色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愚蠢的野兽……但你的‘舞台’，确实吸引了太多不该来的‘客人’。”他必须确保，当终幕降临时，站在台上的，只能是帝国的意志。

在色孽的宫殿深处，大魔‘炫彩’弗拉克斯正对着一面由凝固的欲望和痛苦编织成的镜子调整着自己的形态。

“啊我亲爱的、粗野的‘艺术家’，”它对着镜中映出的、正在督促施工的吱嘎影像呢喃，“你可知道，我为你精心调配的颜料，不仅能迷惑感官，更能悄然放大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当度与死亡在粉色的梦幻中交织，那迸出的极致情绪，将是献给欢愉之主最甜美的贡品。”

不远处，恐虐的黄铜王座前，一名嗜血狂魔正不满地低吼：“无聊！毫无荣誉可言！碾碎蝼蚁有何乐趣？那个绿色的渣滓，为何不举办一场真正的杀戮竞赛！”它挥舞着巨大的链锯剑，劈开了一个不慎靠近的放血鬼。

纳垢的瘟疫花园中，慈父宠爱的某位大不净者正愉快地看着一个水洼——那是通过“润滑剂”视角传来的影像。“生长吧，繁衍吧，我可爱的小霉菌……”它慈祥地低语，“让生命……呃，以及死亡，在最意想不到的角落绽放。无论是机械还是血肉，终将回归慈父的怀抱。”

而在奸奇的魔域，万变之主的一个化身正凝视着一个由无数可能性构成的复杂模型，模型的中心正是格洛姆星的赛道。“变量……如此多的变量……”它出意义不明的轻笑，“帝国的监视，色孽的诱惑，纳垢的腐朽……还有那小小的、来自‘上上善道’的涟漪……让命运之线更加混乱吧！唯有在绝对的混沌中，真正的‘真理’才会浮现。”

在一艘灵骨雕琢而成的虚空飞船上，方舟世界乌斯维的菲瑞尔（先知）正与一名身着狰狞铠甲的丑角剧团成员交谈。

“一场注定以血腥和愚蠢告终的闹剧。”菲瑞尔的语气带着惯有的优雅与疏离，“但命运的丝线在此处纠缠得异常紧密。或许，在这场混乱中，能找到一丝改变我们既定悲剧的契机？”

丑角演员做了一个夸张的旋转，面具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观众亦是演员，先知。当帷幕拉开，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或许，我们该准备一份……‘即兴表演’的节目单了。”

与此同时，在钛帝国的一艘探索舰上，水氏族的沟通官与火氏族的指挥官正在分析数据。

“确认该‘duaaagh！直播’平台拥有极高的跨位面信息传递效率，且其主体（兽人）表现出极强的可引导性（尽管方向错误），”沟通官指着吱嘎的影像，“这或许是一种全新的、未被记录的交流形式，值得深入研究。建议尝试以‘赞助商’身份进行更深层次接触，传播上上善道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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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氏族指挥官抱着双臂，语气严肃：“风险过高。目标区域已被证实存在大量混沌能量签名及人类帝国势力。建议保持观察，如遇威胁，优先撤离。”但他看着屏幕上那混乱却充满原始活力的场面，补充了一句，“但可以准备一套应急接触方案。”

回到格洛姆星，铁下巴绕着初具规模的赛道走了一圈，忧心忡忡。他找到正对着一个巨大的、用破烂金属片拼凑出来的开幕式讲台喷漆的吱嘎。

“老大，”铁下巴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嘎吱声，“俺这心里不踏实。那些‘赞助’来的玩意儿，俺总觉得不对劲。那个油漆闻多了小子们打架都带着傻笑，那个润滑剂让好几台测试车自己跳起了舞，还有赛道，它好像……在自己长出来新的陷阱！”

“哈哈哈！”吱嘎把一桶鲜红的油漆泼在讲台上，叉着腰大笑，“铁下巴，你这叫‘赛前焦虑症’！这说明俺们的比赛备受关注！家人们都在帮俺们把比赛办得更好！有点新花样怎么了？没花样那还叫duap>他跳下讲台，用力拍打着铁下巴的金属外壳，出哐哐的响声：“把心放回肚子里！明天，就在明天！当俺站在这个讲台上，当所有聚光灯（他指了指几个大的探照灯）都打过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啥叫真正的排面！这将是格洛姆星，不，是这片星域有史以来，最duap>他望着人头攒动、各种奇形怪状“赞助”物资堆积如山的场地，眼中燃烧着毫无阴霾的狂热火焰。

“准备好欢呼吧，铁下巴！准备好迎接俺的——世纪致辞！”

所有的暗流，所有的谋划，似乎都被这单纯的、炽热的绿皮激情所掩盖。但水面下的涌动，只会因为表面的平静而变得更加湍急。当明日太阳（或者格洛姆星替代它的那颗巨大恒星）升起之时，这场被多方势力觊觎的“屁精大奖赛”，将在这片疯狂的垃圾场上，正式拉开它混乱无比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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