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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
“真的不来一根?我记得十年前你在长白山上也抽的。”
“现在不一样了。”
我安心不少,笑道,“我抽烟上瘾,不管一样不一样,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
闷油瓶当年在山上陪我抽了两支烟,搞了那麽大个局,他也明白等着我的是什麽,也烦心我能不能扛得起,会不会死,今天不需要抽烟了,说明局面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黎簇为什麽来?”他问我。
“好奇呗。人分两种,摸过枪杀过人之後,要麽心理阴影,要麽心里上瘾,他属于後一种。”
“跟他没关系。”
“现在已经有关系了。”
“让他回去。”
“不是我绑他来的,若是他不听话死在斗里,也是没办法的事。”闷油瓶格外在意黎簇,这让我不太舒服。
他看着桌子,可能是不高兴了。气氛不能更沉闷,我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迁就他?瞥一眼过去,他微微低着脑袋,盯着桌面发呆。
“他都已经来了,眼下赶走他恐怕走漏了风声叫我不放心。这样,让他跟那些青头们待在一起,我尽量不让他跟进去”
“吴邪,你不要再牵扯这个人。他的性格太不安稳。”原来张大族长是嫌弃我找了颗烂棋子儿。
“那我是性子沉稳才被你看上的?”我也伏在桌上跟他面对面。
“你是老九门的人,你本来就逃不掉。”
“我可以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反正老九门都名存实亡了。”
“你做不到。”
“我就是心太善良,太天真。”我在他面前厚起脸皮自夸。
闷油瓶看着我认真回应,“所以你可以做到的事,黎簇做不到。做不到的人会是什麽结局你很清楚,他会带来什麽影响你也应该清楚。”
“我之所以能做成一些事,都是你们拉着我扶着我护着我,黎簇可没有。你要是怕他坏事儿,在斗里做了他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闷油瓶又看了我半天,我觉得他像是相亲席上的女嘉宾,想在我脸上把我这个人的身家底细都看透,看看适不适合嫁。
“怎麽这样看着我?”我不觉得他会抗拒杀人,不至于由此远离我。
“杀人是不得已之选。”
“那你就当我是不得已的吧。”我搞不清楚他的心态,从来都没搞明白过,“不得已地走到今天,什麽下三滥招数都用上了,结局也还算可以啊!”
他拿过我的烟,整包捏手里翻来翻去摆弄,“拿捏别人的人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有趣得意的。”
这话把我说得一愣,什麽意思?你拿捏过许多人的人生,比如我,然後你还觉得无趣挫败?
缓缓吐出口烟,一时接不上话。我一直知道自己被他当刀使了,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滋味还是不怎麽样。
“吴邪,你知道千手千眼吗?”
“那是菩萨。”
“不是,每一年人都在多出一双新的眼睛观察世界,观察人,这是生命带来的必然。可许多人闭上了他们新的眼睛,用思维惯性去判断一切。”他很少讲大道理,把我讲得一愣一愣地,“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对错从来分明。”
“那你说说,我先前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
“你的错是站在消灭汪家犯下更大的错之上,是我的决定影响了你,因此你不会有罪恶感。但这种行事方式,不应该成为你的行动标准。”
我眨巴眨巴眼睛,听起来好像又变成了他在大包大揽。我杀人分尸拖高中生下水,种种恶行都是因为他决定了与汪家开战,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好孩子,并且他希望我不要因为受他影响而就此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坏孩子。
我答应不了他,让我不杀人,我做不到,尽量地不杀人,也很难。我习惯了杀人。习惯了用杀人来解决问题。把烟头按了,心里疙瘩解开不少,闷油瓶说我受了他的影响,听在我耳朵里,就好像在表扬我听话乖巧是一个意思。
“睡吧。”他点头,随便选张床就躺好。我干等着他躺踏实,老实不客气地跟了上去。
昨晚都表白了,他也回应了,就是跟他相处起来还找不到浓情蜜意的感觉,至少睡觉得靠得近些。闷油瓶没把我踹下去,我把胳膊横压在他肚子上,他还将手盖在我手上,手心是阳光般的温度,只这一掌温暖就成功把我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未放亮,所有人再次聚在皮包房里,一人撩起袖子,一根导管中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落到碗里,场面十分邪性。
血集起小半碗,房中一股强烈的费洛蒙气息,我心脏猛跳,操,这就是张起灵的味道,生物性的味道,气味分子与其他人十分不同,每吸进一口就有电讯号往大脑里钻。近几年我的犁鼻器似乎真正与脑神经关联了,偶尔能捕捉到空气中那些特定的化学信息素,但是我无法分辨,也懒得去深思,自动关闭了这种联系。今天在这里闻到的这股气味格外强烈而清晰,一下子把这种关联在我脑子里打通了,这就是他的“味道”,他血液里化学分子的成分是这样的。我着意去记住这种特性,无论多勉强,我愿意去记住它。
中年人估摸着气温与凝血时间的关系,适时拔出针头,将棉签按在放血的青年手臂上。
说到放血,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比闷油瓶来做更有意义了。胖子曾经极其不要脸的用卫生巾收集闷油瓶的麒麟宝血,防蚊防蚤防尸鼈,这倒啓发了我。这个斗里有毒虫,我们就商量让他在出发前抽出一小碗血,加入生理盐水稀释,再用夹棉纱布浸透,剪成小块,每人在心口要害处贴一块,这叫做“雨露均沾”。
分完纱布,大家各自回房拿装备,退了房,登上昨晚包来的拖拉机,突突突地上路了。
黎簇整个早上都傻傻看着闷油瓶,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则脑子里一直想着关于他的事。
这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他知道的确实太多了,我应该当时就杀了他的,然而我并没有。为什麽我选择留着他,还允许他跟在周围打探?也许正如闷油瓶所说,因为他是局外人。如果我这就杀了黎簇,如果真那麽做了,我心里会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呢?一个无辜的人。回想一下,我杀过纯粹无辜的人吗?没有。然而再让他这麽跟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或者他会因我而死。到时候我会发现,这个人的一生都为我所改变了,闷油瓶说,那感觉并不算好,我还没这种经历,但细想也许他是对的。
曾经我利用黎簇,是站在闷油瓶和老九门对抗汪家的局中,我可以不择手段因为汪家到了必须被消灭的历史关头,大势所趋,没有人可以逆反。那是一场利益双方的对决,为了钱,为了自身的发展,生死有命怨不得谁。然而黎簇确实是无辜的,也确实已经深陷进来,如果说老九门和汪家是两军对垒,那他就是彻底的路边平民,我再怎麽杀红了眼,也并没有灭失人性,因此事後放他回了学校,还给了他一笔钱。
正想间,已经到地方了。黎簇忽然拉拉我衣袖,“吴老板,你还没介绍我!”他冲闷油瓶努了努嘴,我笑着赏他一个爆栗,“介绍个屁,你不就是在筒道儿里放炮,把自己当子弹炸出去不算,还差点搭上咱们黑爷一条命的黎簇同学吗?南瞎北哑,半壁江山几乎命丧你手。”
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黎簇脸红了红,一指闷油瓶道,“我说,我该喊他什麽!”黎簇的关系和我们十分微妙,说远吧他连张家的历史都知道了,说近吧到底当年还算与我有些过节。
“张爷在道上的身价,足够你喊一声张大老板了。”皮包给他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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